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他的邮箱发送的邮件，那就一定会有痕迹留存。
顾溪桥打开了自己的工作邮箱，发件箱里没有这封邮件，这是怎么回事？
顾溪桥顺手点到垃圾箱，也没有。
他垂眸略略思考，又点开了邮箱的备份恢复。
这回他傻眼了。
他的工作邮箱真的发送过这样一封邮件，内容和翰皮收到的邮件一模一样。
而日期，正和那日他去参加三羊一高百日誓师大会的日期一样。
风林晚和卧龙院，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顾溪桥皱眉苦思，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扭头问翰皮：“那日卧龙院官网被“外星人瓦西诺”留言，具体时间是几点几分？”
“上午十点三十八分。”
翰皮院士之所以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那件事留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那件事在普通民众这里没有引起多少关注，但是在学界却引起不小的震动。
顾溪桥突然有点要开窍的感觉。
风林晚那日确实在学校说她想要进卧龙院，还当着他的面黑进他的官网，留言“萨摩星瓦西诺到此一游”。
只是那时候他觉得她是个学渣，不太相信那是她做的。
现在细想起来，那日在门萨之战的录制现场，节目组准备的题目她都是秒答，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学渣。
如果她本来就是个天才呢？
如果她根本都是在装呢？
她今天所要来卧龙院的时候，那口气也是笃定的，如果不是她早就做好了这一切，怎么会如此肯定自己能进入一个戒备森严的科研机构。
所以，这封邮件是她黑进自己的邮箱，发给了卧龙院的人事总监？
乖乖，不得了，藏得可真够深的，这小丫头。
可是她拥有如此惊人的天赋，为何要藏着掖着，甘心做一个全网嘲讽的学渣？
最近又为什么突然开始展现她的天分？
难道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急着向自己展示她的过人之处，想让自己多看她几眼？
黑了卧龙院的官网，又黑了他的工作邮箱，还在门萨之战上面表现惊人，她每次有优秀表现的时候都是他在场的情况下。
一定是这样，没错，这样就说得通了。
女为悦己者容，她一定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糟糕，才频频暴露自己隐藏多年的高超技能。
哎，他的魅力还是那么大。
顾溪桥想着，嘴角又勾了起来。
翰皮见他垂头不语，心头着急，追问道：““顾总，这，有什么不对吗？”
顾溪桥敲着桌面道：“你再看看这封邮件最开始发送的时间。”
翰皮低头看手机，随后猛地抬头：“和那天攻破网络是同一天，前后相差一分钟，官网被攻击是十点三十八，这封邮件是十点三十九。”
“所以——”顾溪桥正要总结。
翰皮突然插话，“所以官网是顾总您攻击的？
就是为了给我们提个醒，告诫我们要居安思危，保持警惕，顾总，您真是个天才，商业帝国开拓到全球，在技术上也吊打我们这些专业人员，你让我们情何以堪。”
翰皮说着说着，流露出惭愧的神色。
这都什么跟什么？
顾溪桥颇感无奈，这个翰皮的名字取得和他本人气质还挺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