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桑危险的眯了眯双眸,原本以为宣极的事情不会那么快有突破口,如今看来,好像隐约有一些苗头了。
“我,我才没有。”宝仪低下头来,死死地拽住自己的手心,半响才抬起头来,“这个人,也是长公主殿下的男宠吗?公主府恐怕如今已经装不下了吧。”
她故意这么说,诋毁令扶桑的名声。
明玉言感兴趣的用手肘撞了撞令扶桑,“你有很多男宠?”
“曾经。”令扶桑勾唇回应。
闻人容殊站在马上,只觉得遍体生寒,两人的互动好像锋利的针往他的心口密密麻麻的扎着。
她这是出去一趟,遇见喜欢的人了?
念头在心里响起的那一刻,他果断拉起马绳跑路。
“闻人容殊!”令扶桑在他的身后喊了一句,很快拧了拧眉,二话不说就追了过去。
明玉言见状,第一时间就抬脚,然而转瞬却是被十几个暗卫拦住。
“公子让我们好生照顾着你。”无影面无表情。
他只能止步,耸了耸肩膀,转身继续去逛街去了。
讨厌的人不在了,宝仪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下扑了过去。
“公子,那令扶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刁蛮任性,嗜杀成性,无恶不作……”
明玉言站定脚步,点点头,而且客气的询问,“还有吗?”
宝仪愣住了,完全没想过他会这么问,当下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回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对令扶桑挺感兴趣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不然你告诉我一些她的事,我就把这张银票给你,怎么样?”
“我……”宝仪犹豫一下,低下头来,有些许为难的道,“可我喜欢公子,并不是因为公子的钱。”
“还因为我这张脸,对吧?”明玉言站起身来,随意叹了一口气,“你呀,坐人还是要务实,只有做普通人的命,就不要妄想做贵妇了,会跌落尘埃摔死的。”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宝仪可不管,被拆穿之后也懒得伪装,牙尖嘴利的嘲讽,“我看你这个人八成不是什么有钱人吧!”
“一个穷逼也好意思在这里装,如果不是令扶桑,你怕是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吧!”她噼里啪啦的骂着。
“好像还真的是。”明玉言赞成的点了点头,“我能有这身漂亮衣服,都是令扶桑赏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没有自知之明的宝仪:感觉自己一巴掌打在了棉花上。
她气得扬长而去,身上的鞭伤好像一点也不痛了。
回到破庙后,宝仪看着那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挤在角落里的一家人,恨意翻天覆地。
“有吃的吗?”宣平王最先醒过来,看到她冷漠的神情,询问出口。
她没好气的回,“没有!饿着吧!”
罗汉森抹了一把哈喇子,危险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步步紧逼,“我闻到肉的味道了,给我!”
宝仪护住了怀中的包子,然而转眼却是被他拳打脚踢着,抢走了那个包子。
兰氏恶狠狠地瞪着她,“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自私,有吃的也不拿出来!”
一家人吵了起来,他们在被流放的路上逃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处容身之所,谁知道竟然会因为一口粮食而吵了起来。
宝仪心寒,她无比想念做郡主的日子,想到闻人容殊,又想到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
也许可以和他合作!
打定主意后,她爬了起来向外走去,宣平王面露不解,“你去哪里?”
宝仪没回复,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离开。
令扶桑追上了闻人容殊,一把将人抱在怀中。
闻人容殊心中异样,但还是嘴硬,“你干嘛!不是有了新的了,还抱我做什么。”
“闻人容殊,你这是,在吃醋?”令扶桑揶揄他。
他冷哼一声,推了推令扶桑,“想得美!”
令扶桑见着他的傲娇,半推半就的直接把人带回自己租的小院子中。
“喂!你是不是不行!”看着闻人容殊磨磨蹭蹭的,她故意出声刺激。
闻人容殊推了一把她,“睡觉就睡觉,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哟,一段时间不见,还懂得心疼人了?”令扶桑调笑两声,而后翻身欺压而下。
令扶桑表示,好久没有上体课了,这腰又累又快乐着。
“睡吧。”见着她满脸倦容,闻人容殊不由自主的放清了声音,揉了揉她的脑袋。
令扶桑依偎在他的怀中,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两人四目相对时,她又化身为狼,瞧着闻人容殊那迟疑的样子,她奶凶奶凶,“喂,你是不是喜欢本宫?喜欢本宫很丢脸吗?”
闻人容殊没回应,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她的嘴。
等到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饿得饥肠辘辘的令扶桑一出现在餐厅中,就对上了明玉言那嫌弃的眼神。
“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
“把东西还给我!”令扶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碟子,做了个请的动作,“不乐意您就滚!”
明玉言能屈能伸,又从一旁捞过一碟糕点,“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不过,你脖子上那个草莓,挺别致的,下次再用力点,没准会死。”他点了点脖子,在令扶桑发脾气之前逃之夭夭。
第二天一早,一行几人装车准备回京。
“殿下,您带上宝仪吧,宝仪什么都会做!”宝仪爬车,言语渴求,“我之前还邀请过您参加宴会呢!”
令扶桑嫌弃的皱了皱眉,暗卫便把人踹了下去。
闻人容殊抱着她换了辆马车,随后吩咐人,“把车烧了,脏。”
宝仪只觉得遍体生寒,看他们离开的背影,恨意席卷。
下一秒,她被人敲晕,又很快在密密麻麻撕扯的痛意中醒了过来。
“哟,没想到还是个雏儿!”乞丐头子哈哈大笑,手上的动作更加屈辱。
宝仪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最后像破布一样被乞丐丢弃在地下。
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直接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在破庙中了结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