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隐隐有失控的迹象，张队和小王立刻上来架住了他，大声呵道：“你给我镇定点！”
司空暻怕柯建林会伤到姜潇，将她拉的远了些，皱眉警惕地看着他。
虽然他不是当初伤了他们的那个人，可是也是和那些人一伙的，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都死了，全部都被火烧死了！”柯建林像个神经病似的又是哭又是笑。
要是到这个节骨眼他疯了的话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柯建林！你最好不要装疯，你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那些孩子呢？给我一一吐出来！”张队狠狠地摇了摇他的身体。
姜潇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怒火，冷眼看着他，觉得他这样倒不像是疯了，像是在发泄。
柯建林突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球一样低下了头掩面大哭起来，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看起来甚至比刚刚还要苍老了许多。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张队见状让小王拿好笔准备记录重要信息。
“我问你，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柯建林抬头看着他：“全部说出来的话，我就能被原谅了吗？就不用被日夜折磨了吗？”
他的眼睛里混杂着渴望与绝望，两种矛盾的情绪却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原谅......”张队笑了一下，随即眼神尖锐看了回去，“那不该由我们来决定，你该去问问那些被你们害了的人原不原谅你。”
柯建林的眼中瞬间失去光芒，黯淡如灰，一片死寂。
是啊，他根本就不可能被原谅的。
但他的表现对于张队却是个好迹象，既然想要寻求原谅，那就说明嫌疑人已有忏悔的意愿，很大概率不会顽抗到底了。
张队说道：“但是如果你能全部说出来，或许还有被原谅的机会，可是要是什么都不交待，那就一定不会被原谅了。”
哪怕只说一点点，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是重大的突破了，顺藤摸瓜如何都能找到一些线索，解救出一些孩子。
这招对柯建林很是管用，他眼神茫然，显然已经完全跟着张队的话在走了。
“那我说，我全部都告诉你们！我已经憋了十几年了，再也憋不住了！”他脸上满是急切。
张队看着姜潇：“既然这样，就请二位一起在这边听听吧，也正好对一下细节。”
他转而看向柯建林：“说吧。”
柯建林舒了一口气，看起来反而比刚刚放松了不少，仿佛这些事情真的像重担一样压了他很久一般。
“我不是第一个加入他们的。”
“当时他们早就已经作为一个团伙干了很多票了，为首的是黄光民，手里有很多条暗线，上下都被打通了。”
张队问道：“你为什么要加入他们？”
柯建林苦笑一下，说道：“我真的是逼不得已。那时候我女儿得了病，我没读过什么书，刚开始还以为没什么事，可是医生告诉我那是很严重的病，需要很多钱。黄光民暗地里还放高利贷，我实在走投无路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