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戴舒宁起身，她去客厅找人，没想到靳闻洲还真的在。
坐在沙发一角，他肩头沉下去不少。
看样子，昨晚的打击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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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戴舒宁开门的时候，靳闻洲就注意到了，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就又停住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戴舒宁屏了屏呼吸，她慢慢地靠近。
“怎么醒这么早？”她问。
茶几上摆着一壶温水，弯腰，戴舒宁倒了两杯出来，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靳闻洲。
和昨晚差不多，他话格外的少，一如此刻，戴舒宁给他递水，他也只是伸手接过，然后自顾自地喝着。
“靳闻洲，”戴舒宁叫他。
男人眸子动了动，看她，紧闭的薄唇丝毫没有要张开的打算。
跟他对视几秒钟，戴舒宁低了头，她手朝着他的手靠近，然后拉住。
下意识的，靳闻洲想要躲开，然而戴舒宁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先听我说。”
“......”
“我能理解你，但我并不觉得你有哪里做的不好，相反......我才是那个应该自责的人。”
有些疑惑的，靳闻洲不解，戴舒宁继续：“一开始，我并不抱有认真的态度，我总觉得你在开玩笑，两个感情基础上比较薄弱的人，怎么能毫无防备地睡到一起呢？”
“......”
“事实证明，我的顾虑太多了，你准备地很好，也很照顾我的情绪。”
“......”
“靳闻洲，你信我吗？”
“......”
“不说话...不信吗？”有意误导他，戴舒宁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少。
“信，”赶着她的话，靳闻洲开口。
“你个鬼，”看她一眼，他又跟了句。
戴舒宁：“......”
“到底怎么样，我心里面有数，你不用变着法地安慰我。”
“你还知道我在安慰你啊，”哼哼声，戴舒宁叹口气，她放开他的手，“那这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
看他一副没有想好的模样，又算着时间，顿了顿，戴舒宁又说：“...我先去上班，晚上回来你给我答复。”
“......嗯。”
虽然听上去不情不愿的，但好歹是有个准日期了，戴舒宁在他头上摸了摸，“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
认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人这么老实，跟被打蔫了的茄子似的。
***
早饭也没有做，戴舒宁直接在公司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个包子，她不忘记给靳闻洲拍照片过去，叮嘱他记得吃早饭。
那人：【嗯。】
要么不说，要么就这一个字。
心底默默叹口气，想了想，戴舒宁还有些想笑。
但是一想到他昨天晚上那受伤难受的可怜样，戴舒宁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往电梯那边赶。
恰好公司不少同事也都在，几个人互相打了下招呼。
“宁宁姐，不加班的夜晚实在是太美好了～”女同事感叹。
戴舒宁笑，又听见一旁的男同事问：“这是咱们公司以后的传统吗，不加班？”
“啊？！真的吗？！！！”周围一圈女同事，个个都睁圆了眼睛。
戴舒宁汗，她皱皱眉，“应该不是吧......”
“那林总昨天晚上怎么突然......？”
“的确可疑，难道是觉得给我们工资开少了，想要补偿一下？”
.......
听他们断断续续地讨论着，越来越不着边际，戴舒宁心里面就好像有一面鼓，也跟着断断续续地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