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秦婉嘴巴比脑子快，极其无辜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纪非然瞥了一眼秦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惜字如金倒是和男主有点像。
秦婉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世界实际情况和书里偏差极大，但还是有一点点相似的。
毕竟世界是真实的世界，书里不可能完全描绘出来，有出入很正常。
秦婉垂眸小心地抿了一口水，心里默默地组织了一波恶心纪渣男的措词。
“纪总，您是不是忘了？”
秦婉悄悄抬了抬眼皮，憋了憋气，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变得绯红，一双水眸盛着柔情和羞怯，极为不好意思地开口，“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
女孩清脆的声音柔得似水，像是极为难以启齿一般，说不出口。
但语未尽，意已达。
纪非然凤眸微眯，目光落在秦婉那目露羞涩的脸上，平静地开口，“详细说说？”
秦婉差点被口水呛了一下，顿时脸颊涨得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我……”
她悄悄抬眼看他，却见对方眉眼疏淡，神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在看戏一般。
秦婉只觉得此刻的她在他眼里，就像是动物园里被耍的猴子一样，根本憋不出戏来。
太为难她了。
这人怎么回事？
敢情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耍猴的？
太欺负人了。
“纪总，这种事情有点难以启齿，您能自行想象吗？”
秦婉兜不住了，声音不复刚才的柔和，隐隐带着几分气愤。
见他轻淡的目光落在身上，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了几分，恢复柔和，唇边的微笑也软得似水。
纪非然微微挑眉，唇角轻勾，嗓音凉得如水，只闻他道：“有多难以启齿，说出来听听？”
纪渣男，贱人！
不要脸！
秦婉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要是记得还需要在这里发神经跟他飙戏吗？
“纪总~~~”
没办法，她只能掐着嗓子极为做作地唤了他一声，嗓音像是轻薄的脆冰一样，一掰就碎。
“这种事情，你让人家怎么说嘛？”
秦婉嗔瞪了他一眼，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勾人夺魄。
然而在纪非然眼里，她就是眼睛发抽，人也不太正常。
起码在纪非然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没见过她这种女人，倒是和秦婉一模一样。
不过秦婉是真的不太正常，不，准确来说，见了他就不太正常。
不正常得一言难尽……
秦婉不知纪非然心中所想，只是极为羞怯地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纪总，您那天晚上可是跟我说了，会对我负责的。”
浅栗色的眸子映衬着头顶上闪亮的灯，像是看见肉的狼，眸色极亮，眼底还有被刻意隐藏的虚荣和雀跃。
“我记得那天晚上是喝醉了酒的，怎么会跟你说这种话呢？”
“嗯？”
冰冷的灯光落在纪非然身上，衬得他的面色极淡，他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颇为玩味地问：“人在醉酒的状态下是不具备性能力的，不知道你是跟哪个人做的？”
为什么有人能如此面色平静地说着这么少儿不宜的话呢？
秦婉觉得以纪渣男的性格，他大概会冷笑一声，神色轻蔑地看她一眼，“呵，贪慕虚荣的女人。”
最后应该有可能会对她丧失兴趣，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的。
这剧本不对吧？
这男主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