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算得这么准的。”厉寒凌看向雨清有些好奇。
“是‘天赋’啊，我们一族的‘天赋’基本都和占卜相关，我的‘天赋’就是直接判断结果的是与否，自动屏蔽一切错误结果。”雨清有些理所当然。
“……展开？”厉寒凌默了许久，说道。
“原理方面讲解的过于复杂，就比如之前传承武器那个就差不多水了一页的。这次还是直接说结论吧。”雨清起身摇了摇头，“只有非人才有的额外技能。”
“嗯？人类没有吗？”厉寒凌有些疑惑。
“没有，要是有的话，那那个家伙也就不是人类了。”雨清在这点上相当肯定。
“……这算是规则内的默许外挂了吧？”厉寒凌沉默了许久，感觉这事似乎有点影响平衡。
“所以才说人类地位最低嘛，身体柔弱资质基本为零，差不多一无是处。”雨清摊手道。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厉寒凌思索道，“不过怎么感觉我这剧本拿的很有问题啊？”
“明明按照常规设定，主角这么说也应该是哪方弱压哪方，结果我这剧本拿的……”厉寒凌想起灵界那群老前辈就止不住的叹气。
家族有了，而且还认可了他的穿越者身份直接把他当做了自己人看，身份也是相当神秘特殊的异族。
说好的先抑后扬呢？说好的成长呢？这刚来就给他整了个大毕业。
这还让他搞什么？搞什么？
他现在就直接开始养老算了。
此生，与他已无任何成长性了。
不对……他好像…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虽然修为方面已经大毕业了，但他还是需要知道原身的过去，知道自己的过去。
只是可惜……
关于过去，他一无所知。
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头绪……
“说起来…距离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似乎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吧？”雨清看向厉寒凌问道。
“嗯？是啊……转眼间我都四十多了，按照正常人的说法这会应该是个油腻大叔才对。”看起来依旧是二十岁上下的厉寒凌也是笑道，“也许这就是异族的优势吧？”
“说起优势……新的故事也和异族有关呢。”雨清看向上方思索了片刻，转而看向了厉寒凌。
“那小子吗？确实，这种低起点的故事的确好搞。”厉寒凌思索道。
“要不要掺和一脚？”雨清看向厉寒凌笑问。
“那到时候一块看戏还是你帮我踩点？”厉寒凌问道。
“你自己去，雨家参与的已经够多了。”雨清啧道。
“诶？和占卜之类有关吗？”厉寒凌感觉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无关。毕竟这也就是个言情文而已。”雨清思索道。
“哦……那你有戏份吗？”厉寒凌好奇道。
“我哪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当那什么苦逼男二的。”雨清满脸嫌弃。
“说起来…圣界貌似有男二大结局上位的相关小说？”厉寒凌垂眸思索道。
“对了，按理来说女主基本都是全文的颜值天花板，而且如果是在玄幻之类的背景下，也通常有‘位列仙班’的相关剧情？”厉寒凌有些好奇道。
“得了，那我祝你成就男二如何？”雨清嫌弃道。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作为圣皇，本就游离于外界与圣界之间。怎么想戏份也该是路人甲级别的吧？”厉寒凌失笑道。
“好像…说的也是啊？”雨清陷入了沉思。
“不过看戏的话…还是可以做的。”厉寒凌点头道，“说下观众席搁哪呗？”
“时间地点都要具备的，你可别领了票就没影了。”雨清提醒着。
“放心吧，不过你真不去看戏？”厉寒凌看向雨清问道。
“不去，万一被发现了的话很难收场。”雨清啧道。
“小玉过去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厉寒凌又问。
“场景就在龙族，这不是等着她出场的吗？”雨清直接送了厉寒凌个白眼，“还有，你怎么也跟着这么叫了！”
“不如说说‘小玉’是怎么回事呗？虽然在圣界的语言体系中‘玉’和‘雨’的读音都差不多，但在外界应该还是两个词吧？”厉寒凌看向雨清问道。
“这只是一个代称罢了，毕竟雨家少主的分量还是相当重的，不适合……”雨清顿了片刻，“做这些事情。”
“原本的代称是玉掌柜，也就龙雪月仗着自己地头蛇的身份这么喊。”雨清啧道。
“唔……你又不是雨族长，应该不至于连经商都做不到吧？”厉寒凌思索片刻，有些好奇道。
“但偏偏族长居深间出，而我则是常年行走于世间，从某方面来说我也勉强可以被视为雨家的代表。”雨清看起来颇为嫌弃。
“是这样吗？”厉寒凌有些没想到。
“差不多，要是没办法在那家伙退任前证明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那么下任族长不管族内是怎么想的，但一定只能由我继任。”雨清看起来有些生无可恋。
“要不来个滴血认亲？”厉寒凌玩笑道。
“南月已经验证了该方案不可信。”雨清面无表情。
“不是吧？难不成这条件他还搞输血什么的？”厉寒凌不敢置信。
“也不是……这和他自身有关。顺带一提，他也是唯一在近代研究‘返祖兽’的。”雨清倒是没有细说这件事。
“‘返祖兽’…是我想的那种返祖兽吗？”厉寒凌挑眉道。
比如说什么…人变猩猩之类的？
“具体内容他没来得及整理，不过我之前在他那里曾经看到了些。”
“总的来说‘返祖兽’算是血脉被污浊后或者血脉本身发生异变的情况。”雨清思索道。
“污浊…是血脉突然出现‘纯化’的情况吗？”厉寒凌听着雨清这话无端觉得很熟悉，甚至没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如果是对于已污浊的血脉来说，确实如此。并且‘返祖兽’只会选择更高阶的血脉保留，强行洗掉血脉中的弱势方并不对其进行任何记录。”雨清点头道。
“而外在表现则是，和父母及其家族处于不同的种族，且其后代如果同样没有被污浊的话，则会和上一辈出现同样的族别。”
“嘛，看来这玩意很容易引发家庭矛盾啊。”厉寒凌两手一摊，有几分玩笑道。
“虽然确实可能引发矛盾，但实际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游历世间多年我所遇到的也只有两例罢了。”雨清垂眸思索道。
“而且这种例子反而是可以轻易证明‘返祖兽’的存在，只是一般的‘返祖兽’基本都是本族‘回溯’，所以没办法断定其情况。”
“这样吗……等等，难道南月眠就是你所见到的那两只血脉纯化的‘返祖兽’？”厉寒凌原本没觉得怎么，只是突然想起这是个自古以来都被堪称假设的课题。
虽然半凝结炼器是个异想天开的研究课题，但好歹也是有迹可循，只需要验证一点就足够支撑起整个框架与根基。
而“返祖兽”……则是一个基本无法观察，相当神秘的课题，稍微有点脑子都不会浪费这个时间吧？
“对啊，而且根据以往少量的资料以及我从南月那得知的微乎其微的信息，‘返祖兽’具有本身相当高的筛查性。”
“简单说就是整合自己祖上所有先辈的全部优点与最纯净的血脉和最高的资质进行保留，余下记录全部删除且不做任何记录。”雨清点头道。
“从这方面来看，大家应该都期待族内出现‘返祖兽’。”
“不过我听说南月眠似乎没有任何资质？”厉寒凌点了点头，随后陷入了沉思。
“其实还是有的。不过因为‘天谴’对紫幻族附带的负面效果内就附带丹田强制封闭等。从根本上就杜绝了他们修炼的可能性。”雨清解释道。
“顺带一提，还有一点负面就是不可食用肉类。”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会引发症状，如果吃下一片肉片的话就会直接导致死亡。”雨清看向厉寒凌解释道。
“我听说新陈代谢……”厉寒凌默然道。
“对啊，日常就是持续掉血，弄得他们都习惯了。”雨清点头道。
“果然是‘天谴’。”厉寒凌啧道。
“说起来……灵族也有哦。”雨清看向了厉寒凌。
“……但我…好像可以修炼啊？”厉寒凌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因为灵族的本质就是一团灵气，真要这么做了说不定整个修炼的体系都有可能就此崩溃。”雨清满脸无语。
厉寒凌依旧不解。
“这么说吧，紫幻族的情况就等于‘天谴’修改了他们与灵气和元素之间的亲和力，强制在原本的亲和力上减少了相当的数值。”
“如果是灵族，原本就是灵气。和飘浮于周围无数的灵气本就是一起的，而灵气排斥起了灵气到时候别说一缕了，小小的一丝你都别想凝聚起来。”
“到时候大家原本的修为也会顷刻间溃散，后来者同样无法吸纳空气中的灵气，大约等于……望着金山银山但没办法使用一样。”雨清摊手道。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厉寒凌陷入了沉思。
“更简单点说就是，如果灵族真的有这种天谴你们根本不可能继续留存于世。”雨清揉着眉心说道。
“但‘天谴’降下的目的不是本该如此吗？”厉寒凌好奇道。
“我哪知道天道是怎么想的？不过听说这里是‘天谴’最弱的地方，说不定是因为界神并不管理此界的原因……”雨清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会相信那家伙对于灵族和紫幻族会没有恶意，怕是巴不得他们赶紧挂掉吧？
“说起来…神不应该就是天道吗？”厉寒凌疑惑道。
“呵，看来你还是欠缺游历。”雨清满脸无语。
“嗯？对了，你之前貌似说……界神不止一个，世界也不止一个？”厉寒凌好奇道。
“对，虽然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里看起来有很多世界，但从根本上来说只是一处世界罢了，外面的世界远比这里多得多。我们也不过沧海一粟。”雨清点头道。
“搞不懂……所以是主神世界吗？”厉寒凌想了半天，看向雨清问道。
“星际背景顺带糅合了点主神概念，然后内部主体是玄幻设定。”雨清相当干脆。
“呃……好吧，这么看来一些定律其实是通用的？这也是天道和神不是一个的原因？”厉寒凌思索道。
“虽然内部确实存在了小许不同，但整体而言还是大同小异。”雨清点头道，“界神你也见过了，他们也有自己独立的思维，这种情况的背后肯定会有天道进行控制。”
“……突然想起了圣界。”厉寒凌思索道。
上层目前还在针锋相对各种暗斗，结果中下层都以为世界统一了。
啧，古老国度的权谋还真是厉害。
“但这样就不应该存在少许自己的小心思了吧？”雨清提起了其他世界当中的小许差别。
那是他们自己的判断和修正。
但如果是大家因为同样的理念而聚在一起，那么那小小的改变也只有少许世界才会存在吧？而不可能形成广泛的效应，使得大家的世界内部都有很大区别。
“唔……那个…界神……真的会造物吗？”厉寒凌看向雨清，有些迟疑道。
“你触目所及的，皆是神迹。”雨清看向厉寒凌说道。
“这阁楼…不是你盖的？”厉寒凌瞬间想到了反驳观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们自身的存在便是神迹。”雨清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在雨家史册的最深处找到了关于最初的世界的记载。”
“这大概就等于……你们圣界里面女娲造人的传说吧。只是不同的是，此世乃是万物有灵，神所偏爱的是此世的一切生灵。”雨清看向厉寒凌回道。
“哦……原来是无情道。”厉寒凌点了点头。
“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神迹可真是广泛呢……”厉寒凌眺望着远方。
眸底有些少许不屑。
他就不信那家伙真的能够做到谁也不爱，同样也不喜欢雨清这种将人所创造而出的奇迹全部归于神的功劳。
那本就是人的勤奋与智慧所带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