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薄唇紧紧抿着，似乎仍然不高兴极了。
却没再说什么，而是忽然转身就走。
步伐迈得很快，就像是身后有谁在追赶着他似的。
唐松站在原地，脸皮抽搐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瞪了申英兰一眼，便转身追着程安澜离去。
乔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她正有些摸不着头脑，身后的申英兰却是再也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始打滚似的。
乔茸看着她笑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不由得纳闷道：“申将军，你在笑什么？”
申英兰没立刻回答她，只是继续笑了一会儿，才擦着泪花，断断续续道：“我……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让程安澜吃瘪……”
乔茸闻言，赞同地点头道：“程将军的确很厉害，一般人应该都不是他的对手。”
“……”
她的话一说完，申英兰顿时笑得更欢了。
乔茸不由得更加奇怪了。
然而她正想再问一下，申英兰忽然止住了笑声。
她站起身，微微靠近，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一脸懵的乔茸。
许久，意味深长道：“殿下觉得我们的程将军如何？”
乔茸愣了愣，理所当然道：“将军当然很好。”
申英兰眸光微微闪了闪，又靠近了一些，轻笑着问：“那殿下可中意他？”
乔茸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她的脸颊迅速涨红，眼神躲闪，结结巴巴道：“申将军……你在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会对男子……”
“殿下。”
申英兰挑着眼角打断她，笑容意味深长。
她抬眸扫了眼四周，才又靠近她，嗓音轻柔：“殿下，我虽未曾尝遍人间美男，却也是阅人无数，尤其是各色各样的纯情小处男……所以……我便是眼再瞎，也能分辨出来，您这里面……”
她指尖轻轻地点了点乔茸的胸口，随后嗓音变得更加轻缓。
“……究竟是一位小郎君，还是一个……女娇娥。”
“……”
乔茸瞬间呆住。
她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后，然后猛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殿下放心。”申英兰往后撤开了点距离，看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巴严，殿下的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绝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人知道。”
“……”
乔茸闭上了嘴巴。
却仍然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申英兰却已经笑嘻嘻地换了个话题。
她风情万种地朝着她抛媚眼道：“殿下。我见过的男人比您吃过的盐都要多，殿下有没有兴趣学习怎么......抓住男人的心？”
乔茸：“……”
乔茸脸颊微红，却还是摇头道：“不必了。”
申英兰露出一个失望的神色，却仍然循循善诱道：“真的不学么？若您学会我的几个小诀窍，管他程安澜还是程铁树都能拿下……”
乔茸却仍然坚定道：“不用了。”
她和程安澜还不算很熟悉，也并不知道他对她有什么看法，因此根本无法贸然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只能暂时维持着男子身份。
可若以这个身份去对他做出那些事情的话……会被当成变态的。
乔茸绷着小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