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可不就是前天跟她发生过口角的那位？
好像是秦家的哪位少爷吧？
一瞬间，杜子藤慌了，她跳槽的事被秦家少爷逮个正着，还回个屁秦氏啊！
她右边坐着的几名下属见状，都开始慌乱起来。
低声嘀咕：“这位是秦家少爷吧？他怎么会来？”
“不知道啊，咱们现在怕是没退路了，只能站权氏这边了。”
“反正咱们也打算跳槽了，撕逼就撕逼吧。”
几人商量道，给杜子藤拿主意。
杜子藤正有此意，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了，那不如跟权氏表忠心吧。
她睨了一眼云灵，态度非常傲慢，冷冷道：“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待会你就认识了。”云灵故意卖关子，转过身，冲杨天刚笑了笑：“杨总是吧？”
杨天刚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脊背一辆，觉得面前这位小爷不好惹。
他的态度下意识谦恭起来，微微颔首：“是我。”
云灵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先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说正事。”
说完，她招呼服务生进来：“店里的特色早点，全部来一份。”
“先生，您确定么？全部来一份？”服务生不可置信，犹疑道。
云灵翘起二郎腿，单手支着下巴，余光瞥着杨天刚：“有杨总请客，你还担心我们付不起账？”
“不是，我怕你们吃不完……”服务生怯生生道。
云灵轻笑了一声，眉眼里尽是邪气和张扬：“没事，吃不了，有人兜着走。”
她话里有话，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瞥到了杜子藤一行人身上。
杜子藤知道她在内涵他们，回了云灵一抹冷笑。
呵呵，谁吃不了兜着走，还不一定呢！
杨天刚见气氛僵持，于是摆了摆手，示意服务生按照云灵的吩咐来。
待上百种早点摆成十几个早点的点心塔，被搬到餐桌上后，杨天刚立马招呼叶凯旋慢用。
叶凯旋不客气，拿起筷子，先夹了一个流心奶黄包给云灵。
杨天刚目光如炬，立马笑道：“叶先生拿筷子拿地真溜啊，外国人很少会用筷子的。”
“我母亲是华国人，你觉得呢？”叶凯旋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杨天刚顿时尴尬不已，马屁没拍对，还惹来对方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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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饭局，只有云灵和叶凯旋在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杨天刚的注意力一直在叶凯旋身上，吩咐人给他拿纸巾，倒茶，服务地很周到。
杜子藤团队瞬间成为了空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相当的尴尬。
“杨总，事情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了。他是秦家少爷，知道咱们私下见面了，回去肯定会跟秦总告状。
我现在就把心里话撂这里，秦氏游戏买下LAL手游，分明就是要排挤掉我们AO荣耀的老员工。
他不仁，我们也不义。今天这个饭局结束，我和我的团队就去秦氏递辞职信，也希望杨总您能信守承诺。”
杜子藤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站起身，看了眼桌子上没开瓶的老白干。
很爽快地撬开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作势就要先干为敬。
杨天刚见她这么爽快，也拿起酒杯，正准备接过杜子藤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酒时，云灵放下了筷子。
‘啪’的一声，声音很清脆，震慑地整个包间的人，都微微一怔，不敢造次。
杨天刚的手悬在半空，疑惑地看着云灵。
云灵冷笑了一声，抬眼看他，眼神里裹挟着冰渣子，寒冷、锋利：“AO荣耀的版权，到底在杜子藤手里与否，杨总你都没确定吧？
这么草率地跟她签合同，就不怕吃官司？”
杜子藤和杨天刚闻言，都为之一惊。
杜子藤像是被踩到了老鼠尾巴一般，忽然狂躁起来，瞥着云灵，表情很凶：“你这话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秦家少爷，说话就可以不负法律责任！
我是AO荣耀的设计者，版权当然在我手里！”
“是么？偷东西偷地这么理直气壮，也不怕被被本尊当场揭发社死？”云灵笑了笑，眉头高抬，邪气十足。
杜子藤猛地一惊，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本尊？
难不成，三水是这小子？
很快，杜子藤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眼前这小子看起来就像个学生，撑死上高中吧？
三年前，这小子还是个初中生吧？
初中生能设计出那么厉害的手游？
笑话！
杜子藤讥讽地笑了起来：“秦少爷，你这是想碰瓷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可不行。”
“秦少爷？”叶凯旋一直在大快朵颐，吃得很满足。
听到杜子藤对云灵这个称呼，他忍俊不禁：“师父，你什么时候改姓了？不对啊，你是寄养在秦家，难不成他们逼你改姓？
秦灵，这名字也还好，但肯定没有你本来的名字有意境。”
“去你的，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云灵白了叶凯旋一眼。
叶凯旋却笑得很豪放：“师父，自己打自己脸可还行？”
他师父确实没改过姓，可是名字，那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什么云庭之、云知画、云方戟……二山、三水……打脸的例子，真是太多太多了。
两人日常拌着嘴，旁人却都把关注点落在了‘师父’这两个字上。
叶凯旋已经是全球游戏设计金字塔顶尖上的人，能做他师父的人，那岂不是要逆天了？
杜子藤整个人僵在那，好半晌后，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目视着叶凯旋，不可置信地问道：“叶大师，你刚才喊他什么？”
她指着云灵。
叶凯旋耸了耸肩：“师父啊，难道你们看不出？”
杨天刚&杜子藤：“……”
他们真的没看出。
只是觉得这小子很有气场。
不过万万没想到，他深藏不露，居然是叶凯旋的师父！
“叶先生，他到底是谁？”杨天刚激动地问道。
不用云灵开口，叶凯旋已经帮她回答了：“云灵，白云的云，灵气的灵，她在游戏圈里有个花名，叫三水。”
听到‘三水’这两个字，杜子藤整个人都懵了。
那一刻，恐惧迎上心头。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好像不能呼吸了。
三水？这个叫云灵的少年，居然是三水？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年龄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