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狗蛋娘惊呼一声,下身的疼痛感传来,鲜血流下。
鲁家村人脸色齐齐一变,这狗蛋娘可是个寡妇啊,怎么会……
衙门的医师很快出现,摇了摇头,“小产了。”
鲁明理的眼底划过阴鸷,却见狗蛋娘突然抱住他的小腿,“明理,这是我们的孩子,他不会离开我的,你带我去,带我去医馆……”
她的话就好像一个炸弹在这些村民心中炸开,鲁明理抽出自己的衣角,辩解道,“狗蛋娘,你别胡说!本村长清清白白!”
狗蛋娘眼底灰败,松开了手,像是放弃了希望一样一言不发,直到狗蛋冲上前去。
“就是你!两个月前,我清清楚楚看到你抹黑进了我们家!”现在他们全村人都要被流放了,他才不会放过这个狗东西!
村长家还挺有钱的,要是他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要到钱,再去堵几把,不知道有多爽呢!
高堂之上瞬间乱了起来,推搡叫喊声不绝如缕,围观的百姓看了一场热闹。
令扶桑冷着脸吩咐,“把这些人全都给我赶出去!”
云卫们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眼底有无数威严和杀意。
鲁家村人哪里敢和他们斗,骂骂咧咧的,像鸟兽遁逃。
等衙门再度安静下来,令扶桑这才不慌不忙的拿出自己的金龙枪。
“宋微斌,你作为县令,却无所作为,任由师爷胡作非为,偷税漏税,甚至行不苟之事,害百姓顾,骨肉分离!”
她甩出一堆证据,长枪一指,“来人!把宋县令和师爷关押,家产全部充公,家眷尽数关起来!”
宋县令腿一软,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啊,这些都不是下官做的!”
令扶桑冷哼一声,领着闻人容殊扬长而去。
“父皇倒好,把这一堆烂摊子全都丢给了我。”她一边往一旁的酒楼去,一边开口。
正好,一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把他们往包厢里引。
闻人容殊被拦在外面,她轻轻道,“宋县令的家人恐怕不会配合,你去协助一下。”
闻人容殊离开,她也进了包厢中。
“看来皇儿对朕,颇有意见啊。”帝君挑眉看她。
她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那可不,今天这桌饭菜,就算父皇给儿臣赔罪了。”
“好!”帝君笑了笑,也跟着吃了起来,随口问,“其它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父皇觉得呢?”令扶桑一边吃,一边随口问,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他深邃的眸流转几下,“恐怕南越现如今,还不到大换血的时候。”
“那就设置限额,超过的,抄家流放,没超过的,降职罚钱,正好充盈一下国库。”她随口回答。
帝君的脸又沉下了不少,觉得连用膳的心思也没有了,叹了一口气,“行,就按照你说的办,都交给你来处理。”
“那这没有十顿八顿饭,好像不太划算啊。”她给帝君盛了一碗汤,随口说,“贪污这东西,都是看人,谁也不能确保自己看人就一定会准,对吧,父皇?”
她偏头去问,眼底狡黠。
帝君没回,反问她,“那皇儿觉得自己看人准吗?”
“目前,还可以,父皇不也是这样子觉得?”她像打哑谜一样和帝君交涉。
两人相视一笑,这个话题就揭过了。
闻人容殊那边遇到了点棘手的小问题,望着那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还有那抱着他小腿的几双手,他的脸冷了下来,“都放开!”
“公子,你救救婉儿好不好?婉儿什么都会做。”女子不过十三四岁,就向他暗送秋波,甚至解下了衣裳。
闻人容殊震开几个小孩,同时背过身去,可那女子已经冲了上来,抱着他。
四周的侍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都大气不敢出。
他第一时间挣扎开,可说时迟那时快,女子手中的匕首已经朝着他心脏的地方刺去。
哪怕他躲得快,也被划伤了大半个手臂。
“拿下!”他冷着脸出声,脸上都被彪了不少血。
“谁让你们杀了玉儿!哈哈哈!”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疯魔,甚至恨意滔天,“今日,你们除了我宋婉儿,往后还会有无数个李婉儿,黄婉儿!”
“令扶桑她无恶不作,总有一日会下地狱的!一定会!”她狰狞着喊着,随后一头撞死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那几个小孩虽然年纪小,但是也会一些拳脚功夫,死了主心骨后,四处逃串。
“没想到你,女人缘挺好的。”陆野在墙角处跳下,幸灾乐祸。
他站在原地,白着脸,瞬息就反应了过来,朝外冲去。
这时,四周有密密麻麻的弓箭带着火被射了过来,他们才发现四周有不少油早已经提前泼好。
他一边躲闪,一边咬牙切齿道,“殿下和帝君在不远处望江楼,你速去保护他们!这群人的目标是我!”
陆野手中的动作迟疑一瞬,很快道,“好,你自己多注意!”
这个时候,最不是顾虑个人情感的时候,他一清二楚。
从围墙跳下,他看到了那个小产的妇人白着脸朝他伸出了手,“救,救我……”
他冷着脸走过,可下一秒,危险袭来。
陆野条件反射的后退,可对方就像是已经看透了他的招数一样,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女音传来,他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女子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喊“危险”,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水桃力大无穷,三两下就把这些人给解决了,随后蹬蹬蹬的把人背去了医馆。
正好,黎晓身体不适在抓药。
“晓晓,这人我就先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小姐那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水桃把人丢下后,将差事丢给了黎晓。
黎晓点了点头,“好,你去吧,我会把人照顾好的。”
水桃毫不犹豫的跑开了,压根没有留意到四周的大夫和药侍的不对劲。
陆野被包扎过后已经醒来,但是身体疼得有些过分,和以往受伤一点儿都不一样,这个意识让他警惕的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