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终于等到文戏了（上）
顶着丽亚娜的脸，死亡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的人格面，还有那个不应该出现的宇宙，终于得以完美解决。”死亡看着虚弱之极大的人格面意识体，催促着永恒，“还等什么呢？赶紧除掉他，那个一切混乱的根源。”
永恒却没有依言动手，祂顶着向前的躯壳深深看了手心里的意识体一眼，随后闭上双眼；再睁眼时，祂已经回到了那个被拆散重组过的巨大神躯，将向前的肉身还给了原本的主人。
“你在干什么？”死亡惊怒交加，“为什么把灵魂宇宙还给他？你应该摧毁它或者纳入多元宇宙的规则中来。”
身为与永恒同级别的宇宙规则实体，死亡虽然控制不了时空能量，但是对规则的性质与归属却十分敏感。
当向前拿回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死亡就同时感觉到，原本被永恒短暂掌控的灵魂宇宙立刻脱离了多元宇宙的规则序列。
永恒答道：“因为导致这一切的混乱根源并不是他或者灵魂宇宙，而是我。而他为我提供了一个解决混乱的思路。”
说到第一个“他”的时候，永恒的目光落在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格面意识体上；说第二个“他”时则看着向前。
这个时候，人格面的意识体依然停留在向前的手心里，而没有跟随永恒的神格一起离开。
“他？”死亡也看向了向前；虽然顶着丽亚娜的脸，却全然没有女王陛下那种看冤家爱人的目光，更像是看一只令人心烦的虫豸。
向前顶着死亡的厌恶目光却恍若未觉，自顾自伸了个惬意的懒腰，叹道：“果然，灵魂还是保持完整的时候最舒服。”
就在刚才拿回身体的同时，原本随着他毁灭自身分裂人格时主动切割出去的那一小部分灵魂也重新回归本体。
那一小部分灵魂是被永恒的神格带回来的；而更早的时候，也是向前主动交给死亡带给永恒神格，使其得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而及时阻止人格面疯狂举动的原因。
那一小块灵魂碎片让永恒神格得以直接与向前的灵魂产生联系；以类似死亡附身于地狱领主的方式，让永恒神格得以附身向前。
这种附身不但使永恒神格控制了向前的身体，同时还控制了灵魂领域以及灵魂宇宙；借助灵魂宇宙的力量再配合死亡的帮助，成功地从人格面那里夺回了对时空规则的掌控。
由于死亡的存在屏蔽了永恒人格面对时间线的窥探，祂并没有发现转交灵魂碎片这一举动，埋下了失败的伏笔。
不过，按照死亡的预想，既然永恒神格趁此机会掌控了向前的身体和灵魂领域，正该一鼓作气把灵魂宇宙纳入多元宇宙规则体系之内，彻底解决这次骚乱的一切后患才对；怎么就轻易物归原主了？
“在我们第一次正是会面的时候——我指的就是刚才——我向永恒阁下确认了一件事；祂分裂自我人格这种事并不能一劳永逸，反而很可能成为一个源源不断、无休无止的麻烦。”
向前对着面色不善的死亡解释道：“永恒的职责是维护宇宙时空，同时祂自己就是宇宙时空；从哲学层面上来说，保护宇宙就是保护永恒，保护永恒才能保护宇宙。在这个逻辑之下，分裂诞生出一个寻求自我保护的自我人格，也就成为了一件会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
死亡看了一眼永恒，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又转而盯着人格面的意识体，问道：“所以，即便消灭了他，今后还会有新的人格面诞生？”
“嗯哼，他可能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向前替永恒做了回答。
“诞生了，就杀掉；经过这一次之后，难道伱还会被自己的人格迷惑、控制吗？”死亡抬头朝永恒大喊；虽然丽亚娜的身体和永恒身躯相比细若尘埃，却不妨碍死亡爆发出与之地位相宜的宏大气场。
“祂杀不了。”向前冷笑道，“即便是神，被规则所束缚，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死亡眉头微蹙，被向前提醒之后，祂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
一直以来，永恒都在保护时间线；这种保护不分好坏、不分好恶，哪怕某个时间线发生了永恒最不喜欢、对永恒本身造成巨大威胁的变化，祂依然会一视同仁地保护。
永恒人格面的诞生，同样也是众多时间线之一。
换句话说，未来永恒诞生新的自我人格，是必然会发生的事，而且永恒还不能主动破坏、或者消除人格；甚至更进一步，祂连通知死亡来帮忙都不行，因为那同样意味着要“杀死”自我人格。
“然后呢？永恒无法解决的麻烦，你又能做什么？”
向前双臂一张，摆出个精彩亮相的姿势：“我为永恒提供了一个一揽子解决方案，而祂也认可了。”
“什么方案，说给我听听？”死亡报以冷笑；很显然，如果向前的方案不能得到祂的认可，必然还有一番新的波折。
“很简单；灵魂宇宙依然归我，也依然独立于多元宇宙的规则之外，自成体系。”向前昂然说道，“相应的，如果永恒察觉到新的自我人格开始出现，就会主动将人格面投入灵魂宇宙当中；当然了，在此之前，会剥夺人格面的一切力量。”
死亡冷笑道：“好主意！在完全不同规则的宇宙中，即便是与永恒一体两面的人格面，也无法掌握一丝一毫的力量，只能以一个长生种智慧生命的方式存在；灵魂宇宙确实是个很合适的监狱。”
终究是熟稔宇宙规则的创世神之一，死亡几乎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方案的优点。
被提前剥夺力量，又被送到一个规则截然不同的宇宙，人格面天然就受到压制，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
向前欣然道：“所以，你也同意了？”
“不，我还有一个疑问。”死亡冷脸以对，“你把永恒的人格面掌握在手里，很可能将来还不止一个人格面；谁能保证你不会利用他们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向前面对着原本再熟悉不过的这张脸，隐约从目光中看到了极致危险的气息。
“利用灵魂宇宙充当关押人格面的监狱，就必须保证它的规则独立于多元宇宙之外——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但是，怎么确保将来你我之间不会发生矛盾，你又不会利用人格面来对付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