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想了想，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神鬼之间，到底有何联系？”
“嗯.....不好说。”宴无笙细细想了想道：“根据九尾一族典籍上的记载，鬼族当初似乎和神族分的并不清楚.....十殿阎罗之中还有好几个是以神族自居的。”
说到这里，宴无笙便忍不住笑了笑道：“不过鬼族同神族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鬼族不喜欢作死吧。”
顾栀言：“......。”
居然无法反驳。
“想要知道的再清楚一些，就一定要往鬼蜮去了。”宴无笙继续道：“言言手上可有什么辟邪的东西？若是没有我就先让人备着。”
顾栀言现在手上就有一串紫檀木的，开过光的手串：“我倒是有，只不过.....拾欢有么？”
没等林拾欢回答，宴无笙便先一步开口道：“言言不用关心林姑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鬼蜮还算是林姑娘的家呢。”
林霖当初有个“鬼蜮之主”的称呼。
不过在顾栀言看来，这个称呼便有些扯了。
鬼蜮从来就是一片荒凉的混沌之地，其中除了一些上古鬼族的遗迹以外再无他物。
而且这些遗迹还与寻常修士身陨留下的“遗迹”不同。
鬼蜮的遗迹就单纯是一些残缺的宫殿而已。
林拾欢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宴无笙的话，而后转过头，神色郑重地对顾栀言道：“栀言，我母亲她当初在鬼蜮生活过好一阵，我想要去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顾栀言自然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便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拾欢真的没有问题么？”
林拾欢凝起眉头：“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去鬼蜮的路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准备第二天出发。
顾栀言并没有多想要睡觉，在房中修炼了一夜地，第二日是被隔壁的一阵喧闹吵醒的。
见天光大量，顾栀言便索性披衣下床，走出门外想要看一看发生什么。
而后便见一名穿着青色纱衣的男子立在宴无笙的门口，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阿媛则正在抬手敲着房门：“阿媛见过护法，请护法出来一见。”
青衣男子眉眼狭长，眸光寒凉锐利，带着些签单的绿色。
下巴尖尖，肤色惨白。
懒懒地看着阿媛敲门，见她敲了半晌还没有人应，便凉凉地道：“护法摆明了石不想见你，何必呢？”
他说着，似乎注意到了顾栀言的目光，转过头来同顾栀言对视了一眼。
青衣的男子的目光很凉，让顾栀言有一种被蛇窥视的错觉。
不过对方这样的眼神只寒凉了这么一瞬，看清楚顾栀言之后，便立刻露出了一个有些谄媚的笑意：“顾姑娘怎么在这里？”
顾栀言被对方变脸的速度弄得一愣一愣的，顿了一下，才道：“阁下是？”
青衣男子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在下文青竹，曾经在姑娘的及笄之礼上远远地见过姑娘一面，一时难忘，还望姑娘原谅在下的失礼。”
阿媛则侧眸看了顾栀言一眼，一言不发地回头继续敲门。
然而没等她把手放上去，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宴无笙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吵什么？”
阿媛愣了一愣，忙往后退了一步：“属下奉教主之命，前来协助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