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说什么啊？”
平海看着姐姐，小声问。
“和指挥官有关系唉···其它的不明白。”
宁海皱皱眉，她也没听明白两人的话。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另一面，逸仙和镇海还在谈话。
“和指挥官有关系。”镇海苦笑：“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偏偏是我们几个···”
“指挥官吗？”逸仙微微一愣，思绪回到很久之前，和指挥官的一次午间闲聊。
“指挥官过去生活的世界···也有这些习俗吗？”
“有···不过有些习俗我不遵循，利益相关嘿嘿···”
“好好说话！”
“不方便说吧···将来再告诉你！”
当时是在进行什么活动呢？
祭灶。
“对了···除了和指挥官相关之外，我们还发现了，不会被拜碎的神仙了。”
镇海明显降低了音调，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会被拜碎？哪个？”
“三清道祖。”
逸仙愣了愣，想了想又觉得很合理，三清道祖，在东煌明以后，都是道家最高的神仙了···
要是他们的神像也是一拜就碎，那指挥官的身份···
“她们原来在聊拜碎的事情。”宁海恍然，还以为是什么呢。
“拜碎？”平海愣了愣，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
“你忘了，今年过年那会···逸仙姐姐带着我们到庙里上香，刚把香插上，佛像就碎了···当时大家都吓坏了，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是因为我们···还以为是巧合。”
宁海接着说：“后来我们元宵节又到道观里给指挥官祈福···结果逸仙姐姐一拜，真武大帝像就碎了···”
逸仙这边还在皱眉：“更不明白了···”
“是啊。”镇海叹了口气：“虽然知道的东西多了不少，但是果然更让人困惑了···”
“难道指挥官是三清···的后人？”
镇海的胆子很大，逸仙白了她一眼：“指挥官看起来年纪很大吗？”
那种神话中的人物，实在让人感觉距离遥远。
“那···比玉皇大帝要高，比三清要低的神仙是谁？”
“···”
逸仙沉默了一下：“按照指挥官的说法，大千世界，我们所听到的故事并不是唯一的版本，也许指挥官的世界，和我们所想的不太一样。”
“如果是那样，就完全没办法猜了。”
其实可以理解，中国道教早期，玉皇大帝才是最高级的神明，后来才把三清是后来的产物。
所以神话故事，不同的世界尚且有不同的版本，更何况是穿越和重生频发的大千世界？
－－－
“呼···好无聊。”
常昊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
此时距离他出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距离旅途结束，还差的远。
大海啊，它全是水。
看多了之后，常昊实在是体会不到它的魅力了。
常昊自己又是社恐，从不主动和别人交流，当然了，举目望去，其实甲板上根本没有几个人。
对常昊来说，这是一次稀疏平常的旅行，但是对于其它人来说，选择登上这艘船的，大多都是孤注一掷的人。
又或者是在鸢尾犯了什么事？
常昊不是很在意，只要不来招惹他，他就不会管。
“常昊！又在这里啊！”
常昊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到胡子拉碴的大叔，嘴角一抽。
“你那是什么表情？”大叔脸上笑容僵住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小子吗？谁叫你往那一立，动都不动，要不是看你是东煌人，谁管你？”
“好吧好吧···我没事，没想自杀。”
常昊揉了揉眉心，前两天这个大叔天天到甲板上找他，搞得他以为遇到基佬了，差点把大叔人道毁灭了。
结果最后才知道这大叔是东煌人，而且是船长。
“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坐我的船？”
大叔也不在意，船上大多是洋鬼子，难得遇到同乡，他乡遇故知嘛。
“我没什么想不开的，就是着急到东煌去。”
知道了他不是基佬，那都好说，对于东煌人，确实让他感觉更亲近一些。
“再着急也不能坐我这船啊···”
大叔嘟囔了两句，前文说了常昊选择这艘船的原因是快，大部分人选择这艘船的原因和他其实不一样，这艘船是不会经过任何一个国家的港口，直达东煌的。
“唉！你小子怎么这么呆！聊一聊你自己呗？”
“我？我有什么好聊的？除了有张好脸，还有个好爹之外，没什么好夸赞的。”
“喝！跑我这凡尔赛了？有个好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奥···你小子不会是出国留学吧？”
大叔很懂东煌人的想法，看向常昊。
“额···差不多吧。”
常昊懒得解释。
“那你怎么偷偷回去了？你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吧？”
常昊失笑：“我看起来像吗？”
“很像！”大叔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不是吧？我看起来和那种富家子弟很一样吗？”
“切！你小子还是年轻，大叔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都多···那种玩的很嗨的富家子弟，看起来都是你这样人面兽心的。”
常昊瞪大了眼，大叔讪讪的笑笑：“太长时间没说中文了，人模狗样···不是人面兽心。”
大叔当然是开玩笑，常昊想着反正也没有舰娘和自己贴贴，勉为其难的和这个老乡聊一聊吧。
“我其实···是回去找我老婆的！”
常昊这话一说出口，大叔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在脑海里走完了一整部《甄嬛传》，然后拍了拍栏杆：“你不会是借着出国的名义，搞一手暗度陈仓，和小姑娘私奔吧？”
“···”常昊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我说了是老婆！结了婚的老婆！”
大叔一拍脑门：“我明白了···唉！”
伸手拍了拍常昊的肩膀：“你爸是对你的老婆不满意，想借此机会分开你们吧···你这种情况叔见过很多···啧啧···”
常昊捏了捏拳头，大叔咳嗽两下，这下子别的没有，力气是真的大，而且似乎是练过的，之前误会自己的时候，这小子一下就把自己放倒了···他纵横船长界十几年，从没遇到这样的高手，惹不起惹不起。
“咳咳，你们年轻人考虑事情总是比较理想化···叔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是很多时候，不同阶层的人是很难走到一起的，不过！”
大叔点上根烟：“不过从你小子敢坐我的船，至少你小子还是有几分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