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顿住。
“Lm集团旗下有建筑公司，你去设计部，坐办公室，省的在外面风吹日晒，你看看你现在，都晒黑成这样了，又瘦又黑，跟个腊猴似的。”
杨帆听见江越对他的嫌弃，“不用了。”
“我看过你大学的设计作品，你是有水平的，没必要跟着工地那群莽夫瞎搞，你不适合去现场，你就应该坚持你擅长的，在这一块发光发热。”
杨帆有些鼻酸。
他怎么会不爱设计？
他是没办法了，才进的这家建筑公司，至少人家是国企。
“别忘了，你还欠我两百万。”
“我聘请你过来，还得给你开工资。”
“让你还钱，估计两年都还不上。”
杨帆闭眼沉默了许久，“好，我去。”
他去Lm打工还钱，还人情。
江越满意的轻哼，这才聪明。
他看着杨帆吃了两碗米饭。
“吃饱了？”
“嗯。”
“我还没吃饱呢。”
杨帆这才注意到，他碗底干净，光喝酒去了。
“过来。”江越命令。
杨帆挣扎了许久。
答应他去Lm入职，相当于就是答应他，做他的……
规矩，杨帆懂。
杨帆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江越身边。
江越一把将他扯坐腿上，并命令，“喂我。”
杨帆身子有些颤抖，端起碗筷，“你想吃什么。”
“随便。”
“没有随便。”
“啧，你夹什么，我就吃什么。”
杨帆给他夹了青菜和肉，喂到他嘴边。
“让你用筷子喂了？”
杨帆咬紧牙关。
“嗯？”
杨帆夹块肉，用嘴叼着，缓缓凑向江越。
唇瓣贴上时，杨帆睫毛颤抖，呼吸里满是江越喝的威士忌味道。
江越咬住了他的唇，深入，再深入……
然后一口吞了肉片。
江越大手捞着他的后颈，奖励似的揉了揉，“乖孩子。”
杨帆压下不适，难堪得别开脸。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平和的接吻。
之前几次，他都是被江越强迫，不是咬的满嘴是血，就是反抗挣扎。
“不喂了？一块肉把我打发了？”
江越低音炮似的声音，打断杨帆的沉思。
杨帆鼻头泛红，夹了一坨饭，要往嘴里含时，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江越胸口冒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算了。”
江越把他手里的碗筷拿走，抱着他起身。
杨帆一米八的个子，在江越怀里却显得纤细瘦弱。
杨帆被扔在了沙发上，他看着上方雄性勃发的男人，抬手盖住眼睛，难以启齿道：“一定要现在吗？”
“想你好久了。”
江越脱上衣，“你现在不挣扎了？”
杨帆自嘲得扯了扯唇，“挣扎有用么。”
江越笑了声，“识趣。”
“不过你小子，哭起来才好看。”
杨帆嘲讽嗤笑，“一面让我别哭，一面让我哭，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江越手指刮了下他的脸蛋，“我是说，在我身下哭，平时我可不乐意见你哭。”
对话间，杨帆被剥了个精光。
他瑟缩了一下，“冷。”
江越覆盖上去，“待会就不冷了。”
他低下头，轻吻杨帆的耳朵。
进去那一下，杨帆还是疼得皱起了眉。
但意外的，今晚江越很温柔。
……
次日，晴空万里。
Lm大楼下。
一辆幻影。
一辆科尼赛克。
一辆迈巴赫。
同一时间停在了Lm大门口。
场面有点壮观。
幻影的车门先打开，宋恒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陆心婷牵着他的手下车。
陆心婷看见停在后面的两辆车，“今天怎么这么巧，大家都撞上了。”
迈巴赫的车门打开，木宁从车上下来。
“婷婷。”木宁笑着朝陆心婷打招呼。
陆心婷笑了，“哦，宁宁今天也来了。”
“还有江总呢？”
木宁扶着车门，都朝科尼赛克看去。
“哎？江总副驾驶有人？”
科尼赛克的副驾驶车门打开，俩个女生看见从上面下来的人，都意外地扬起了眉梢。
“杨帆？！”
木宁惊呆了。
他怎么会在这？
不对，他怎么会从江越的车上下来！
“别的男人这么好看？”淡凉的嗓音响起，木宁的下巴被掰了回去。
顾知胤站在她身后，漆黑的眼眸不悦得注视她。
木宁见他一脸醋意，眨巴眼，“我只是有点震惊，还是顾叔叔最好看。”
顾知胤轻哼，这才放过她。
“顾爷，您这管得也太宽了吧，咱们跟杨帆好歹同学一场。”陆心婷走过来。
顾知胤斜了她一眼，“陆小姐这么帮那小子说话，看来你跟他关系挺不错。”
顾知胤讥诮说完，让木宁挽着他的手，扶他进去了。
留下陆心婷目瞪口呆。
哈？
他在说什么屁话？
她什么时候跟杨帆关系不错了？
陆心婷的手突然被抓住。
她转头看见宋恒不悦的脸，“心心，你少跟他接触，不然我饶不了他。”
“……”
说罢，拽着她走了。
杨帆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几人对话，他没听见，但是看起来，她们好像不太想搭理自己。
杨帆垂下眸，算了，跟他保持距离最好。
至少不会被笑话。
他来Lm，最怕的就是碰见熟人。
因为他跟江越这段难堪又不耻的关系。
最好谁都不认识他，谁也别来跟他说话。
江越见他愣在原地，“想什么呢，走啊。”
“哦。”
他跟上去，低头看路，跟江越保持一米距离。
结果几人，在总裁专用电梯里相遇。
陆心婷咳了一声，拉着宋恒往后退，让江越进来。
木宁见状，也拉顾知胤……
拉了一下，没拉动。
她仰头，“顾叔叔？”
顾知胤面不改色，站得笔挺，身高腿长堵在门口。
那高处不胜寒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敢惹。
木宁满脸尴尬，想打圆场，“江总，要不……”
江越无所谓地笑笑，“没事儿，让顾董先上去，咱们下一趟。”
电梯门关上。
陆心婷小声叨叨，“这样排外真的好吗？”
顾知胤乜眼，“那你下去？”
陆心婷咳了一声，“当我没说。”
心里同情，江总也太可怜了，还有他身后的小杨帆。
一楼电梯外。
“一天天的，真他妈跟个祖宗似的，老子改明儿再装台电梯。”
江越骂了句。
他回头看了眼杨帆，“你老垂着个头干什么。”
“没有。”
江越看着他那张寡淡的小白脸，蹙了蹙眉。
电梯来了，他率先进去，杨帆在外面吐了口气，才跟进去。
江越手抄裤兜，盯着电梯紧闭的门，忽然说道：“你别放心上，他有毛病，也就木宁能治。”
“……嗯。”
“我叫人带你去人事部报道。”
“嗯。”
“你不用担心关系被发现，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好。”
杨帆的冷淡，让江越有点不舒服，“你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