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云兮篇：挖墙脚
小手抓着他的衣襟，紧紧不放，“哥哥……”
楚源盯着她的脸，瞬间窥透了她的小心思，“怎么了？”
“我……”顾云兮不好意思说。
手却快一步回答他，小手窜进他的亵衣里，抚摸着他的胸口。
楚源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把嫩娟娟的小手从衣襟拿出来。
明显在拒绝，“你还病着呢。”
“……”顾云兮责怨的看着他。
这个坏人……把她变得好奇怪之后，就不管她了。
楚源又解释，“小孩，你受不住的，别又纵欲过度了。”
小脸又升华了一个颜色，她紧紧的阖上眼，“我才没有想这些。”
……
一连休养了三日，顾云兮心里油然而生出愧疚感。
她都好些天没练棋了……
她求了楚源好久，终于去了棋院。
见到她来，柯林展露出笑颜。“姑娘，这些天的死活题都在桌上。”
“多谢。”
柯林站在她身后看她做死活题，他感慨道：“还是武杰第一个发现你有异样的，若是等我们发现，恐怕一切都晚了。”
顾云兮但笑不语。
田丰跟高良走来，“姑娘，你跟武杰的棋被先生都拿出来讲了！你可真是神了，我们都赢不过的武杰，你带病都能下成和局。”
顾云兮也没想到……自己的实力还能跟武杰不相上下，她还以为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呢。
“哼！她算什么东西？”关舒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本事让武杰再来跟我下两局！他只是一个九段，你们还真以为他比我有实力？”
田丰不爽的说，“是啊，关舒，你有实力！可还不是输给了武杰？”
周围的人唏嘘着。
上课前，先生看见顾云兮来了，明显松了口气。
顾云兮怀疑她产生了错觉，先生看她的眼神似乎温和了许多。
先生讲了几个死活题，之后指着棋板道：“晌午有麒麟棋院的内庭棋手过来切磋，谁把这道题答对了，我就允许他下午进入内庭观棋。”
瞬间坐得东倒西歪的学员精神起来，正襟危坐，聚精会神的盯着棋板。
可研究了半晌，所有人都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嘶……这么难，恐怕只有关舒才能解了。”他们酸溜溜的说。
关舒果真自顾自的伊始在棋盘上摆起棋局，胸有成竹。
柯林看向顾云兮，“姑娘可有见解？”
顾云兮撑着脑袋，这个棋局看上去倒也不难，就是黑白子交纵处，见不到一点生机。
这种棋局，楚源之前好像教过她……
田丰下论断，“题肯定出错了，你们看，棋盘上黑白子三十多颗，没一处活路，下一步黑子走哪儿都是输。”
就在这时，关舒站起身说道：“十三之十。”
那时黑白子交错的一个中心地带。
学堂炸开了锅。
“啧！可惜了，我也想到这一步，没敢说！”不少人唉声叹气。
顾云兮也站起身，对先生道：“我也想到了……”
众人冷嘁，关舒白了她一眼，“姑娘还是要点脸皮为好，不要鹦鹉学舌，剽窃别人的智慧。”
“就是！就算想观棋也不用撒这么拙劣的谎吧？”
顾云兮平静的说道：“十五之十。”
那是在黑白子交错处之上的一个星点，乍得一看，脱离了棋局，甚至有点毫不相关的意味。
霎时，学堂炸开了锅。
“妙啊！”
先生的眉毛罕见的舒展开，他点点头，示意顾云兮坐下。“就这么简单的题，还用想这么久？”
他默认了顾云兮的答案正确。
关舒不服，表情都扭曲了，“我这一步就不对吗？这题本来就有问题！”
先生将棋子落在关舒所说之处，奚落道：“乍得一看黑子是活了，可白子下在这里输的更惨！根本就是死路！”
田丰忙说道：“有些人可是不要脸，自己思想腌臜，还冤枉别人姑娘。”
关舒气得直跺脚。
鼓掌声噼里啪啦的响起，不少人都扭头看向角落的顾云兮。“她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晌午时，麒麟棋院又有一批棋手远道而来，他们的年纪普遍偏大，想必就是要去内庭切磋的。
没想到的是，队伍的最后一个人是武杰。
他对顾云兮颔首，“姑娘的身子可好？”
“多谢……”顾云兮对他礼貌的笑笑，“你今日怎么又来了？找我下棋？”
武杰面无表情的摇头，“是去内庭观棋的。”
“真巧啊。”顾云兮有些尴尬。
武杰低声说，“姑娘，你今日观棋完全可以看看我们麒麟棋院的实力。在我看来，北霄棋院实在屈才，处处刁难与你。”
顾云兮不知武杰怎的这般看不起北霄棋院，“这里挺好的。”
“前些天你昏迷时，我听先生说他是故意为难你的……若是你在北霄棋院不好过，大可来麒麟棋院，麒麟棋院绝不会故意刁难学子。”
顾云兮无奈的攒起笑，“多谢了。”
“麒麟棋院每年皇宫的遴选人数比北霄棋院多很多，我真心希望姑娘能有机会，成为第一个名震京城的女棋师。”
顾云兮在心里暗暗叹气，只可惜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因为她是冶国的皇后，除此之外，不能再有其他身份。
二人并肩而行，全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到了内庭门外，他们稍等片刻才被棋童引进去。
他们坐在观看席。
杨潇在此等候已久，她一坐下，便侧过身子，“没想到你居然能进来，你进步这么大啊？”
顾云兮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你好好看看吧，对你有好处。”杨潇用折扇扇扇胸口。“这可不仅仅是切磋，今年皇宫选棋师的选拔初赛就在这里……”
顾云兮微怔，今日真是太幸运了，一来就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对弈。
“杨潇表面上为人轻浮刻薄，但棋力强悍。”武杰冷不丁的评价。
杨潇不理会这些晚辈窃窃私语，饶有兴趣的看着师兄们。
顾云兮噗呲笑了，“你也觉得杨潇对你们麒麟棋院的师弟做了什么吗？”
“并不这么认为。”武杰坚定的摇头。
顾云兮侧着脑袋，疑惑的看向武杰，“可你们麒麟棋院的师兄……”
“师兄是师兄，我是我，他们怎么想与我无关。”武杰停顿了下，认真的说，“若是我听信他们，就不会跟姑娘多说一个字。”
顾云兮勾起嘴角，“我应该谢谢你的赏识吗？”
“杨潇在棋会上解释了当年的事情，我信他。”武杰没有感情的说。
他为人不爱言语，不爱发表意见，但并不代表他随波逐流，听之任之。
很快，三对人的对弈便伊始。
观棋席的人皆屏息凝神，认真看着棋局。
一个时辰后，三轮比试完毕。
顾云兮看了个酣畅，没想到高手过招这般厉害，几乎每一手不认真思考都看不懂。大师们下棋的习惯跟他们完全不同。
看他们的对决，顾云兮联想到看楚源下棋时的感觉……
他们几人一同退出棋室。
杨潇背着手，对顾云兮随意的说，“看见了吗？咱们棋院今年暂时就进了一个师兄。”
武杰也说道：“姑娘，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们麒麟棋院。不同的棋院训练成果完全不同，你若是来了麒麟棋院，将来的胜率会更大。”
“嘿，你这小子，当着我的面挖墙脚！”杨潇冷嘁，“我们北霄棋院哪里不好了？”
武杰没理会。
“我现在不想换棋院。”顾云兮开门见山说。
武杰有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