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关于教主
“左右都是死，什么死法重要吗？”秦乐清冷的嘴唇都在颤抖着。
“你说呢。”悠姒唇角上扬，“死，可便宜你了。”
“不如你也在这寒冰阁里待几年，如何？”悠姒疯狂的笑着问道。
秦乐清攥紧了衣裙。
她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她还没有成亲，没有自己的孩子。
她，真的不甘心。
“只要你说，我就放过你。”悠姒精确的捕捉到了秦乐清眼底的不甘。
“你找她做什么。”
“你只管告诉她在哪就好了。”悠姒看着秦乐清。“想活命，只能开口。”
“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说。”秦乐清回答道，“人之终死，轻如鸿毛又如何。”
悠姒看着秦乐清眼底的笃定之色。
“我叫，悠姒。”她看着寒冰阁一角里的冰人开口道，“我曾是皇宫的宫女，而他，是个侍卫。”
秦乐清闻言微微皱眉，“你是皇宫中人？”
“多年前了。”悠姒缓缓开口，“我和他两情相悦奈何家徒四壁，不得不进了这在水之湄。”
“这里，有一种药，能让人忘了毕生所求和所爱，绝情草。”
“绝情草……”秦乐清嘴唇都泛了白，她只是在医术上毒到过，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东西可以让人断情绝爱。“没想到，世间真的会有这种东西。”
“我初入在水之湄便服下了绝情草汁，年少时每每看到这个冰人都会停留，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一场意外，我想起了一切。”
“只有历代教主得至阳之血才可以暖化这冰，他，才能出来。”
悠姒看着那个不远处的冰人眼底的泪和思念都掩饰不住。
“教主……”秦乐清不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历代教主都会被送出在水之湄历练，情之所动之时召回再服下断情绝爱的药，从此断情绝爱。
这个人！这个在水之湄的未召回的少主就是……乔皖南？
那她和楚风骁算什么？这么说来，楚风骁不过就是乔皖南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一个过客而已了？
秦乐清不敢再想向下去……
太可怕了！
如此这般，她绝对不能说出乔皖南在哪！
“我只是和这个人有一面之缘。”良久，秦乐清开口道。
“在哪？”
“梦域国皇宫。”秦乐清回答道，“她是那里的第一美人，我对她有些印象。”
“此话当真。”
“自然。”秦乐清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我刚才不说，是因为怕你是仇家连我一起杀了，既然是友非敌，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说呢。”
“若你说的是假的……”
“你可以去找找看。”秦乐清看着那冰人道，“还有，这个冰我可以替你研究研究，说不定可以找到破解之法。”
“你？”
“对。”秦乐清冷的唇舌都在颤抖，“我……可以。”
“你在寒冰阁半个时辰都待不了，别说破冰了。”悠姒一脸不屑之色，拿出一颗药丸喂给了秦乐清。
“传我令水令，十居者出教屠梦域，找此人。”
悠姒说着打开了冰门将手中的画像扔给了冰芷。
“至于她……让她守在寒冰阁外。”
吃了悠姒的药丸，秦乐清便觉得身子暖了起来，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梦域国和仪国相差万里，一东一西，但愿楚风骁能早日猜到乔皖南就是在水之湄未召回的教主之事从而应对。
……
西辅王府。
乔皖南坐在窗边。
“这几日西北也下起了小雨，天越来越冷了。”流银说着走了过来，将披风披在了乔皖南身上。
乔皖南眼底有了担忧之色。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应该……快了吧。”流银轻声安慰道，“又不是行军打仗，王妃不必太过于担心。”
“你都几日没有安眠了。”
乔皖南微微叹息。
“我如何能不担心。”
“担心就去找他啊。”百里悠扬穿着一袭深紫色的衣服走了进来，“如此杞人忧天，岂不怪哉。”
乔皖南闻言站起身。
“你来了。”
百里悠扬手里提着酒壶笑了笑，“天冷了，想喝酒暖暖身子。”他说着坐了下来，“楚风骁和温靳北都不在，想来想去便只能找你了。”
“这……”流银刚想说什么，乔皖南边应了下来。
“好啊。”乔皖南笑了笑，“我也苦于无事做。”
“下棋，你会吧？”
“棋，倒是会一些。”乔皖南点了点头。“流银，摆一盘。”
“是，王妃。”
“好，那我就来见识一下才女的棋艺。”
百里悠扬说着宽了宽衣袖坐直了身子。
屋外小雨打在青石板上传出了滴答的声音，殿内暖着酒，棋子和玉盘声音相互碰撞的传出清脆的声音……
……
这边，滂沱大雨缓缓停下，楚风骁看着那些瘦骨嶙峋的人们还有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白骨，他眉头微皱。
这不比行军打仗受伤的都是有些武功傍身的将士。这些，有的是尚在襁褓的婴儿，还有几岁的孩子，还有正值青春待嫁的姑娘……
这么些年，楚风骁以为自己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心中再无波澜了。
一个国家有昏君，受苦的便都是百姓罢了。
西北常年进贡的黄金万两都被计给了修葺都城边界，真不知这么多钱都去了哪。
秦乐渊拿了两个馒头给了楚风骁。
“王爷先去歇息吧，这里有属下盯着。”
楚风骁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馒头。
不远处，两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咽了咽口水。
楚风骁走了过去，“没吃饱？”
“嗯嗯……”
两个小女孩点了点头。“叔叔，我们娘亲丢了……呜呜……”
楚风骁眸子黯淡，将手里的馒头给了两个小女孩一人一个，“你们娘亲……会回来的。”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叔叔！”
“谢谢你。”
其中一个女孩看着楚风骁的背影，“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日后，想报答你！”
“王爷。”秦乐渊刚想说什么，楚风骁便侧头回答道。
“让你们承受这些痛苦我很抱歉，救助百姓也是我该做的。”楚风骁眼底有了不忍和心疼之色，“坚持住，外面的光景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