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姨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有些焦急，“小归，你现在在哪？刚才的语音里也没说完，又不回信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归的嘴巴被薄情堵着，不敢出声，生怕会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
他灵舌直驱而入，搅着她的。
她想避开，却被他紧紧地扣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她又羞又急。
顾姨还在手机那里说着话，但是好一会儿都没听到许归的声音，开始担心地叫着她的名字。
顾姨连着叫了三四声许归，声音越来越焦急了，薄情才放开她的唇，但是依旧扣着她，转移到她的脖间，他吮吸着，故意在上面留下痕迹。
“顾……顾姨，我……我没事。”许归的声音断断续续。
许归气还没喘匀，薄情又还在作乱，但自己又不得不回应顾姨，她已经在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了。
但还是被顾姨听出了端倪。
“小归，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这哪里是声虚，分明是心虚。
许归深吸一口气，根本没办法推开眼前故意作乱的男人。
相比于许归的慌乱，他倒是非常淡定且从容不迫，一点都没有因为在通着电话而感到羞耻。
“没，我没事，我……”薄情此刻又故意轻咬了下她的脖子，她差点哼出声来了，还好及时刹住了，稳了好一会儿心神才又开口，这次她的语速很快，尽可能地赶紧把话说完。
“顾姨，我没事，我在开着车呢，刚刚在过红绿灯。”
许归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火二重天。
快被折磨疯了。
“哦，你在开车啊，那我先挂电话了，你开车小心点。”
“嗯，好，待会儿见。”
电话终于挂了，许归如释重负。
而薄情也适时地停了下来，他仪态恣意地看着他留下的杰作，很满意。
女人的脖子，到耳垂下方，全是梅花点点，白里透红，暧昧得让人血脉喷张。
许归怒瞪着星眸，恼怒道，“万一顾姨听出来怎么办？”
薄情却轻哂，薄唇勾起，嗓音缓慢又带着恶劣，“锻炼下你的定力和应变能力，你不该感谢下我？”
谢你大爷！
许归想骂人。
他知不知道，刚才她差点就没忍住叫出来了。
要是给顾姨听到，那她得羞死，以后哪里还有脸去见她？
许归走到他房间换衣镜前，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毛衣领子，当看到脖子上面被他留下的大小不一的痕迹，小嘴一撇，一脸不快地看向他。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亲脖子上？这样我怎么出门？总不能每次都穿高领毛衣吧？”
两边脖子无一处幸免，全是红瘀。
“不亲脖子亲哪？”他意味阑珊地问道。
“亲……亲……”许归一时也找不出该亲哪里合适，最后只好气急败坏的娇嗔，“反正就是不能亲脖子。”
“那亲嘴巴？”薄情走到她身前，有些蛊惑地摸了摸她的唇，“可是它好像也肿。”
“所以，九爷是不是属狗的吗！”
“属狼的。”薄情嘴唇贴在她耳骨旁轻声道。
说完看着她气得牙痒痒的模样，心情大好。
而后揉了揉她发顶。
“撩完就跑，不得先付点利息？”
许归：“……”
好吧，怪她手贱！刚才没忍住。
她也不敢再矫情了，生怕下一秒又被他压住。
“那我先走了？”她试探性地退离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走吧！”薄情拢好睡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不会生气吧？”许归不放心，再次问道。
薄情敛眸，唇角勾笑，声音温柔但又带着些许残忍，“不会，反正生的气，都能讨回来。”
许归：“……”
***
最后，是薄情安排了司机送许归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顾姨在重症病房门口守着了，而医生刚好离开。
顾姨看到许归的时候，眼眶瞬间红了。
“小归，你来啦！”
许归看到她红了的眼眶，搂住她，才问道，“顾姨，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小柔醒了一下，但是她的情况还是不乐观，我也不能进去看她。”顾姨说着开始啜泣了起来。
许归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她以为小柔醒来了，肯定是有好转了。
霎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轻轻地搂住顾姨的肩膀，这个时候，她实在是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医生还说，这几天可能要安排第二次手术了，但是手术风险很大，手术途中，可能随时会出现生命危险，你说我要怎么办？”
许归明白顾姨的顾虑，不手术，小柔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但是手术的话，又怕途中有什么意外，估计连手术台都下不了。
“顾姨，你先别担心，手术是肯定要手术的，至于手术风险，不管是大小手术都会有风险，医生是需要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告诉我们，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让我们家属提前知道会出现这么些情况，但是并不代表一定会出现，现在的医术发达，小柔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我们要相信医生。”
其实许归心底也没底，但是如果她也犹豫不决，顾姨就彻底没了主心骨，那样她会绷不住的。
许归心里盘算着，回去问下薄情，毕竟他是医生，多少肯定会懂一点的。
顾姨哭着点了点头，握住许归的手，低低地啜泣。
嘴里也一直念叨着，“你说小柔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就想不开了呢？都怪我，平时对她的关心太少了，她肯定是在学校受了委屈，或者是学习压力大，我没有及时发现疏导她，才害得她走上这条绝路，都是我的错啊！”
小柔出事以来，其实顾姨都没有跟许归说过这些话。
而许归更是怕小柔遇到的事被顾姨知道，她会承受不了，所以这么多天，她特意不跟顾姨谈论这些。
但是看到顾姨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她又心疼不已。
她知道那晚，薄情肯定已经让他那个朋友教训了那几个人渣，但是想到小柔的情况，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她只期盼小柔能够醒来，能勇敢站出来，让那帮人渣受到法律的制裁。
顾姨抱着许归哭了许久，才停歇。
但是顾姨不愿回去，虽然明知道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就是不愿离开。
许归只好留下来陪她。
她去住院部租了一个临时床铺，让顾姨睡，而她则是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只是刚闭上眼睛没睡多久，就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