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烦人”。
“那好。”宴无笙便又歪到了软塌上：“那我便不烦言言了。”
没有了宴无笙的打扰，顾栀言很快就将书卷整理好了，将书卷交给那几名长老的弟子。
那名华胤学府弟子见了顾栀言，眸子闪了闪：“姑娘这是要走了么？”
顾栀言笑了笑道：“在学府中叨扰多日，自然不能再打扰了，还请这位学兄代我向长老道谢。”
华胤学府弟子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两人寒暄完了之后，那弟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顾栀言便只得问道：“学兄还有什么事么？”
“......我听闻了那日万妖谱前的事情。”那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姑娘天赋上乘，容貌倾城，更是生在顾家这种钟鸣鼎食之家，说一句顺风顺水，气运极佳也不为过。”
顾栀言顿了顿：“学兄想要说什么？”
“并非是说姑娘如何不好。”那弟子慢慢地道：“只是姑娘不明白有些不受命运眷顾的人的苦楚.....也不求姑娘懂，也不求姑娘帮忙，只是想请姑娘不要护在罪孽加身之人的身前。”
还是为了林拾欢的事情。
顾栀言从来都没有想要站在林霖之事的立场上为林拾欢说话。
虽然她心中隐隐觉得祸不及子女，可是事实就是......对于那些受林霖影响而失去父母亲人的“子女”来说，已然是祸及子女了。
这样的事情，只有两种方法能够完全解决......要么，是林霖是被冤枉的，要么，就是没有任何一名苦主了。
.....而这二者又明显是不可能发生的。
至少在近一千年的时光里，都没有被推翻。
顾栀言再一次耐下心来，同那名弟子解释：“当日之所以维护林拾欢，是因为栀言想要维护华胤学府的规矩。”
她顿了顿道：“不应该让不公之事发生在华胤学府之中。当日的事情即便是让大先生来处理，也不会剥夺林拾欢的灵兽。”
“这不是灵兽的问题。”那弟子似乎不明白顾栀言为何要同他说灵兽：“我只看到了姑娘在维护一个身份罪孽之人。”
.....这怎么就不是灵兽的问题了？
顾栀言正想要在细细分说，闻人越却是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华胤学府的高阶弟子。
原本同顾栀言说话的弟子立刻对闻人越拱手道：“大师兄。”
顾栀言也跟着道：“闻人公子。”
闻人越先是对那弟子点了点头，而后朝着顾栀言一拱手，直接问道：“顾姑娘可知道林拾欢去了哪里么？”
顾栀言一愣。
闻人越便道：“今日有弟子在石林之中被林拾欢袭击，丹田识海尽碎，如今还生死不知。若顾姑娘知晓林拾欢在何处，还请告知与我。”
先前同顾栀言说话的弟子顿时愤愤地道：“看看吧！我就说，林拾欢同她母亲一模一样，嗜血好杀！”
顾栀言皱了皱眉：“这件事.....是有人亲眼所见的么？”
闻人越淡淡地道：“石林一次只能由两人进入，守门的长老亲眼看到是林拾欢进去了，不会有假。而且，林拾欢现在已经逃了。”
顾栀言皱了皱眉。
林拾欢才从她这里走，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怎么会......。
闻人越见状，便道：“姑娘不是说不会在旁的事上维护林拾欢么？如今怎么还在试图为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