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好铁器场的事情,已经月上柳梢,令扶桑疲惫的回房,在路过书房时,却是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怎么?想进去?”
她轻笑一声,小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
那男宠还没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后,又抱怨道,“这门怎么和其它的不一样?为什么在外面打不开,我明明用钥匙开锁了。”
“因为钥匙只是装饰而已,这个门的打开,是需要技巧的。”
令扶桑淡淡的解释,目光温和无害。
男宠没有反应过来,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他转身的时候,第一时间看到了令扶桑,当下整个人就像石头一样呆在原地。
令扶桑单手倚靠在房门上,随意问,“书房重地,本宫有说过,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你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男宠低下头来,脸上有心虚一晃而过。
他在自己的口袋中摸了摸,很快忐忑的掏出一朵纸玫瑰。
“我,我想给殿下一个惊喜,所以才想着进去,我不是故意的……”
“嗯。”令扶桑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接过他手上的玫瑰花,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了他的话。
男宠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走了。
令扶桑转身回了院中,闻人容殊在房内坐着等她,手中捧着一本书儿,看得津津有味。
她随手将那朵纸玫瑰丢到桌面上,声音淡淡的。
“涂山娇送过来的那批男宠问题有点大,你这段时间找点时间监视这些人,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闻人容殊点了点头,应下道,“涂山娇狼子野心,把这些男宠和侍妾放在各种人的身边,八成想要时刻掌握京城动向,”
令扶桑深邃的眼眸眯了眯,“慢慢等着,他的狐狸尾巴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她有时间,也有那一份自信!
闻人容殊没说话,铺着床,和她一起入睡。
此时的宫中,容皇后和帝君那儿却是辗转反侧,只因为他们得到了那样一个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
“笼月和付柔身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说,她们入宫之后,和令扶桑还有联系。”
帝君翻了几个身,成功把身边的女子给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恍惚的目光中带着迷茫,“帝君,你怎么了?是睡不着吗?”
帝君翻身而上,指腹抚摸着她的五官,很快道,“是啊,不过你这小妖精,却是睡得挺香的!”
笼月打了个哈欠,开始撒娇求饶,两个人闹着笑着,没多久,帝君也开始犯困了。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对于那个调查结果,应当是十分满意的。
太子在其中横插一脚,无非就是因为这两个人是令扶桑送来的,他怕了。
那眉弓微微蹙起,却又很快被一双小手抚平。
笼月娇笑着,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月儿都困了,帝君陪月儿一起睡觉好不好?”
帝君点了点头应下,“那是自然。睡吧,朕陪着你。”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身旁之人,心底对于令扶苑的不悦越来越浓。
笼月虽然小孩子心性,可爱俏皮,但是很多时候都懂事识礼,不会胡作非为。付柔本就安静得没有任何的存在,哪怕有人在她的头上顶风作案,她都不一定会有反应,更何况主动去招惹他人?
想到这些后,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次日,令扶桑等人用了早膳,便听闻门房来报,说是严庚武来了。
她的眼底有几分冷漠,心里却在暗自狐疑着。
这严庚武为何这个时候过来找她?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心思飘荡之时,严庚武也很快到了他们面前。
“殿下,臣的心事已了,想回到四季城中,好好做一个好官!”
令扶桑明显没有想到这一点,唇角扬起几分笑意。
“难为你有这个心了,你可曾和父皇透露过你的心思?”
严庚武面上犹疑,很快摇了摇头。
“臣打算明日早朝再与帝君提。”
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眼底很快流露出了晦暗不明的光芒。
“这段时间,本宫的铁器场也炼制了不少武器,这一次你带一批走。”
严庚武闻声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这件事没有帝君的准许,恐怕会不太好吧?”
令扶桑目光微凝,询问道,“四季城在南越,是什么地位?”
“粮食产量重地,交通要塞。”他不明所以的回答,压根不知,明明是妇孺皆知的问题,令扶桑为什么要问他。
他短时间的智商不在线让令扶桑觉得有几分懊恼,叹了一口气后,这才解释。
“既然四季城为要塞,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安全问题就更加不容小觑。你身为四季城太守,这一件事若是没有办好,丢的不仅仅是你的脸面,还会让本宫在帝君那儿落了个不好。”
严庚武点点头,没有否认她说的话。
在一番客套和交代过后,严庚武离开了长公主府。
令扶桑派不冷下去解决此事,而她和闻人容殊则回到了屋内。
对于外面不知情的人而言,他们是在白日宣淫,可是对于他们两个当事人而言,这却是不可多得的修炼时机。
经过这段时间闻人容殊夜以继日的帮助,令扶桑的身体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墨老知道她有客人,特意晚来了一会儿,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
他坐在门外的长廊下,在内心组织着语言,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一晃眼,便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令扶桑和闻人容殊方才从房中出来,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坐在不远处走神的墨老。
“墨老可是在外面等了很久?”令扶桑狐疑的询问出口。
墨老闻声点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道,“我要走了,能不能在临走前,问你要个赏赐。”
令扶桑扫了他一眼,清冷的眼底带着疏离,“如果是给陆沉求情,那就不必了。他的眼睛现在还不能治!”
“好吧。”墨老有几分尴尬又沉闷的应下,被拒绝后的他,遗憾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