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外面你要请我吃好吃的。”
吴觉把话咽了回去。
吴觉考虑到今旧有球赛，要是打到决赛，就没法上灵植课，所以之前跟昕亭师姐请了假。
回到辰日苑的吴觉待在自己房间里，把大部分灵气排出体外，试了一下自己的体外灵气停留时间和吸收速率能支撑多久。
门派中央响了两次铃，又过了许久，吴觉觉得自己似乎能支撑三节时间，他想听到第三声铃响。
于是体内留存的灵气量越来越少，到后来吸进来了就要出去，但似乎在体内停留的时间不够长，也会影响体外有链接感的时间。
第三次铃响，吴觉向后躺倒，勉强能撑个三节时间，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吴觉第一次感觉到身体有一种无尽的空虚感，仿佛排的不是灵气而是五脏六腑血肉骨骼，现在只剩下一张被没有灵气的空气撑着的皮。
吴觉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是被自己榨干的……
以致伽拖着他去食堂吃饭时，他还得努力吸收灵气，看看多久能恢复。
按照伽说的接六个施肥任务放在同一旧，自己这灵气根本不够用。
人到高势就忘了自己以前什么水平吗？吴觉可不信伽以前跟他一个势阶的时候能够一旧完成六个施肥任务。
特别是自己刚不久还被誉为“天才”情况下。
吴觉吃完饭发现体内灵气已经恢复了一半，这才发觉饭菜内含的灵气颇高，以往根本没有太大感觉，怪不得要控制分量，饿灵想吃的恐怕只是灵气。
吃灵气？吴觉灵光一闪，体内灵气长期排空的话饿灵会不会饿死？
不对。吴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要说谁先饿死那肯定是自己，刚刚灵气排空饿灵也没控制自己，说明人家吃饱喝好甚至有储备粮呢！实在饿了又来控制这具身体，自己现在想要饿死饿灵真是想的美。
霜降铃声响起，吴觉暂无睡意，仍然想象着满地的植物需要包裹灵气，从一开始把体内灵气释放出去就开始同步吸收外界的灵气。
直到伽来敲门要去吃春餐的时候，吴觉才惊觉自己持续了六节时间，而体内灵气还可以维持在两成左右。
这个进步之大让吴觉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像一个人下午只能跑个三圈，还气喘吁吁累到走不动的，结果晚上又跑个六圈还浑身带劲。
吴觉大喜：不会就这样突破行势了吧？
合势的准则很好记，就是能够把灵气注入非生物物体中。
吴觉试了一下，不行。
好像被夸了一句天才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想起珏老那句“戒骄戒躁“，吴觉清两声嗓，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
行势的特点是控制固形承重移动，控制体外灵气吴觉已经能够做到，下一步就是将灵气化为固体，能够做到能把水分开而不漏水就是到中阶了。
吴觉拿着商店买来的杯子装水，将灵气聚成薄薄的一片，但是控制不了，便散掉一些，卷起来当吸管，要多长都行，可方便。
吴觉想得很美好，一试，这吸管根本吸不上水。
想象，想象灵气是密不透风的吸管，想象水被吸上来的样子。
完全不行。
吴觉倚靠着床头开始思考。
灵气究竟是什么？是设定成没到某个等级做不出来吗？
如果是这么设定的，怎么才能升级？提升伽所说的基础？吸收和使用灵气提升“熟练度”？
但第一次射出灵气的时候，被珏老断定为“幸运”，这是不是代表这个“幸运”是一个越级的实力？
也就是说，影响自己能做出来“吸管”的不是等级，而是其他的什么！
吴觉回想着当时怎么做出来的：抹了药膏……这个暂时别试，运动、吸收……日常都在做这些，然后是……模仿！
这么一想吴觉反而苦恼起来，化为固体的灵气他接触了不少，硬的、软的、毛茸茸的，但没有能让他模仿的动作和痕迹。
软的固体？软到像液体的固体？吴觉猛地回忆起当时被医药费掠夺者托起来的感受——那是灵气。
气，液，固……初中的知识在吴觉脑海翻涌——固体的粒子紧密排列不乱动，液体的比较自由会流动，气体最散。
灵气，算气体吧？
吴觉心念一动，试图感受灵气的每个“粒子”……不行，感觉就是模糊的一团气。
尽管已经释放过不少次，但吴觉到现在仍然觉得很怪异。
造世界是代码写出来的游戏，他的内心再清楚不过，但这种真实无比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在慢慢割裂。
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还能进行操控，但又很模糊，不太确定，只有影响到可视物的时候才有真实感。
吴觉又放出一团灵气，犹豫了一下，声音不大地说：“一个挨一个排好不要动，排成一个正方形。”同时操控着灵气接近正方形。
当灵气越来越集中，吴觉又感觉到那种对抗感，他拼命给压力，试图把气体压成固体，没成功，或者说还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时候灵气就消散掉了。
好吧，至少知道了是非声控的。
又尝试了几次，无果。吴觉放弃了。
也不知道这个思路是不是对的，再冷一点说不定有机会。
吴觉去商店接了五个施肥任务，留两节时间去见人和休息。上课时又跟昕亭师姐请假，之后三期的第三旧都来不了。
“你已升到行势？”昕亭师姐的平静中也带着意外，“下一回首春期一至三旧开启试炼之地，你可以去参加。”
“试炼之地？”吴觉难得听到原居民的引导，但感觉跟自己的主线搭不上边，兴趣不大，随口问道：“奖品丰厚吗？内容是什么？”
“收集指定植物或动物的部位，总分数最高者可获八颗大灵石，单旧分数最高者及收集种类最多者也能各获得两颗大灵石的奖励，而且每人只能占一个名额，不会出现一个人包揽全部名额的情况。”师姐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由于每次要收集的东西和分数都不一样，只有入场者拿到小册子才能得知。你现在识得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