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奇货居门口,几只死老鼠死状惨烈,四周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黎钰推门而出,第一时间就留意到了他人的恶作剧。
他捏着鼻子清理了一番,而黎晓也缓缓出现,在附近喷了不少香水,委屈道。
“哥,要不我们告诉东家吧!总是这样子,那些人还以为我们很好欺负呢!”
“不必。”黎钰摇了摇头,“这几日从狗血到毒蛇到死老鼠,我有预感,再过不久对方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黎晓向来是没有主心骨的,听到兄长这么说,也只能作罢。
下午,暗卫再度到了奇货居后院,“你们奇货居,卖不卖?”
他一问,黎钰就知道了事情是谁在背后捣毁。
“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殿下,这奇货居不是我们兄妹说了算的,就算他有再多层出不穷的手段,我们除了受着,也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黎钰态度坚决,毫不示弱。
暗卫当场踹烂了两张桌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
他扬长而去,而黎钰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令扶桑。
令扶桑拍了宁夜出手,“你去奇货居附近受着,让人护好黎家兄妹的安全,如果令扶苑出现找麻烦的话,直接打断他一条腿!”
等到宁夜退下后,她轻轻探了探身上的灰尘,起身,乔装打扮出门,在奇货居对面的茶楼寻了个好位置看好戏。
令扶苑是在正午出现的,黎钰兄妹俩正在后院用午饭,听到前院的声音,第一时间就跑了过去。
“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黎钰的声音很冷,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威严尚存。
令扶苑冷笑一声,“孤自然是来你们奇货居谈生意的,不过看着你们这些东西不太牢固,替你们试一试而已。”
“仗势欺人!”黎晓在一旁呸了一口,眼睛里燃烧着小火苗。
她穿着奇货居的工作服,虽然棉衣厚实,但是却不显肥胖,身子和腿比例得当,又是正好的年纪。
令扶苑的眼神像货物一样逡巡而过,“不错,这样子做孤的侍妾,是正好合适的。”
黎钰将妹妹拦在身后,“你休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令扶苑都不用吩咐,几个暗卫就已经上前而去。
四周围满了围观的百姓,然而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生事。
他绕着奇货居走了一圈,这才不紧不慢的道,“这店,孤看上了,再给你三天时间联系你们东家,若是没消息,以后就是孤的店了。”
他恬不知耻,领着人扬长而去。
刚出奇货居门口,就听四周百姓“啊”的尖叫声而起,他回过头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自己带出来的十个人死不瞑目。
“谁!”他警惕的声音而起,下一秒,左腿的疼痛感传来。
“不要再打奇货居的主意,否则下一次就不仅仅是一条腿这么简单了!”一道阴沉的声音传来。
四周的百姓们低头一看,就发现他姿势怪异的坐在路中央,看着样子,像是左腿被人打断了一样。
“让让!官府办事!”带刀侍卫穿街过巷而来,一看到地下坐着的他时,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脑袋别到了裤腰带上。
令扶苑很快被人抬着进了宫。
令扶桑在楼上看完了好戏,也悠哉悠哉回府。
皇宫中,几个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帝君,我等无能,太子殿下这腿就算能接回去,以后也不能正常走路了……”
“治!”帝君暗中叹了一口气,黑着脸吩咐。
令扶桑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水润漆黑的瞳仁中勾起担忧,“本宫听说太子受伤了,特来探望。”
“治不了了吗?”她像懵懂孩童提出疑问。
太医又把对着帝君说的那套和她说了。
她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的说,“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出个门就变成瘸子了呢!”
令扶苑本就难受极了,再被她这么一刺激,吃人的心都有了。
太医在一旁十分尴尬,生怕两人闹起来,只能劝说道,“太子殿下需要静养……”
“哦,本宫去御花园走走,赏赏花,天太冷了,还是多动动,免得像瘸子一样,连走路都不会了。”
令扶桑懒散的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令扶苑双眸紧闭,那十指紧紧地抠进掌心中,险些气得直接当场跳起来。
令扶桑已经趁着天色还早,回府歇着去了。
闻人容殊监工,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事情,眼前的这些人动作有些生疏,一点都不像是做了近一个月的人。
“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的声音冷霜,轻飘飘走过去询问。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抹了一把额头上汗,“草,草民李大山,一个月前过来的……”
闻人容殊留意到了他的腿微微颤抖,视线一转,落在了其它几个人身上,“你们呢!”
“我,我们也是一个月前过来的。”其它几人低垂着头,也跟着老老实实回答。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他的声音中染上怒火,大手一挥,直接吩咐。
几人见状,第一时间就做出了防守的架势,甚至有不少人跟着他的人打了起来。
闻人容殊不远不近的站着,等着所有人被制服后,冷且沉的目光这才落下,“老实交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否则我就让你们去见官了!”
这些人何时见过这种架势,只能够跪下来不停磕头,把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我们,我们原本是玉山村的二流子,前段时间有几个人找上我们,说是和我们谈一笔合作,我们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公子啊,我们也不知道事情那么严重,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也不会冒名顶替。”
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一心想要脱困。
闻人容殊的长剑招呼到了他们的脖子上,“那你们顶替的那几个人现如今在何处!”
一问到这个问题,几人的目光就躲躲闪闪。
他的长剑往里两分,声音更冷了,“说!”
“在,在秦员外家修,修水泥路。”其中一人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