季晨愣了下，看了看铁柱。
铁柱也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意思是不是我说的跟我没关系。
皱了下眉头，季晨不动声色的道：“有这个想法。怎么了？”
“没啥，我就随便问问。”老赖子打了个哈哈。
这可不像随便问问的样子，季晨坐在后排，能瞧见他一张侧脸。现在是把话题打住了，脸上的表情却有点怪异，似乎是有话想说，嘴唇动了动，又没言语。季晨看得莫名其妙！
本来就奇怪，这是怎么搞的，现在人尽皆知一样。
按理说，知情的也只有村里的几个管理人，三叔公，再有一个就是铁柱了。几个村管理人不可能主动对外说，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黄斌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铁柱他也不像是那种话多的人，而且真要是他说的，凭两人的关系，季晨一问，他一准就承认了。
难道是三叔公？
不像啊，三叔公平时就是一老好人嘴巴也很严，那些东家长季家短的事肯定落不到他头上。
“这事整的~~有意思了。”季晨摇头笑了下。
咳咳~~
前头，开车的老赖子没忍住，点了一根要抽。咳了两下，舔着脸扭过头来笑嘻嘻：“那什么，我还是说说吧，把话憋在肚子里面难受。”
季晨；“~~”
老赖的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噼里啪啦的就说开了。
季晨也听懂了，意思和三叔公差不多。
“那片山坡不行啊，不太平！要我说这事还是算了，我家那婆娘知道吧她娘家爹会看风水，昨天，北山那片山坡不是闹出动静来了吗？我寻思就把她娘家爹喊过来给看一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老赖的话说到半截，不说了，摆明了是吊人胃口。
“咋啦？还真是风水有问题？”铁柱凑上去插了一嘴，季晨瞪了他一眼。
老赖子嘿嘿一乐，故作神秘的道：“可不是，不仅有问题，问题还大了去了。”
“哦？”
铁柱一脸惊疑不定。
季晨脸一黑，先说屁的问题，动静是老子搞出来的啥情况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
“行了，包山的事我也在寻思，还没定呢。老赖，车开快点，我赶时间！”
一路无话。
到了县城车站，辞别了他老赖子之后，季晨铁柱二人赶上了末班车夜里才到S里。
这一路上，孙子豪的电话不断，催促的铁柱有点发毛。好处是季晨二人不用再为落脚地而犯愁，刚下了车孙子豪派他的司机开着一辆奥迪a8停在二人面前。
“您是季先生？”
“是我，有劳了。”
和点点头，主动探出一只手去，那司机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脚，连忙两只手主动握上来，用力的摇了摇：“不敢当，不敢当，季先生请上车，这位是？”
“他姓赵，我朋友。”
“噢噢，原来是赵先生，两位请！”
“这厮也太客气了吧。”铁柱小声在季晨耳边嘀咕了一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那司机一眼。
这次出来办事，铁柱就是一小跟班的角色。至于办什么事，见什么人，季晨没说，他也没问。
这司机客气的让铁柱摸不着头脑。
不应该啊？
他看了一眼那辆崭新的奥迪a8，回头又目光怪怪的瞥了眼司机。这司机年纪比季晨他们稍长，三十六七左右，此时一副点头哈腰的奴才相，显然是给铁柱惊到了。
季晨回头瞪了他一眼：“哪那么多话，赶紧上车，还有事儿要办。”
铁柱：“~~”
上了车的铁柱，颇有种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的既视感。一辆豪车的内饰一看就非同凡响，真皮座椅，能坐着也能放下椅子躺着，纯液晶的显示屏，视野清晰，不说破，给人一种大气，很有钱的感觉。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晨子，我说老赖子那辆破烂桑塔纳跟这车比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一辆奥迪能买多少辆桑塔纳？”
季晨脸一黑。
你他吗能不那么丢人吗？
前排，司机也憋着笑，今儿也算长见识了，这土包子也不知道从哪个穷山沟里跑出来的。
笑归笑，回过头还是一团和气。他可没忘记临出发前孙子豪对他的吩咐，你去接一位重要客人，见了人给我客气点，要是有一点怠慢的，别说我不饶你，委员眼睛里也不揉沙子，明白了吗？
司机名叫朱星，地地道道的老司机，在孙子豪手底下工作有十来年了。这么一个老人说是左膀右臂也差不多，平日里孙子好，有事叫他也都很客气，尽量面子上过的来过得去。
像这种重话，不是没有，很少。一般不是遇到特别大事，孙子豪和他至少这表面上看，亲兄弟一样。
有孙子好提前做交代，朱兴自然不好怠慢了。
只是奇怪，这么一个年轻人怎么得孙子豪倚重，听说委员还要亲自见他，这就有点儿~~
总之来之前司机都想好了，管他是哪路的牛鬼蛇神，自己干好自己的事儿，夹着尾巴做人。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总之给这位爷伺候好了，今天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司机偷偷的从倒车镜里观察着季晨和铁柱。
季晨二人此时已经被街边的风景吸引了目光。
“几年没来S里了，变化真大！”
万丈高楼平地起，铁柱透过车窗看着沿路的一座座高楼大厦，天已经黑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将整个城S照耀的仿佛一座不夜城，缤纷多彩。
“那是哪？”铁柱指着一个茶楼模样的建筑问道。
季晨脸上几条黑线垂了下来，没好气的道：“炮房。”
“啊？”
“啊什么啊，你给我消停点！”
铁柱闭嘴了但是依旧好奇，俩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季晨深感无力，不过有一件事铁柱没说错，几年没回来，S里的变化不说天差地别，可也日新月异。
一栋栋高楼平地起，有钱了也就热闹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想想自己在大城S摸爬滚打的这些年，一时间倒是有些感慨，突兀的叹了口气。
叹气？
你丫没病吧？
铁柱瞪着大眼睛，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
特么批！！！
夜里11点半，车开入S中心，又行车十几分钟后在医院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