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司老师!”
李盈盈缓过神儿之后,欣然接受了。
痛经,别人看不到,是比较隐私的事情,有些女生羞于把自己如此私密的隐私暴露在众人面前。
但是,脸上长痘根本藏不住,谁能都看得见,病人也就没那么敏感。
所以,司寒选择了脸上第痘的李盈盈。
他第一节课的时候,十七名学生里面,就有李盈盈。
当时,司寒悄悄地观察过十七名学生的体质,相当于给他们都望诊一遍了,对他们身体状况,已经了然于胸。
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提前为李腿软腿软配制了治痘的中药丸。
司寒在众目睽睽之下,气定神闲地帮李盈盈针灸。
周边的同学,全都凑过来,目不转睛地观摩。
汤梓琪也聚精会神地盯着,没有一丝松懈,她现在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向司寒学习。
司寒给李盈盈针灸了十几分钟,然后取出银针,拿出早就配制好的中药丸,递给李盈盈:“按照我刚才说的服用,下次上课,我们就能看到有效还是没效了。”
“谢谢司老师,经过刚才的针灸,我都感觉神清气爽,眼睛仿佛都比之前明亮了,非常微妙而又美妙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李盈盈开心地说道。
司寒借机给李盈盈和其他同学讲解,说:“当然不是心理作用,而是货真价实的真实疗效,你之所以长痘痘,就是因为阴阳颠倒,上热下寒,清阳不升,浊气不降,刚才的针灸,只是帮你泄一下郁热的浊气,升发清阳。”
呃~
除了汤梓琪和柳依依,其他同学,包括李盈盈自己,都像听天书一样,完全听不懂司寒说的是什么意思。
上热下寒,他们还能理解一些。
什么阴阳颠倒、清阳不升、浊气不降,他们完全听不懂。
司寒从他们的反应,也看出来了,淡然一笑,说:“听不懂吧?”
同学们纷纷点头。
司寒说:“听不懂就对了,如果你们能听得懂,已经不用在这里学习了,可以去考证给人治病了。”
他这一番话,勾起很多同学的兴趣,开始好奇这些话术,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兴趣,是学习的动力之一。
中医典籍晦涩难懂,如果没有深厚的兴趣驱使,很难坚持下来。
司寒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勾起他们对中医的学习兴趣。
他处理完李盈盈的问题,又问同学们:“机会不多,现在找我治病,不用花钱,有没有人还想试试?”
这时,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一脸期待地问:“老师,脸上的斑能治吗?”
司寒望了一眼扎着丸子头的女生,她昨天翘课了,所以并没有给她准备治斑的药。
他也看到,这位女生的斑,都长在眼角下方的脸颊上面,而且脸色要有暗沉,唇色暗黑。
司寒对她说:“你上次没来上课,今天也没有给你准备中药,所以今天没法给你治,但是下一次课,如果你还准时来上课,我可以给你配点儿药,内服加外药,保证你不但脸上的斑能淡去很多,也不会再胃酸胃烧心了。”
扎着丸子头的女生惊呆了。
她确定还有胃酸胃烧心的毛病,肚子一饿就会出现这样的症状,而一旦吃了比较难以消化的食物,胃也会难受。
她并没有向司寒说出这些症状,司寒也没有给她把脉,也没有看舌象,居然能确实地说出她有胃酸和烧心的问题。
天才!
这就是天才啊!
“谢谢司老师!”
扎着丸子头的女生,震惊过后,心服口服地向司寒道谢。
有人开头,就有人跟风。
其他同学,看到司寒真的给他们免费治疗,而且看起来还比较靠谱,纷纷跃跃欲试。
学生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
司寒也努力照顾到每一位同学,能针灸的现场针灸,需要配药的,就先记下来,下一次上课再配发。
这一节课,直到下课的时候,同学们还意犹未尽的围着司寒,排队等着司寒给他们把脉分析身体状况。
汤梓琪并没有急着离开,一直等学生们都散去了,才凑过去,向司寒请教:“我都能看得出来,那个女生有严重的痛经问题,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司寒看到旁边已经没有学生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当然看得出来,但是在这种场合,除非她自己主动站出来说自己有严重的痛经问题,否则我不会说出来。”
“为什么?”汤梓琪有些难以理解地问他。
司寒苦笑。
汤梓琪身为医生,已经习惯了,别说是痛经,再私密的病症,在她眼里,也没什么特殊。
司寒苦笑着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神经大条,还是该说你不像女生,居然不明白,对于有些女生来说,当众议论自己的痛经问题,非常令人羞耻和难堪,所以我才会故意转移话题,帮那个痛经女生解围。”
汤梓琪似乎明白了,也意识到自己太专注于职业,看待任何人,都是以医生的身份和角度,忘了以普通的女生角度来看待和分析。
“我明白了。”汤梓琪顿了一上,接着自嘲道,“看来,我也是个书呆子,与现实生活脱节得太严重了。”
司寒没有接话,径直朝学校停车场走过去。
汤梓琪却像沾人的小猫一样,快跑两步,又追上司寒。
她主动用讨好的口吻说:“司老师,我的学费还没有交呢,要么……我请你吃火锅?”
“不用了,有人会给我做饭。”司寒毫不领情地拒绝了。
汤梓琪仍然不死心,说:“是白露做饭吗?我听说白露做的饭菜非常好吃,我能一起去尝尝吗?”
“不合适吧?我们是竞争对手,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司寒说着,打开车门,非常冷静地拒绝了汤梓琪。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汤梓琪有些生气地娇嗔道。
“至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男人,所以不用再这么样缠着我了。”司寒调侃道。
汤梓琪听了,不甘心地说:“你想多了,我只对你的医术感兴趣,一点儿都不馋你的身子,更不馋你的人,别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