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看了看乔柠：“乔乔？”
乔柠回了回神道：“没事，就是想起了莫家。”
容非微微敛眉，也没问乔柠谈起莫家做什么，而乔柠说完这句后也没再提起了。
……
十月末，冯国起带领的数学研究所招收考试开始。
冯国起的数学研究院是挂了个京大的名头的，但谁都知道，这个所谓的“京大研究院”其实是隶属国家的，某些重要的数学家都是有国安部派人暗中保护的。
只要是学数学出身的，就没有不想进这个研究院的，无他，光冯国起一个就是明晃晃的招牌！
但是，尽管如此，有胆量报名的至少是京大研究生在读，就这，还是陪跑居多。
然而，今年的情况又好像有点不同了。
看着并肩一起跟他们走进大楼的乔柠和何致。
他们：……
什么时候小学妹们都这么自信了吗？大一就敢来参加这种考试？
因为开学时的“京大最美风景”的摄影评选赛，乔柠成功地在她不知情地情况下出名了。最后那张照片回到了比赛的第一名，占京大学生投票里的三分之二，可谓一举把后面的摄影作品甩得远远的！
上个月那个拍照的学姐还特意找乔柠说了一下这件事，虽然乔柠不太喜欢抛头露面，但显然，这张普普通通的照片已经在网络上发酵了很久。
于是乔柠只能让何开宇那边出手消除一下记录，可即便后期做了一些工作，照片还是被很多京大人记住了。
就算他们这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也不可能真正的脱离网络有些还暗搓搓跑去投过票呢！
可尽管如此！
也无法掩盖乔柠只是个大一新生的事实！
此时，所有认出乔柠的人脑海里几乎都冒出了同一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
离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乔柠先去见了冯国起。
冯国起淡淡对她说了句：“我可是已经放了大话出去，下面，就看你行不行了。”
乔柠问：“那研究院的那些教授们没喷你？”
冯国起手一晃，杯子洒了点水出来，差点就打湿了书页。
他放下杯子，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行了，只要你这次考得进来，我可以十倍喷回去！”
这就是真有人喷他了？
乔柠笑了笑，“那我只好尽力帮老师拿到这个机会了。”
冯国起哼了一声，眼中却是挺满意的。
乔柠看了看时间就去考场了。
数学研究院收纳新鲜血液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场考试。
这场考试只能算得上是敲门砖罢了，这种大头的还是考试之后的现场考核。
不过就算是敲门砖，也足够在这场考试里刷下一大批的人了。
而且这第一场的考试还有点看运气的成分。
每份卷子的考题都不一样，分S、A、B、C、D五级，抽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就算是最低级的D级题目也足够让人死大半的脑细胞了，要是抽到了S级，那行了，直接收拾收拾出考场吧。
乔柠要进数学研究院，冯国起这个老师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不过在他稍微透露了一点口风说要收乔柠这个小弟子入研究院的时候就被院里其他教授一口否决了。
甚至还有人觉得冯国起是为了这个小弟子不惜徇私。
冯国起那叫一个气啊。
他做了研究院这么久的负责人，带领研究院解出了一个又一个难题，甚至称得上是华国数学水平的推动人，没想到只是稍稍露了点口风就被喷了。
这要是他说他有意培养乔柠做数学研究院的继承人，那那些半截身子都进土的老头老太太们不得起得心肌梗塞啊？
冯国起虽然不高兴，但他本来就没徇私的打算，当即便同他们说乔柠会正经参加选拔，他们这才消停下来。
毕竟在他们看来，乔柠虽然看起来颇有天赋，但到底只是个大一新生，别说第二轮现场考核了，只怕连第一轮的考试都过不了！
冯国起却憋着不说了，反正他说了他们也不信。
他对乔柠这个小弟子可是很看重的，他甚至觉得，就连他这个名义上老师都还没彻底清楚乔柠的水平。但他知道的是，反正他平时给乔柠的一些题目，院里画几个月甚至大半年才能解出来的题目，乔柠没错不到一周就能把答案解出来交给他！
易丰年过来的时候考试已经开始了，他见自己的老师坐在办公椅上，靠着闭着眼，以为冯国起是在担心，便安慰道：“小师妹的水平通过这种考试完全没有问题老师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易丰年也是数学研究院的成员，目前正在负责一个国家级的项目，当然也知道前段时间自己老师和院里其他人发生了点小冲突。
不过他让冯国起不要担心也不是单纯安慰，因为他对乔柠这个小师妹的能力是有了解过的。
就他在负责的这个数学项目，好几次都是在他小师妹这里获得的灵感和思路，所以他们原定至少一年才能完成的项目才半年就差不多了。
易丰年是真没想到，他原本只以为冯国起是发现了一块璞玉，后来才知道，乔柠哪是璞玉啊，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打磨的好不好！
他痴长了乔柠快两轮，不仅作为师兄没办法帮助乔柠，反而还要从乔柠这里获得思路！
冯国起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眼中哪有半分担心，语气还难得轻快：“我可不是担心你小师妹！”
易丰年：“……”
他不由失笑。
确实，该被担心的是那些暗中打着主意想为难一下他老师嘴里常念叨的天才小弟子的研究院的老教授们。
……
乔柠和何致是一起出来的。
何致紧锁着眉头，看起来刚才的题目做得不太顺利。
她又看了看脸上看不出神色的乔柠，半晌才道：“我本来还想问问你做的情况，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我就不自找罪受了。”
乔柠挑了下眉，没说话。
何致又开始自言自语：“嗐，果然是冯教授带的研究院，第一轮的考试就这么难，简直不是人做的。”
何致比较倒霉，抽了个B级的题目，解题解得头晕眼花还答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