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的语气、不假思索的动作,让游静有一瞬间的失神。
“小静?”
见她不说话,枵昴都急了。
游静反应过来连忙动了动身子,“我没事儿。”
说着就撑着站起来。
虽然全身都不怎么舒服,但并没有什么尖锐的痛感,大约是那股子力量的缘故。
安恺她们也跟着起来,“公主。”
“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公主的角色大约就是打架小能手,加移动的天界百度百科。
游静没回答她,只是去看里边儿的情况。
“井?用了浊魔珠。”
枵昴替她解释。
“浊魔珠?”
安恺显然比游静还要激动。
当然了,游静也不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上来,她是实在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个啥东西。
“你知道?”
这安恺在虞璇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的倒是比她这个做公主的还要多,真是白白浪费了她那些四处流窜的时间。
安恺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我也只是听说。”
“道听途说。”
枵昴看她一眼,言简意赅的说了两句,“浊魔珠是上一任天帝臜发用自己所有的孩子炼制而成,封存了他大半浊气,凶险异常。”
“其中的奥秘只有臜发和井?知道。”
“所以我虽然拿到了浊魔珠,却参不透控制它的咒语。”
“刚才,是井?用咒语使用了浊魔珠的缘故?”
游静对浊魔珠有多难掌控没有概念,但是枵昴都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井?一阵狂笑,“你们已经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游静正在想着为什么这人不躲也不跑还没有受伤,行蒯就突然醒了过来。
猛然睁眼起身,吓得人都一抖。
“这都能醒?”
“你将浊魔珠里的浊气过到了她身上?”
枵昴一看便猜中了里边儿的门道。
浊魔珠向来就是毁天灭地伤人的东西,怎么可能帮人复生呢?
“你疯了。”
“这样她会成魔的。”
井?笑得瘆人又可怜,“成魔又怎样?”
“只要她还在就好。”
“只要还在就好。”
枵昴真是看不了他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你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已经分不清行蒯和行桠了。”
行蒯大约是听到被叫名字的缘故,凌厉的眼神儿射向枵昴,眼睛里已经带了魔者的凶气,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你胡说。”
井?这会儿倒是不怎么在意行蒯了,“我知道。”
见了他那个痛苦的表情,枵昴也不饶他。
“你根本就不知道。”
“什么爱得深刻内心清澈,不过是你自我安慰的托词罢了。”
枵昴觉得这一定是自己活这么大岁数干过的最不道德的事儿,直击人的内心,真的是很残酷了。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行蒯为什么而死,你会不知道吗?”
这简直就是灵魂拷问。
“若不是你助纣为虐暗中帮着行桠掉包,她又怎么会被暗杀。”
“是你害了她。”
攻人攻心,枵昴绝对是这方面的扛把子,“你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却要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和她的妹妹苟且。”
“若是行蒯知道这一切,只会更恨你,她永远都不可能……”
“别说了。”
井?情绪激动濒临失控,“不是这样的。”
“我爱她,很爱很爱。”
“我做得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她能留在我身边。”
“都是为了她。”
枵昴其实是有些不忍心的,毕竟是人家内心深处的伤心事嘛。
可是井?不疯他就得疯,这三界四域都得跟着遭殃。
“你胡说八道。”
“得不到就想方设法的毁了她的生活,你简直卑鄙。”
井?不住的摇头,“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你……”
“啊……不要……”
枵昴正要再补上两句,就听见这惨叫声。
行蒯低吼着,声音里都是痛苦,肉眼可见的黑紫色气息从她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涌出。
有了这样的效果本该欣慰的,只是,这浊气怎么好像并没有回到浊魔珠里呢?
行蒯的身体开始渐渐消散,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躯体也变成了微小的尘埃。
“公主你看。”
红花突然闪起了粉色的光芒,甚是耀眼。
不多时,便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淡粉色珠子从她身体中分离出来,融入了那股浊气之中。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
“那应该是那些虞璇舞的招式所化。”
虞璇舞者对这东西是带了天生的感觉的,而且从这光芒的颜色中便能看出来,一定和凌薇有关。
“我去毁了它。”
安恺说着就要上前。
“不行。”
游静厉声呵住。
这丫头是越来越冲动了,随时随地就不听指令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既然已经和浊气融为了一体,再想分离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虽法术不弱,但绝不是这浊魔珠的对手。”
安恺很是受伤。
怎么最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呢?
“现在该怎么办?”
游静虽然对这人很是讨厌,但又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枵昴还是很适合统领大局的。
只是事情闹到这个份儿上,也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眼下也只能尽快弄清楚这些浊气的去向,找到之后再想办法了。”
游静看了一眼在那儿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井?,“要不要审审他?”
“你不说浊魔珠他是最熟悉的嘛。”
枵昴叹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下这个决定,就见这位司刑大人又上来情绪了。
“行蒯你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我不想你死。”
“你在我身边,我好好保护你。”
“行蒯你不能嫁给他。”
“你不能这样。”
他这么一惊一乍连呼带喊的,弄得游静心里都跟着抖。
“行桠是行蒯的妹妹?”
虽然知道这时候讨论这些八卦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游静是真好奇,也是真迷糊。
行蒯?
行桠?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枵昴点头,“嗯。”
“同父同母的孪生姐妹。”
这简直就是重磅消息,游静惊讶的不行,“那这个?”
枵昴言简意赅却很肯定,“是行桠。”
“那她岂不是……井?的妻子?”
游静觉得自己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能有这种操作?
枵昴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是这样的。”
游静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那井?喜欢的,是真正的行蒯,也就是她姐姐。”
“对。”
枵昴应和着。
这事儿实在是错综复杂,也难为她在这儿捋思路。
游静一脸佩服,“和天帝抢女人。”
“这井?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