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略今天穿了一件很休闲的米白色毛衣，跟他平时正式的打扮很不一样。
他穿黑色或者灰色更显低调沉稳的气质，穿白色更加凸显的是他外在的好看。
当他踏进门，斓凝看到他时被惊艳了一下。
“哥哥，你的头发放下来有点刘海儿遮住额头再配上这身白毛衣，看起来很好rua~”
商略拧了下眉，“rua~？”
“就是很萌，像看到幼儿园的小朋友，你是不是很想上去摸摸头？”斓凝表示，她现在就很想上去rua一rua他的头发。
没有造型师，他洗完头，头发本来就是这个形状，他自己看了那么多遍从来没觉得像她说的那么好rua~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慢慢朝她走过去。
进门之前，他看到她很专注。
面前是一方石桌，上面摆了一个一个的圆盘，里面盛放的是各种刚挖出来未经打磨的宝石，旁边还放着各种器具。
“我在帮爷爷做画画用的颜料。”斓凝虽说有时贪玩了些，但她也会帮爷爷做一些事。
比如爷爷爱画画，国画颜料非一般颜料可比，全都需要纯手工提炼，耗时费力。
爷爷年轻时都是亲自研磨提炼，后来斓凝怕爷爷辛苦，所以跟爷爷学了如何提炼。
“斓老先生最擅长青绿山水画，案上摆的就是青绿山水画所必须的五色——红、绿、青、白、黄的原料？”
斓凝点头，“咫尺千里，五色备焉。这五色缺一不可。”
斓凝先拿出雌黄，用榔头将其敲磨成粉末状，再用筛子过滤了几遍，再加清水用杵子研磨。
商略明白过来她回来之前给爷爷买的生日礼物有何作用，她买的那些在旁人看来并不值钱，可对她爷爷来说，那叫投其所好。
“哥哥你不知道磨这个颜料可麻烦了，每天磨8个小时，要磨20天之后还要过滤四遍！”麻烦是麻烦，爷爷画画需要这些颜料，她要耐心去做。
“慢工细活才能出艺术品，斓老先生对当代青绿山水画作出的贡献巨大。”就这一点，斓爷爷就该被世人钦佩敬仰。“斓老先生穷尽半生，发现了《千里江山图》历经千年不变色，依旧璀璨夺目的秘密，用宝石作原料成就了一幅幅佳作。并且将这项发现也用在了修复文物上，据说敦煌壁画上面用的原料跟《千里江山图》所用的宝石原料差不多？”
不用她多作解释，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她家开采宝石，打磨成珠宝来卖一条产业链齐发展，爷爷又是画家知道这些很正常，他知道这么多也太广学了吧！
“哥哥，你什么时候了解的这些？”斓凝边细心研磨边问。
“决定来拜访斓老先生，若是连他的生平、喜恶都不清楚，如何讨他老人家青眼，放心把孙女交给我？”在她面前，他如实的吐露心声。
他不是天才十项全能，为了小姑娘，他来之前做了许多功课。
原来……他了解这么多都是为了她，斓凝才知道。
“哥哥你真好。”斓凝心里有好多想要表达的话，最后汇成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