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游戏黑洞了。”
聂莹莹垂下头捂脸，压根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可不敢说，刚才那个自称是祁总秘书的张瑶偷偷告诉她，要小心不被发现的放水，让冉冉感受到赢的喜悦。
这边，沈慕冉问祁岑夜，“你最喜欢的运动是什么？”
“马术和高尔夫。”祁岑夜低头，宽厚手掌摩挲女孩粉嫩的脸颊，低沉嗓音里带着诱哄，“如果你感兴趣，我教你。”
“不、不用了。”
被他露骨的眼神盯得脸红，沈慕冉咳了声，将自己和他的牌放一起递给聂莹莹，“辛苦你了，美女。”
这下，脸红的人变成了聂莹莹，“女神，你就别埋汰我了，在你和晓晓仙女面前，我可当不起‘美女’这两个字。”
沈慕冉眨眼，“胡说，你是最美的。”
秦晓晓捂着嘴笑个不停，“安迪，你撩妹子比撩汉子熟练啊。”
“妹子我敢撩，男人我不敢。”沈慕冉默默捂脸，“我胆子小，怕惹火烧身。”
江陌抱臂，冷哼揭短，“冉姐，你说这话不害臊吗？当年在训练基地，是谁拎着刀，追着几位爷满训练场跑的？”
沈慕冉立即送上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众人大笑。
沈慕冉很快收敛笑容，伸手从聂莹莹手里拿过纸牌，“江陌，这个游戏不能说假话，你明白吧？”
见她洗牌的动作比祁岑夜还熟练几分，江陌整张脸都黑了。
怎么觉得，冉姐在扮猪吃虎呢？
很快，他的猜测就成了真。
第一局，他拿到了方块3，是最小的牌。
第二局，他拿到的是梅花9，本以为时来运转，谁知大家亮牌之后，他还是最小的。
第三局、第四局……
不管他拿到多大的牌，等亮牌之后，都是最小。
连着输了十几局，见沈慕冉的问题越来越踩死穴，江陌毛了，用力一拍桌子，“冉姐，你不是不玩纸牌吗？”
“谁告诉你的？”
“苏林他们。”
“他们在骗你。”
言外之意是说他天真。
江陌怒，“那你刚才怎么还输给我？一直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解惑喽。”沈慕冉耸肩，笑眯眯道，“不然你要是一直误会二哥，不待见诺诺，二哥还不得把你发配到非洲挖煤？”
咳了声，江陌面露尴尬。
沈慕冉拍手，“别磨蹭，下一局。”
江陌苦哈哈继续，没有任何悬念，又是最小的那个。
聂莹莹没忍住，哀求看沈慕冉，“冉冉老师，冉冉女神，冉冉仙女，我求求你，让我们参与一下，我们坐在这儿不是凑数的，让我们有点存在感好不好？我好想问你问题的。”
“等我问完问题，再让你来问我。”拍拍女孩的肩，沈慕冉问江陌，“我妈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一出，除了祁岑夜，所有人都看她。
聂莹莹膛目结舌，“冉、冉冉，你……你这个问题是不是超纲了？你妈妈的名字，江医生怎么会知道？”
“我还真知道。”叹了口气，江陌认命低下头，“冉姐，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我选择惩罚。”
沈慕冉脸一沉，“为什么？”
“二爷不让。”顿了顿，江陌又补了一句，“三爷他们也都特意叮嘱，不让我跟你说以前的事，怕你受刺激。”
“哥哥们也太小心了，我不是八年前的小姑娘了。”沈慕冉抿唇，满脸落寞，猫眼里的光芒也黯了下去，“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毕竟我不是爹地的亲生女儿，齐竹也不是我亲哥，他们是齐竹的兄弟，能把我当妹妹疼那么多年，我该知足了。”
“冉姐，冉姐你别这样。”江陌吓了一跳，慌忙道，“二爷跟七爷是为了你好，怕你受刺激，才不让我跟你说从前的事。你现在比在纽约的时候开朗多了，不但会笑了，还变漂亮了，又何必纠结过去的事呢？”
“我倒是想潇洒的不管过去，可情况不允许啊。”沈慕冉眼里光芒更黯，“回国后，我遇到一个人，他跟我说了一些事，给我了一本相册，里面是我的照片，从出生到十五岁，一张不少，而且……照片上有个女人，她长得很美，跟我很像，不，确切的说，是我跟她长得像，那个人告诉我，照片上的是我妈妈，我相信了。”
江陌娃娃脸紧绷，面无表情，“你信那个人的话？”
这次，连冉姐都没叫。
沉默了几秒，沈慕冉点头，“我信。”
这次，她眼里的光芒彻底消失，只剩下死寂和空洞，“我拿了那个人的头发，让齐竹做亲子鉴定，你知道结果吗？”
“父女关系？”
“不，报告显示，匹配程度只有千分之一。”
“那不就得了，你还纠结什么？”
“纠结什么？”喃喃重复着他的话，沈慕冉勾唇，涩声低吟，“齐竹，可信吗？”
“安迪！”江陌抿唇，突然正色喊了声她的英文名字，沈慕冉抬眸，眼神空洞，“什么？”
“你记住！”江陌脸色变得严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看见什么，别人说什么，几位爷永远不会害你，你一定要相信他们。”
沈慕冉抿唇，“所以……你对我的事，还知道多少？大哥、二哥他们对我这么好，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江陌没有回答，却又强调了一遍，“冉姐，不管你想到了什么，又记得多少从前的事，总而言之，大家绝对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