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宋卿言知道了什么……
沈清墨微低着头，突然抬起头来，“落云，在我叫你出来帮忙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宋卿言在做什么？”
落云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听到了我同桌说，我们两个出了教室没过多久，宋卿言也说肚子疼出去了。”
果然……
被他发现了。
沈清墨现在心情很复杂。
无声的叹了口气。
……
“宋卿言。”
沈清墨叫住正要去往篮球场的宋卿言。
宋卿言转过身，距离不过一米左右。
他穿着白色宽松短T，裤子还是校裤，鞋子是白色的运动鞋。
手臂被阳光照的微微反光。
“要一起去打篮球吗？”
宋卿言先开口问，沈清墨看着他的眼睛，宋卿言率先移开了视线，一看就有事情，“我问你件事。”
宋卿言冷冷的表情，“你说。”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宋卿言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又很快的镇定住，“知道什么啊？”
沈清墨走过去，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过就十几厘米，“不要装了，知道了就知道了，又没什么大不了。”
宋卿言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一下，开始了胡言乱语，“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说给我听，让我知道一下你说的是什么，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去打篮球了。”
沈清墨：“……”
还装，以为能逃过她的视线吗？
“宋卿言，我是女生你是知道了对吗？”
“就在我那天离开教室之后，你也出去了，然后你发现了，对吗。”
宋卿言冷静的面具下逐渐开始崩塌，“你非要逼我吗？”
“我只是想让你说出事实。”
“你知道我在知道你是女生之后，用了多大的心理准备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宋卿言也不装了，冷静的面具下全是即将奔溃情绪，“你为什么要隐瞒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男的，等到好不容易接受自己的性取向，再来告诉我，我的性取向是没有问题的？”
沈清墨：“……”
“我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能弥补我吗？”
宋卿言眼睛猩红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一点愧疚出来，过了会，他看见了，看见了那抹愧疚。
“是我瞒了你这么久，也真的很抱歉，对不起，你要是想要弥补，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只要是不要太过分的。”
小孩子，应该很好哄的。
“是你说的不管什么弥补都答应。”
“是。”
“保证吗？”
“保证，我说到做到。”
宋卿言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却还是硬邦邦的开口，“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我……”沈清墨以为他会提出别的要求，真没想到会是这个。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哪有收回去的理由。
“你保证过的，不过我说什么你都要答应的。”
宋卿言看见了她脸上的犹豫，不容拒绝的说出她说过的话。
“好，我答应。”
沈清墨只能答应了下来。
……
“上课了，手松开，老师会发现的。”
桌子底下。
宋卿言把沈清墨的手十指紧扣的握着。
“再牵会。”
沈清墨表情都是无奈，又好笑。
果然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