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兄妹，封律只觉韩清妧浑身都是秘密。他靠得越近，她的秘密就越多。
“可是上次见面，我觉得他对你好像很在乎。”
韩清妧叹了一声，明显不愿多提，“他为人老练，给了太多人错觉。不提他了，以后都见不上几次了。”
“那星月怎么办？”
闻言，韩清妧皱上了眉，“不知道，估计他不会真的抢孩子吧。”
封律颔首低眉，彻底打住了她不想提的话题。
梧桐树生机勃发，万千树叶随着风的吹拂齐齐舞动，发出唰唰的声音。
这声音让人听了心安，也会给人心注入许多新鲜的生机。
韩清妧看着眼前那条她走过无数次的路，脑中浮现一幕幕画面。
十七岁，韩西昭在这条路上教会了她骑自行车。
十八岁，韩西昭教会了她简单的开车，基本的行驶规则。
仅仅是这条路，他就给她留下了很多回忆。
“妧妧。”
封律见她目光悠长地望着远处，没有回应，声音微微上扬：“妧妧！”
“嗯？怎么了？”韩清妧突然被声音摄回心神，感觉心脏空了一下。
又失神了。
封律温润一笑，“想请你吃个饭，带上星月。”
韩清妧看了一眼腕表，马上十一点。
“好啊，正好星月最近总喊着要出去玩呢。”她爽快答应。
……
封律带韩清妧母女吃了午餐，星月就嚷嚷着要去买洋娃娃。
她所有的玩具全部留在了A国，现在住在新家，还需要添置一些玩偶。
韩清妧知道女儿的喜好，便带她去了帝都最大的商场。
“妈妈，我要自己挑。”刚到玩具店，星月便不要韩清妧抱了，非要自己下地去挑选。
韩清妧把她放在地上，和封律站在一旁等她。店里有很多销售人员，她也不必担心星月乱跑。
“那是我的！”
“是我的！”
似乎是小孩子的吵架声，韩清妧看了一眼封律，两人迅速跑了过去。
货架的另一面，星月正和一个小男孩在抢乐高，两人各执一端，谁也不肯放手。
“星月，你在干嘛？”韩清妧蹲到星月身边，语气严肃但没有责怪。
星月手指攥紧，看了一眼韩清妧，小声嘀咕：“我喜欢这套乐高，我就想要这个。”
“可是这是我先拿起来的，你也是在我手上抢走的。”对面小男孩帅气的脸蛋此时带着愠色，小小年纪却已有了几分成熟气。
“星月，你在和人家抢东西？”
星月闻言低低垂下眸子，声音闷闷地嘟囔：“我真的喜欢。”
“妈妈，你回来了！”
小男孩突然放下手上的玩具，跑到一个高挑明艳的女人身边。
韩清妧背对着门口，听小男孩的话自然以为是他的家长来了。
她站起身，刚要和对方沟通，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那女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裙装，在商场里却带着墨镜，手中牵着一个男孩的手。
加上刚刚靠过去的男孩，她有两个孩子。
“你……回国了？”
韩清妧想躲都来不及躲，她看着面前的老熟人颜琼，硬生生挤出几分笑意：“前天回来的，好久不见。”
颜琼出于礼貌，摘掉了墨镜，十分真诚地对她微笑：“真的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