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砚峥还是放心不下顾萘。
也是，顾萘突然变成这副模样，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就惊讶的。
回国这么久，厉南渊还没有好好和秦砚峥说过话呢，他隐约记起自己和秦砚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记得还没和秦砚峥彻底撕破脸前，他们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只可惜，再好的关系也经不住秦母的破坏，以及……时间的摧残。
“你来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萘儿说过不想见到你吧。”厉南渊盯着秦砚峥发黑的面色，俊庞浮现笑意，是一种看好戏的笑容。
果不其然，听到厉南渊对顾萘的称呼，秦砚峥的脸更加黑了。
厉南渊则是唇角上扬。
秦砚峥没有理会厉南渊，反倒是想越过他往顾萘的病房走去，却被厉南渊拦住。
“我说，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还是说，秦总这是故意装作没听到？”秦砚峥不是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吧，非得要他将话说得很明白秦砚峥才能够死心吗？
不就是顾萘和自己在一起了吗？秦砚峥有什么好担心的。起码比起秦砚峥，他身边可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
顾萘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秦砚峥这才回过头看厉南渊，薄唇轻掀，一开口就是浓浓的炮仗味。
“你对她做了什么？”
据秦砚峥调查，厉南渊这三年在国外一直陪顾萘去医院做检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检查也只有厉南渊清楚。
可秦砚峥笃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厉南渊肯定是对顾萘做了什么，不然顾萘会突然忘记自己？甚至于冲他大吼大叫？！
厉南渊好以暇接地勾唇，反盯着秦砚峥问：“我对萘儿做了什么？秦总，难道不该是你对萘儿做了什么吗？如果不是你伤害了她，她会不想看到你？”
“.…..”
秦砚峥太阳穴青筋凸起，双手紧握成拳却没有抬起。
厉南渊见状，笑了笑。
“也是啊，你当然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秦砚峥，顾萘遇上你是她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情，所以，如果你是真的为她好的话，以后就不要过来了。”顾萘看到秦砚峥只会加重病情，病情反反复复了三年一直得不到根治，秦砚峥的出现已经严重威胁到顾萘的健康了！
被厉南渊这么警告，秦砚峥的面色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的出现只会给她造成困扰，秦砚峥，你也看到了，顾萘看到你只会抓狂，你并不希望她一直都痛苦不已吧？”厉南渊继续道。
秦砚峥的目光死死盯着病房的方向，似乎透过那里可以看到顾萘。
后槽牙被死死咬紧，秦砚峥到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出现只会给顾萘造成困扰。
顾萘醒来哭着让自己离开的模样依旧回荡在秦砚峥的眼前。
他想不通顾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顾萘，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
隔天，医生过来替顾萘做例行检查。
面对昨天发生的事情，顾萘已经完全忘记了，一切都如同厉南渊预想的一样。
毕竟从一开始厉南渊就知道顾萘有间歇性失忆症，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的，顾萘会时好时坏也理所当然。
“你怎么这么盯着我？我脸上有东西？”顾萘在喝粥，见厉南渊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反问道，同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东西啊，那厉南渊这是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