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盛崇衍不再说话，只是拿起面前的酒杯与姜璟昀碰了一下。
姜黎儿深深的看了一眼姜嫣儿，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缓缓拨弄起弦来。
姜嫣儿也随着琵琶声响，妖娆起舞。
她穿的本就单薄，那姣好的身材和肌肤都在琉璃灯火的照耀下，美轮美奂。
姜黎儿却是静静的，不争不抢，安静的像是一躲纯洁污垢的雪莲。
这是姜嫣儿第一次感觉到了何为羞愤，她即便是庶出，却也是这王府堂堂正正的小姐，却被兄长当做笼络他人的低贱妓子。
一曲毕，姜嫣儿也停了下来。
姜璟昀带着醉意看向盛崇衍，“小王不胜酒力，便不相陪了。”
末了，他看向姜黎儿，“黎儿，你送君上回房歇息吧。”
姜黎儿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是。”
“诶！不必麻烦了，便让嫣儿姑娘扶我去便好。”
闻言，三人皆是一愣。
以盛崇衍的身份地位，他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若要联姻，也只有落落大方的姜黎儿合适，至于姜嫣儿，放荡下贱，自是不相匹配，这一点，姜嫣儿心里也明白。
可是此刻，盛崇衍竟要了姜嫣儿。
姜黎儿惊愕的看向盛崇衍，神情有些僵硬。
怎么会？她竟比不上一个姜嫣儿？
短暂的思索之后，姜黎儿上前一步，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看着盛崇衍，“君上，我妹妹身子不适，不如，便让我扶你去歇息吧？”
这是她唯一一个能够离开这云姜，离开这王府的机会。
成为大盛君上的后妃，是她最好的出路，否则，迟早也会被姜璟昀磋磨致死。
然而，盛崇衍却像是没有看到姜黎儿那般，他踱步到姜嫣儿跟前，垂眸看着她，“怎么，姜四姑娘不愿意？”
随着他说话，那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而来，姜嫣儿身子微微一颤，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穹灵那张脸。
只是……
她与穹灵是敌对的，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况且，他也只是一个侍卫，哪里比得上一国之君。
短暂的思虑之后，她点了点头，“我愿意。”
姜黎儿瞳孔微缩，她看着姜嫣儿，那指甲却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那般。
“哈哈哈！”
盛崇衍畅快的笑出了声，一把便勾住了姜嫣儿的身子，将她带着走了房门。
姜黎儿还站在原地，怔怔的瞧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循规蹈矩，虽也是庶出，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是世家嫡女在她跟前也要逊色几分，为何他就看上了姜嫣儿呢等上不得台面的人呢？
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姜璟昀将姜黎儿此刻不甘又愤恨的神情尽收眼底，他讥讽一笑，眼里竟是嘲弄。
“怎么？失望了？”
姜黎儿迅速的压下眼底那些翻涌的不甘，她低眉顺眼道：“小妹不敢。”
“呵！”姜璟昀轻哼出声，“你与姜嫣儿，不管谁能成为盛崇衍的后妃，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