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出来，跪在地上的阿媛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你若是没有不满，就让这位姑娘起来吧。”
“言言还真是好心。”宴无笙突然换了称呼，说的暧昧至极：“既然言言让你起来，你就该好好感谢感谢她。”
以往宴无笙这样称呼她，都是带着暖意的，这一次顾栀言却是没有从他的语调中听出一丝情感，心下突然有些难受。
她顿了顿：“阁下若是想要摆威风.....不必在我面前。”
“你这脾气也是真的急。”宴无笙哼笑，便对阿媛道：“还不起来？需要我来请你起来么？”
阿媛连忙起身。
顾栀言原本还算是开心的心绪被这一出弄得消散了个差不多。
而后便听到宴无笙问：“怎么是你过来？”
阿媛老老实实地回道：“无怨被教主找了过去，所以我便过来了。”
宴无笙点了点头：“我让你去顾家附近的林子中寻东西，可找到了什么？”
“并没有找到什么。”阿媛回答道：“唯一有些奇怪的便是，似乎有空间术法残留的痕迹。”
顾栀言：“......。”
空间术法？
难不成回溯留下来的？
她不由得听得认真了些。
宴无笙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听闻那日言言也经过了那一片林子，可有见过什么？”
顾栀言并没有这一段记忆，只好道：“同往常一样，并没有发觉出什么。”
见宴无笙目露怀疑，顾栀言干脆主动道：“阁下到顾家附近是有什么事么？”
比起她，宴无笙出现在顾家附近才更加可疑。
“我能有什么？”宴无笙笑了笑：“大小姐不会以为我在图谋你们顾家什么吧？”
顾栀言：“.....自然不会，不过南教同顾家距离尚远，顾家也没有同南教有什么过节，何以惹得阁下亲自过来？”
宴无笙眯了眯眼：“万一是南教盯上了顾家，准备把顾家收拾了呢？”
“顾家在几大世家之中不算是离南教最近的，也不算是离南教最远的。”顾栀言扬眉：“都说远交近伐，就算是要开刀，也不应该从顾家开始。”
“这话倒是没错。”宴无笙轻笑：“不过.....我前些日子丢失了一件宝物，有人同我说，这宝物最近出现在了顾家附近。”
“原来如此。”顾栀言算是明白过来了，便道：“只不过阁下是我堂弟弄回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晓。”
阿媛听到此处，突然开口道：“顾姑娘，我可是听说当日你是被令弟从林子里面抬回去的。”
顾栀言：“.....。”
完了。
露馅儿了。
阿媛狐疑道：“既然昏倒了，那便是遇到了强敌，或是遇到了诡异的术法陷阱，姑娘又为何要说什么都没发生呢？”
顾栀言正思索这怎么回这句话，宴无笙便开口道：“别这么说，说的像是顾大小姐故意瞒着什么似的，说不定人家是伤到了脑子，把当日在林中发生的事情全部忘了呢。”
这话还真是被他们主仆二人给全说了。
“或许阁下不信。”顾栀言想了想，决定还是一错到底：“在栀言的记忆中，经过林子时确实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