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放？
那……
她收了如影，一脸无奈，双手如以前一般箍着他的脖颈，满足的靠在他颈肩，贪恋的汲取着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凌紫越见她终于安分，感受着怀中的温暖，手中的沉甸，心情很好的勾起了一抹淡笑。
果然，只有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心才能因为感受着她的心跳而安心。
“师尊。”
白芜霜轻轻唤了一声。
“嗯。”
她似累了，也似疲倦了，大概，还是因为迷药药效未过，柔弱无骨的靠着他，低声问：“你爱我吗？”
凌紫越一怔，心砰砰直跳，半晌，憋出一个字，“爱。”
爱？
白芜霜一阵呆滞，难道他记起来了吗？她就觉得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她措手不及，欣喜的抬眸。
可是……
他波澜不惊的眼神里，并无半分爱意。
那呵气如兰的吐息，更是瞬间让她跌下万丈深渊。
“为师当然爱你，如同冥乐锦天一般，不会偏袒你们任何人，往后，你也要听话一些，回了师门，别总惹是生非。”
“我……”
她所有的期待顿时化为泡影，低沉的敷衍了一句，“弟子明白了，往后再不会让师尊忧心。”
“嗯，还有，离苏陌魂远点。”
“为什么？”
这她就不明白了，她和苏陌魂，不是一直这样吗？
凌紫越脸一沉，“你没听别人怎么说？出双入对，成何体统，这要让你以后的夫君看见，那不是更为不悦。”
有什么关系吗？
这世间，如若不是他，是谁又何妨？
“不会啊，弟子觉得，苏陌魂其实很好的，他长得好看，性子好，脾气好，医术好，关键是，他对我也很好，而且他本来也说过要娶我，等我回了落川……”
就跟他说清楚，其实我对他不是爱。
凌紫越突然把她放开，她没说完的后半句话只能生生卡在喉咙里。
他也不管她站不站得稳，沉声说：“自己走。”
“哦。”
她莫名其妙，运转蕴力逼退身体的迷药，勉强跟上凌紫越的步伐，还不忘为苏陌魂正名，“弟子真不觉得苏陌魂哪里不好，他太完美了，温柔，体贴，知冷暖……”
“霜儿。”凌紫越打断道，“快回房运功驱毒，天快亮了。”
凌紫越说完大步消失在白芜霜面前，她看不见他比墨还黑的脸色。
直到他忧郁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她才慢悠悠的走回房。
却怎么也想不通，师尊今夜怎么这么爱打断她说话。
明明她是想解释的，他却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这一夜事情太多，白芜霜凝神打坐，不多时，天便亮了，师徒二人动身御剑回落川。
两年了，也不知落川如何了，她都有点想非凡千霓他们了。
…………
落川
言夏依依不舍的和古婳告别。
“古婳，谢谢你，不辞危险的跑到葬神冢去救我。”
言夏嘴里说着谢谢，纯净如花的脸上却浮起一抹失望。
她以为，他会去救她的。
她以为，她要死了。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他了。
古婳不动声色，安慰道：“言夏，你也别太伤心了，虽然我救你是有我的目的，但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