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男人眯了眯眼，眸中淬起危险，扬起的声调冷了几个度：“为什么算了？”
“你还喜欢他？”
几个字蹦出来的时候，纪执手指攥紧，指尖泛白。
她看过去，直截了当：“不是。”
“但你以前喜欢过他。”因为以前喜欢过，念及旧情便想着算了。她明知道事态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不把握好时机便会把自己置于没理的位置，先放出证据作出处理的一方总是最容易摆脱的。
热搜上的标题哪一个是好的，哪一个不会对她未来作出影响？
“我想等他那边有消息再公关，确实是念及到以前。”手指下意识绞在一块，当处于深不见底一片黑暗的低谷时，有个人帮了她，而那个人便会不可避免成为她的光。
因为这她对陆清屿有很大的滤镜，知道可能与对方有很大的干系，心里却还是避开这种想法。
“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我跟他以前不会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她目光坚定，一瞬不移对上男人深邃淬寒的眸子。
“为什么？”听到她的保证纪执情绪没有缓和，自讽似的勾起唇角，冷笑：“你对他的包容度超出了你的理智，怎么到了我这就什么都不行了？”
“如果他早点回来……”
“不会有这种可能。”挡住他下面的猜想，顾曦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有好几个人发来信息。
他语速很快，几乎是质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是因为……”女孩下意识蹙眉，下面的话突地哽在喉咙里。她有个习惯，对她越重要的人她越会隐藏起来，绝口不提，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因此关于陆清屿她从未对别人说过什么，怎么认识中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曾提起过。
可现在——
她抬眸看向纪执，对方好像在耐心等她的答案，而眉梢却是紧在一块仿佛随时随刻都能甩门出去。
“我跟你讲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好不好？”
消息弹窗不合时宜响动，纪执烦躁地扫了眼，继续听她往下说。
“我跟他第一次遇到是在S大的会堂，他在做演讲，而我是志愿者。”
呼吸声陡然收紧，纪执咬咬牙，一双眸倏忽有别的东西闯入。
将他双眼刺痛刺红。
“那段时间我跟着导师做实验卡在瓶颈期，加上别的事情，我情绪不是很好。”
“他演讲时的状态跟我截然相反。”顾曦想了想，抬眸试探看向纪执。不自觉把声音降低几个度：“轻狂张扬。”
不等她把所有形容词说出来，一计阴冷淬毒的目光朝她射来。
顾曦轻咳了下，僵硬避开视线。
男人冷笑，嗓音不温不热令人心底发慌：“别避重就轻，意思就是那个时候对他有点好感了吧。”
“那个时候你能有多大？还未成年吧。”
纪执阴阳怪气继续说：“挺有本事的啊，你敢早恋啊。”
“你导师知道吗？”
“你爸知道吗？”
“顾曦，你早恋！”
靠——
这什么情况！顾曦傻眼，他的重点怎么放在这了，一连说个不停跟炮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