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不动声色,直接大手一挥将人扫出去老远,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孑埠就已经飞出去摔到地上了。
“清城……”
这位天帝忙着从地上爬起来,带着那惯有的愤怒,“你太过份了。”
清城却只是回过身来,冲他淡淡一笑,“过份?”
“我怎么不觉得呢?”
“这些年我对你诸般隐忍,不过是看着沐儿的份儿上,如今你既亏待了她,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找死。”
孑埠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直到站直身子都还是呲牙咧嘴的呢。
“朕是天帝,你随意掳走天后,是大不敬,朕要治你的罪。”
清城并不理会,“随你怎么办。”
“反正我要带沐儿走。”
“我师父真帅。”
游静远远的看着,由衷的赞了一句,“不愧是我师父。”
孑埠自然是不肯放过,急哄哄的就追了上去,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游沐,你也跟着他走吗?”
“你别忘了,如今你是天后,不是从前可以任性妄为的身份了。”
“那又怎样?”
游沐难得的硬气了一回,“我已经为你埋没了自己,现在到了回归的时候了。”
“我只是后悔,到了今天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你……”
孑埠是万万没想到这人会是这样的反应,“游沐,我待你可不薄。”
“若不是我,你哪儿来今日分荣耀?你心里不应该有点儿数吗?”
游沐露出一个她脸上从未有过的笑,甜蜜,又满是温情。
“我不在乎。”
“好啊。”
孑埠对游沐虽然也有些感情,但是完全抵不过满满的挫败感,“那朕干脆杀了你,朕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说着便突然加速飞过去,手中紧紧的握着配剑,仿佛游沐是她恨毒了的仇人。
清城不急也不恼,不留痕迹的将人拽开,一脚将孑埠踹飞了。
“清……城……”
咬着牙恶狠狠的调调,心里一定惦记着将人挫骨扬灰呢,却碍于自身实力的缘故,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法术弱嘛,好处就在这儿了。
狗急跳墙用来形容现在的孑埠应该是最贴切的了,他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扬手洒出一堆白色颗粒。
游静一脸紧张,心脏蹦的厉害,不用猜就知道这人的意图。
清城用身子替游沐挡了一下,却是并不害怕,面色间的坦然和淡定,让游静越发的安心。
“你放心吧,沐儿的毒已经解了,不劳那你费心。”
游沐一脸懵圈,“我的毒?”
“我什么时候中毒了?”
清城冲她笑笑,安抚着,“没事儿。”
“这些事儿都有我呢?”
游沐回之一笑,眉宇间尽是温柔,那是她对着孑埠的时候,从未展现过的表情,“好。”
“有你在我就安心。”
清城露出一个足矣化解冰霜风雪的笑,“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别担心。”
“你们两个行了。”
游静见清城有了这样的成果,心中百般欢喜,“这秀恩爱刺激人好吗?”
清城浅浅的笑着,问游静,“你呢?想不想和我们一起离开,师父保护你。”
“别的不说,一准儿比你那个不着调的匐华强。”
“放心吧。”
游静才不愿意掺和他们的事儿,“我怎么说也是师父教出来的,收拾他还是足够的。”
“师父若是真的疼我,就带着母后好好生活,也算是安我的心了。”
清城知道她的性子,便也不去勉强,“那好。”
“既然你愿意就留下来吧。”
“只是有一点,你是师父的孩子,不管有什么事儿师父都会为你做主,任何时候,尽管来翎园找我。”
“师父放心。”
或许平时显不太出来,但有了之前游沐和孑埠的陪衬,这清城的态度听起来就像是天籁一般。
“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对此,清城深信不疑。
只要不关系到游沐和枵昴的事儿,自家徒弟还是极有理智的。
“我当然放心。”
孑埠最后只能惨兮兮的看着游沐和清城双双离开,只有在原地垂首顿足的份儿,浑身上下都疼,“该死。”
“该死的人,你们都该死。”
游静在旁边儿看着,心里百般无奈,还犹豫着呢,“这我是救?还是不救呢?”
“你还看什么呢?”
孑埠先发制人,“游静,赶紧过来帮我看看伤口啊。”
“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和清城里应外合暗算我来着?”
游静送给他一个免费的大白眼,这种事儿让她干她都不会干,“你爱怎么额想怎么额想。”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小公主的霸气就是,不只自己不管不问,还顺便带走了寒墨,“寒墨,你和本主过来,这边儿有点儿事儿要交给你。”
“是。”
寒墨一阵偷笑,好久没看见小公主这样俏皮可爱的模样了,还是这样的她最可爱。
总是要清城出马,才能让她真的开心吧。
“游静……”
孑埠同一天遇见这母女俩双双虐待他,还是在这样相隔没多长时间的情况下,“你给我回来。”
他在那儿捶着地,都快要气吐血了。
“陛下且在这儿缓一缓吧,若是一会儿本主得了空,自会改过来瞧瞧的。”
“看什么看?”
游静指望不上,文狮又没跟着,这一时半刻的身边儿就只有匐华了。
“还不快扶我起来。”
“哦……”
匐华多多少少有点儿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跑过来,但还是手忙脚乱的,“您起来,快起来。”
“陛下,小心点儿。”
“嘶……”
孑埠疼得倒吸了口冷气,还没站稳就开始卸磨杀驴了,“你会不会扶人?下这么重的手是想害死我吗?”
“没有没有……”
匐华哪儿敢得罪他呀,连忙开口否认,“小神是怕陛下身子软,再摔到就不好了,所以才用了些力道。”
“您千万不要怪罪。”
孑埠身上哪儿哪儿都疼,便也没有心思和他计较了,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就借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一个字儿都懒得多说。
匐华怯怯的跟着,连呼吸的节奏和幅度都尽力控制着。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问上一句,“陛下,那……我和小公主的婚事儿……”
“婚事儿?你还惦记着婚事儿?”
“你看这架势人家像是会理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