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栀言的后脑和一部分脖颈便落入了宴无笙的掌心。
那种压迫感就更强了。
觉察到宴无笙的手指在缓缓地摩挲着自己的后脑和脖颈，顾栀言只觉得脊背一阵发麻，竟是忍不住有些委屈，哼道：“你别这样。”
话一出口，她便被自己黏糊糊的声调给惊了一惊。
就像是在糖罐子里腌了百年一样，又腻又甜。
这是她能发出来的声音？
而后顾栀言便看到宴无笙的喉结滚了滚，凑到顾栀言面前，用脸蹭了蹭顾栀言白皙的皮肤，轻笑道：“好，那换一种。”
顾栀言抿了抿唇，眼神渐渐散了开来。
宴无笙的头不知不觉地伏在了顾栀言的肩膀处，手也不知道是时候放在了被褥下。
顾栀言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泥沼之中，又像是被细细密密的网给网住了。
这样说似乎也不怎么对。
自己确实是逃不掉，但是也不怎么想逃。
又过了一会儿，宴无笙猛地从顾栀言的肩膀处抬起头来，喘息这往后让了让。
顾栀言也得以清明了许多。
她看到在夜色之中，宴无笙的眼睛亮的惊人，像是终于确认了某一种举世无双的珍宝属于自己一般。
顾栀言的思路渐渐回神，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顿了顿，忍不住抱怨道：“动手做什么？”
宴无笙沉默了一瞬，呼吸更重了：“抱歉。”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身上似乎还能感觉到宴无笙掌心滚烫的温度.....宴无笙这样说就很没诚意。
于是她继续道：“下次呢？下次还动手么？”
“下次？”宴无笙眉毛一扬，带着笑意问道：“言言能否告知我，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啊？”
顾栀言也注意到了自己话中的漏洞，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指了指门口道：“你出去。”
“别啊。”宴无笙笑着，声调低沉而暧昧，情愫在懵懂的夜色之中蔓延开来：“言言辛苦了，我当然要留在这里照顾言言，否则可不算是个负责的人。”
.....这话说的就像是洞房花烛后丈夫对妻子说的。
顾栀言忍不住道：“你好好说话，我们还没到那份上。”
“抱歉。”宴无笙还是十分不走心：“我下次努力。”
顾栀言忍不住抄起一旁的枕头丢到宴无笙身上：“努力什么你努力？”
宴无笙从善如流地接过枕头：“言言，别丢这软乎乎的东西。”
他伸手拉过顾栀言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放：“用手砸这里，还可能会砸疼。”
顾栀言触电似的收回手，怒道：“你出去！”
宴无笙见好就收，立刻转了个话题：“言言睡了有一天了，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顾栀言抱着被子，还是满脸怒容。
宴无笙想了想，朝顾栀言伸出手来。
顾栀言迟疑道：“做什么？”
宴无笙笑着将顾栀言的手拉过来：“送言言个小玩意儿。”
于是一只十分眼熟的九尾小狐狸出现在宴无笙的掌心，见到顾栀言后，蹦蹦跶跶地跑到了顾栀言的掌心，亲昵地用尾巴缠住顾栀言柔软的手指。
顾栀言再次见到这只小狐狸，瞳孔一缩，心中顿时有些着急，眼泪在不知不觉之中掉了下来：“你，你弄这个做什么？收回去，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