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压根没想到秦砚峥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不都看到了吗。
是啊，看到了。
看到了秦砚峥的颓废与落拓，看到了不属于秦砚峥的冷漠。
三天不见，秦砚峥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这种样子是顾萘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会和警察说明情况，秦砚峥，回去吧，秦氏需要你。”顾萘并不打算对秦砚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知道对秦砚峥来说秦氏肯定是全部，秦砚峥肯定会放心不下秦氏的。
但凡有一丝一毫秦砚峥会在乎秦氏的可能，顾萘就不能放弃。
秦砚峥定定地看着秦砚峥，却什么都没说。
这就是顾萘深思熟虑三天之后的结果吗？
她来警局，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些？
让他回去照顾秦氏，顾萘让自己在乎秦氏，那么她呢？
自己做了那么多对顾萘来说都不算什么是吗？
“顾萘，我以为你已经想明白了。”秦砚峥说道。
他以为顾萘想了那么多天会想明白自己的用意，可没想到顾萘直接忽略了自己的想法。
顾萘来警局，不过是为了劝说自己回去看一下秦氏。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是为了谁。
如果不是为了让顾萘明白自己的用意，他有必要这么做吗？
顾萘从来都没有懂过自己的心。
“秦砚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顾萘不知道该怎么和秦砚峥说了。
秦砚峥这样说话，完完全全否决了任何可以商榷的余地，难道秦砚峥就不怕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吗？对秦砚峥来说将秦氏拱手让人就那么容易？
“是吗？那你倒是对以前的我了如指掌啊。”秦砚峥的语气颇为讽刺。
那种讽刺的意味对顾萘来说格外刺耳。
什么叫做她对以前的秦砚峥了如指掌？秦砚峥难道不是讽刺自己吗？他这话说得，就是为了激起自己伤心往事。
“秦砚峥，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为什么非得要彼此扒着对方的错处，非要让两个人都痛苦才行呢？
她来劝秦砚峥只是为了让秦砚峥回去看看秦氏，为什么秦砚峥反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呢？
“你应该知道，你进来的这几天秦家人都特别担心你，还有苏家，苏家特意打压秦氏，秦氏的情况不容乐观。”
“顾萘，如果你今天来只是想和我说这些的话，那么没必要，你可以走了。”他是想和顾萘见面，也想和顾萘说些什么，可却并不是这些。
顾萘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听得够多了。
顾萘强撑着，贝齿死命咬住下唇，她想要借由痛感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萘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被秦砚峥赶走是顾萘怎么也没想过的。
所以，秦砚峥这是将自己当成同情他了是吗？
秦砚峥觉得自己这是在劝说他，谁来都一样，他听不进去的。
“那么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砚峥，我想你应该和我解释些什么吧？”顾萘知道自己不应该示弱的。
可泪水还是从她酸涩得不行的眼眶滑落下来，她还是死死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
晶莹的眼泪淌过顾萘的侧颊。
落入秦砚峥眼中，又是一副刺眼异常的画面。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玻璃栏，秦砚峥没办法伸手去抱住顾萘。
他甚至连想接近顾萘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