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这眼神不对。
顾栀言见过林霖。
林霖出现的时候林拾欢点漆似的瞳色会变成暗红色，但是现在.....林拾欢眼中一片乌黑，没有半分眼白.....像是某种兽类。
顾栀言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宴无笙：“拾欢，拾欢她是？”
宴无笙勾了勾唇角：“看来言言知道我为何不喜欢她了.....一个人妖混种，居然能够掩人耳目活这么长时间，虽然不易，可仍然让人厌恶。”
他皱了皱鼻子：“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顾栀言：“......。”
混种指的便是人与妖结合所生下的，非人非要之物。
混种通常貌美，修为要么极强，要么便是极弱。
林拾欢显然属于前者。
混种自古以来都有，而且对于混种的态度.....人族这些年倒是和缓许多，可一贯重视血统的妖族，尤其是如宴无笙这样血统纯正的大妖，定然是看不上的。
顾栀言虽然十分不理解血统这件事情，但是她也不至于要说服宴无笙.....。
顾栀言顿了顿，问道：“那她如今是什么情况？”
“这地方应当被人设下了陷阱，她踩中了陷阱所以丧失了理智。”宴无笙眯了眯眼道：“看来是有人想要在这里将林拾欢混种的身份也揭穿。”
顾栀言顿时觉察出其中的不妙，她立刻道：“坚决不行！”
她说着立刻朝着林拾欢所在之处跑去。
而后便有一道黑影突然窜到了顾栀言身前，反手一掌打向顾栀言。
顾栀言侧身躲过那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正准备上前看将那人扯回来，却见那人一靠近林拾欢，林拾欢便立刻抬起巨剑砸向了那人。
于是那人便被林拾欢砸出了一口血，硬生生拍飞了。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
那人硬生生被砸到了岩壁之上，砸出了一个不浅的坑，闷哼了一声之后滑落了下来。
顾栀言总觉得那人的身形十分熟悉，想要上前看一看，但却还是觉得林拾欢更加重要。
她转头看向林拾欢。
却见她将那人拍飞之后又依靠着巨剑站着。
.....估计是只要没人接近她，她便不会主动攻击人。
又或者，她如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其他事情了，只能尽力自保。
顾栀言试探着上前，约莫距离林拾欢五步之时。
林拾欢突然抬起头朝着顾栀言看了过来。
眸光冷淡而狰狞.....那已经完全不是人的眸光了，眼眸中的神情完全像是一头残酷冷血的妖兽。
顾栀言顿了顿，又试探着朝着林拾欢朝前面走了一步。
林拾欢便握紧了巨剑，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顾栀言正想着一会儿真和林拾欢打起来该怎么办。
若是放在寻常之时，顾栀言自然是有把握制服林拾欢的.....虽然正面交锋可能打不过，但是，总有办法制服她。
然而现在，林拾欢的神志明显不清晰.....和这种人打起来就是以命换命......而且顾栀言现在已然看出了林拾欢身上的伤势。
这伤势着实不算是轻。
顾栀言抿了抿唇......更加投鼠忌器了。
她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枚符咒，正准备搏一搏，却见身后传来了宴无笙的一声呲笑。
顾栀言正是精神集中之时，冷不丁听到这一声笑，立刻抖了一抖，有些埋怨地朝着宴无笙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