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承认曾经确实是有被美色迷昏头的时候。”姜潇挠了挠头。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但是我现在绝对没有觊觎你的意思！”
司空暻想了想，竟然很认真地说道：“你要是有的话…我也不介意。”
姜潇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表情，一下子语塞，不禁将视线移向别处：“你才是…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还是不真实，想和你待在一起。”
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初赛的截稿日期就要到了，我反正今天晚上估计也睡不着，不如到你那里去画会儿画。”
司空暻摸了摸她的头：“好。”
姜潇总是觉得现在的气氛还是怪怪的，下意识地想要转移话题：“那…那先回去洗个澡。”
这么一说不是更奇怪了吗！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司空暻看着她身上的那些灰和土，还有一部分已经蹭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
姜潇从来都不打算瞒着他什么东西，直接说道：“我今天和他们一起去了那个地方，见到了很多东西，全部都想了起来，所以才会确定你是谁。”
对于那个充满司空暻痛苦回忆的地方，她有意避开不去多做描述。
司空暻擦了擦她头发上的灰，说道：“你们是从那个洞里进去的。”
姜潇点头：“我还见到了那颗苹果树，只是可惜…”
“可惜已经枯萎了。”司空暻替她说了出来。
“不过反正也没能再结一个果子出来。”他说道。
说起这件事，姜潇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氛也散去了些。
“我就是吃了你一个又酸又涩的苹果，被你惦记了这么多年，补偿补偿着现在把自己都补偿给你了。”
司空暻说道：“那你想听听我和那个唯一的苹果的故事吗？”
说到这个，姜潇也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多年未解的疑惑。
她说道：“当初你一个字都不说，就那么看着我，也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一直在想那个苹果对你是不是特别的重要，还为此愧疚了好长一段时间。”
司空暻笑了一下，眸色沉下来：“在那个院子里面，除了那些杂草，没有一点生气，直到后来那颗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苹果树结出了第一个果子。”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盯着它看，看它一天天变大，从青变红，这是那里我能看到的唯一的变化。”
“看着它或许会让我找回一点所谓的活着的感觉。”
姜潇听他这么说，才终于明白那对司空暻来说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苹果，而是他的精神寄托。
所以当初她随手摘掉那颗苹果的时候，他才会是那样的表情。
想到司空暻当时木然空洞的眼神，她的心中便像是被刺了一刀似的难忍心痛。
不要说当时还年幼的她，就算是今日，她也无法想象靠着一颗苹果来维持活着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看着眼前司空暻淡然的笑容，她突然就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