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黄老板二人心心念念的张昊，正悠闲地喝着茶。
白舟一边帮他倒茶，一边问道：“张昊，你真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字帖有问题！”
张昊笑道：“没这么夸张，你们鉴定字帖的时候，我也有一直在边上看着。”
白舟说道：“可就连秦爷爷都没看出字帖有问题诶，他可是绝对的权威，在业内比江老师名气更大呢！”
张昊淡定地摆手道：“老虎也会有打盹的时候嘛。”
他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晰，他能鉴定出字帖的真伪，只是仗着自己有靠系统而已。
因此，没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地方。
当然，他的表现放在白舟眼里，就是谦虚低调的典范了。
见白舟还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张昊只得转移话题道：“话说，你就这么信任我，万一是我看走眼了呢？”
白舟果断摇头道：“不会啊，我相信你的眼光。”
听白舟这么说，倒是让张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最终，他只好没话找话道：“秦老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白舟扭头看向包间门：“快了吧。”
...
10分钟后，秦振业和陈耀珅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包间。
白舟正想问问情况，却见自家外公认真地向张昊拱手道：“张老师！”
“陈教授，这不合适，”张昊连忙起身，“我可当不起！”
“你当的起！”秦振业笑眯眯地说道，“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宋徽宗的字画方面，你就是我们的老师！”
“是啊，张昊，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你！”陈耀珅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这副字帖是为学院买的，用的也是学院的研究经费。若不是你识破这副字帖的猫腻，我们的损失就难以估量了！”
“的确如此！”秦振业的面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另外，我也没想到，市面上会出现如此逼真的赝品。”
陈耀珅叹气道：“这是个大问题，可我们除了提醒下周围的朋友外，拿这些赝品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张昊也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古玩行业和买瓜不同，没有“保熟”的概念。
若是运气不好买到赝品，大多数情况也只能自认倒霉，很难通过法律途径维权。
“我回去以后，也要和同事们说下这种新型的赝品。”白舟也心有戚戚地说道，“包浆造假虽说是老手段，可能把假的包浆做得如此完美，没有提防的话真的很容易中招。”
“所以啊，这就更能说明张昊眼光的老道！”秦振业称赞道，“你是天生就该吃古玩这碗饭啊！”
陈耀珅问道：“张昊，路上我听老秦说了，你手里还有一副宋徽宗的字帖对吗？”
“确实有。”张昊点头道，“不过和我委托给白舟她们拍卖的《千字文》一样，都是宋徽宗在金国时的作品。”
“这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正好可以通过字帖来揣摩宋徽宗在金国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陈耀珅笑道，
“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自然也该所有回报。你看这样可行吗？我出1.4亿元，来买你的字帖！
我也不瞒你，这就是我们全部的经费了，再多是真的掏不出来了。”
看着陈耀珅心生向往的样子，张昊很想告诉对方：
想了解宋徽宗的生平其实不用这么破费，有啥问题都来问他就行。
别的学问他虽然不懂，但佶学还是很精通的。
不过，饭还是要恰的。
1.4亿的价格其实也不算低，他以公司的名义完成交易的话，拿到手的钱其实比之前委托拍卖的1.05亿还要多。
当然，这笔钱暂时是在公司账户里的。
张昊微笑道：“陈教授，欢迎你随时来我的工作室里参观。”
“好啊，我也听老秦提起过你的古董陈列室，说是里面一水的高档红木家具，我正好见识见识。”陈耀珅说道，“今天有点晚了，你要是方便的话，我明天就可以登门拜访。”
张昊说道：“那我可就扫榻以待啦！”
陈耀珅接着问道：“张昊，方便先问一下，你的这副字帖叫什么名字吗？”
张昊微笑道：“陈教授，那就得看你更心仪哪一副了。”
听着张昊凡尔赛的话语，陈耀珅忍不住感慨道：“嚯，这年轻人！”
“晚上大家一起吃顿饭吧，这次我来做东。”秦振业邀请道，“张昊，你可别推辞啊。”
张昊点头道:“谢谢秦老。”
...
当晚，饭局散场后，秦振业把张昊叫到了自己的车旁。
随后，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木盒子道：“这是我当年在朝天宫市场捡漏来的一串手珠，大约是个清朝的物件。
今天刚好是你在朝天宫鉴定出了这么一件赝品，想来这串手珠也是跟你有缘，就送给你吧。”
“谢谢秦老！”
张昊没有推辞，他能感受到，秦振业言语中的爱才之意。
“好，好啊！”秦振业很是欣慰地说道，“这周日你有空的话，就来鼓楼那边的一家茶馆找我，我们一起喝喝茶，聊些古玩的事情。”
张昊认真地答道：“秦老，我一定来！”
...
次日下午，张昊和陈耀珅在自家的别墅里达成了交易。
沈薇薇早已到场，见两人谈妥后第一时间送上了合同。
陈耀珅爽快地签字后说道：“张昊，你公司的银行卡账号我已经发给管财务的同事了，货款一周内肯定到账。”
张昊笑着伸手道：“谢谢陈教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陈耀珅和张昊握手后，又向沈薇薇点点头，带着合同离开了别墅。
至于字帖，张昊会等钱款到账后，直接给陈耀坤送去。
“说实话，你交易的频率可真高啊。”陈耀珅离开后，沈薇薇笑问道，“不都说古董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吗？怎么你这里三天两头地来大生意？”
张昊整理了一下衣领，自吹自擂道：“你不知道，大家都说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沈薇薇给了他一个礼貌的白眼：“我先撤了，去找报税律师帮你报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