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便看到了顾栀言意味深长的笑容。
宴无笙眯了眯眼：“你想要做什么？”
“阁下没有带换洗衣物没什么。”顾栀言转身倒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套红色的裙子：“我这里有。”
宴无笙盯着那一套怎么看也不像是顾栀言的衣服的裙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怒道：”我怎么可能穿你们.....女孩子的衣服。”
顾栀言亮了亮手中衣服，扬眉：“那你想不想出去？”
宴无笙磨牙。
这句话就是他的死穴。
绑在一处这件事，对于顾栀言来说倒是没什么，可对于他来说就不一样了。
在过几天，南教那几个长老都要把他从护法的位置上赶下来了。
顾栀言见自家的话很有几分用处，又示意了宴无笙一下：“说了不能太扎眼。”
宴无笙凉凉地道：“你这件衣服难不成就不引人注目？”
顾栀言：“总比你那一套弟子服好。”
宴无笙：“.....你真的没有报复我？”
顾栀言无辜：“阁下一路来都对我十分照顾，何来报复一说？”
于是宴无笙只好幻化成了一名女子，冷着脸把红裙换了上去。
女子的面容比男子要柔和许多，顾栀言忍着笑，看着“娇艳欲滴”的宴无笙：“阁下别冷着一张脸，说不定以后还会喜欢上这样呢。”
尚且不知晓自己以后会主动穿女装的宴无笙咬牙：“你若是不想让我动手，就闭嘴！我怎么可能喜欢这些！”
眼看着对方就要恼羞成怒了，顾栀言忙压下面上的笑意，拉着宴无笙在凳子上坐下，取出梳子和一条红色的绸带来。
她先伸出手，将宴无笙的头发略略理顺了些。
对方的头发如同一匹上好的墨缎，即便是再疏于打理，可比旁人要柔顺好看许多。
感受这对放柔软的头发，顾栀言不由得有些晃神。
比宴无笙尾巴上的毛还要好摸。
宴无笙原本烦躁的情绪在顾栀言打理他头发的时候平静了许多，对方的手指穿梭在头发中时，柔软的指腹总会不经意间划过头皮。
宴无笙觉得舒服的同时也意识到不太对，皱了皱眉：“你有完没完.....。”
顾栀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有些尴尬地拿过一旁的梳子：“马上好。”
她迅速地那梳子将已经很顺的头发梳好，又用发带简单绑了绑：“.....好了。”
见对方如此迅速，宴无笙又觉得不舒服了：“你打理好了没？这么快，是不是在糊弄我？”
顾栀言：“.....。”
她无奈地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面镜子，放到了宴无笙面前：“阁下好好看一看，若是嫌起色不好，我再给您弄个胭脂水粉什么的。”
宴无笙话一出口便察觉不妥.....在这上面同顾栀言置气做什么？
见顾栀言将镜子摆到了面前，他无语了一瞬，一伸手将镜子放倒，起身：“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快些走吧。”
顾栀言便也不做多想，跟着宴无笙走了出去，见对方直直地朝错误的方向走，不得不出声道：“阁下，出学府不是这条路。”
宴无笙顿了顿，阴沉着一张脸，对顾栀言道：“还是你走在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