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惊的险些没拿稳手上的书，她把书丢到桌上，凑近了陆枭，极小声的问：“你看见了？”
陆枭想起昨夜，语气全是不爽，他瞥了眼后面的顾漓，道：“他发情了。”
顾漓虽说是近乎一夜未睡，但是他精神很好，他偏着头去看旁边的林慢语。
林慢语困的厉害，她手上拿着捧着词汇表，背着背着就要睡过去，又想到月考，她又强撑的不能睡。
她要考第一。
她背着，忽的又来了点气，她读的这么辛苦，因为要考过顾漓，她昨晚没睡，也是因为顾漓。
她不待见顾漓那几个字分明都快写脸上了，她扭头又发现顾漓心情好的很。
就很烦，林慢语去摸下唇破皮的地方，烦躁不堪的。
十班教室里的氛围显得有些紧张，因为他们发现，今天的漓爷居然对着他们笑了，虽然只那么点轻微的弧度，但是就很吓人了。
他们战战兢兢的，唯恐招惹了这位大爷。
今早，顾漓的作业一科都没交，因为昨晚他没进门，书包被扔在家里了，若是平时，也没什么。
偏生赶上了月考的前夕，各科老师作业抓得严，陈瑞德气的把粉笔头往顾漓身上砸，他指着外面道：“出去站着，把作业连题目带答案抄十遍再进来。”
坐在周围的同学都往后面躲了点，让顾漓罚站可以，反正他也不听课，但是抄书，对于顾漓这种懒到骨子里的，向来是不可能的。
让同学感到下巴都要惊掉了的是，顾漓一言不发的，抓了笔就出去了，路过门口的时候，他还问一个同学借了卷子，看样子是要抄的架势了。
看上去，顾漓好像还挺开心的？
吓人的很。
见顾漓老实的出去了之后，陈瑞德从压着的那沓卷子里，挑了一张，点了林慢语的名字。
林慢语本都要睡过去了，她的眼睛里还有点因酸涩分泌的眼泪，陈瑞德看了眼她的卷子，道：“你昨晚的作业做的有些潦草，下次注意。”
林慢语点点头，他就让她坐下了，她昨晚写作业的时候，心烦意乱的，顾不上字迹。
顾漓在外面站了好几节课，把卷子老老实实的从头抄到尾，交给陈瑞德的时候，他狐疑的盯着顾漓看了半晌，然后把他抄的东西翻了好几遍，消了气，拍着顾漓的肩膀道：“顾漓，你是个好苗子，别把心思放在别处了，好好学习，知道吗？”
他嗯了声，陈瑞德夸了他几句，就让他回教室了。
教室里，林慢语已经睡过去了，她毫无防备的，把脸朝着顾漓那边睡的。
顾漓坐到位置上，单手撑住了头，看着林慢语。
她的唇间发出几声小小的梦呓，唇瓣轻动着。
顾漓的喉结滚动了下，移开了视线。
她是甜的，会上瘾。
原本对陆枭的话，宋知意还抱着三分怀疑，直到她发卷子的时候，看见顾漓盯着林慢语看了会儿，然后笑了，那笑，看上去没什么好心思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