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场墙报戏没有拍，女孩就被失手闷死，真的很惨。”
“导演只手遮天，又是在大草原，事后他们随便找一个地方便将女孩埋了，为混淆视听，最后杀青剧照里出现的只是替身。”
“所以，不光女孩家人被骗了，你们所有人都被骗了，还未杀青女孩就死了，从未离开过剧组。”
马德胜从张昊话中发现疑点：“如果人未杀青就死了，那后两场墙报戏怎么拍，难道用了替身？”
“恶心就恶心在，他们把最后两场强暴戏改了，改用女主昏迷镜头……”
“什么？”
马德胜江辰同时一怔，想到了什么。
“对！他们最后两场就是在奸*，集体作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罪犯！”
“如果你们相信我，电影56′45″和87′13秒镜头，对于一个刑侦经验丰富的警员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
果然，在镜头电影56′45″和87′13秒镜头里，女孩全程没有一丁点反应。
他们看过很多女性受害者视频，哪怕是被迷晕，嘴巴都会呈张开或者喘气不均匀。
但镜头里的女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双唇紧闭，双眼紧闭，甚至下意识感觉身体有些僵硬。
越这么想，越觉得片中男性身下压着一个死人。
江辰语气沉重道：“之前确实是疏忽了，大概率已经死了。”
马德胜激动的一拳砸在桌上：“他们就是一群畜生！”
但他们心里又特别清楚，没有尸体案子只能当失踪人口处理，仅仅靠推测出来的视频里的线索，并不能锁定犯罪嫌疑人。
可茫茫草原，又时间那么久远，就算他们犯罪嫌疑人自己回去，想把尸体挖出来依旧很难。
张昊笑了：“这有啥，你们不是有我呢吗？想要找到尸体，不过弹指之间。”
在盗天秘法帮助下，张昊很快确定了埋尸位置，甚至还精确的使用经度纬度确定坐标。
张昊把坐标写在纸上：“把这个发给兄弟单位，让他们派人去挖吧，然后我们再一起考虑如何惩罚罪犯。”
对！
张昊用的是惩罚，而不是逮捕。
因为那个人品欠费导演二十年前就能只手遮天，经过二十年历练，如今地位更是不可动摇。
别说他们只是一个小小分局警员，哪怕级别再高也会被他轻松化解。
可是如今遇到张昊，只能说他的报应终于来了。
“小张，这回你要采用什么办法？”马德胜问道。
张昊并没有回答。
江辰迅速想到银行里奇异一幕：“难道你要招魂？”
张昊直接语出惊人：“不用招，那女孩魂魄一直在我身边。”
“在哪？”
“在哪？”
“她在哪？”
江辰马德胜同时四处张望。
期盼的同时，也有些紧张。
如果真同张昊所说的一模一样，女孩就死的太惨了。
他们恨不得马上知道原委。
只见，张昊对空气大喊：“张芊芊，你给我出来！张芊芊！你给我出来，张芊芊！”
对！
没错！
张昊喊的就是那个张芊芊。
不是同名同姓，就是那个他在彩票中心前遇到的那个小姑娘。
张芊芊在死亡前撞击到脑袋，以致她忘记生前所有记忆。
张昊现在道法虽然不够，不能从鬼魂身上推断死者生前一生，但只要看到与死者相关物品，很快就能推算出来。
那个圆脸蛋，长相漂亮的女孩就是马德胜老战友女儿张芊芊。
可是张昊喊了几声，张芊芊鬼魂并没有出现。
看到张昊这次居然不灵，江辰心急如焚：“怎么？你法术就这点？关键时候不灵了？”
张昊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显得我专业水平有限似的。”
“是不是你没撕小人，你等我，我这就去买冥烛和纸钱。”
张昊眼里透出一丝遗憾：“这里不行！”
“这里不行？意思是其它地方可以？”
“差不多吧，监兵神君地头上闹事，比太岁头上动土事大。”
“不过也不用招魂那么麻烦，因为我已经见过张芊芊了，想必有适当时机，她本人就能自动现身。”
江辰直盯着张昊，张昊当即猜到他心里想什么。
“不行！”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想让我帮你开天眼，但我说这事不行。”
“为什么？别拿消耗修为搪塞我，我实在太想破这个案子了，我保证开了天眼之后绝不胡来。”
但张昊还是摇头：“你自身气运很强，如果我擅自将你天眼打开，就会坏了你的气运。”
“你想你一个人民卫士，与歹徒搏斗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横尸街头，难道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冲动吗？”
“这有什么，我再来你这多求几道符好了。”
“哪怕走路注意井盖、上厕所担心马桶塌了，执行任务连累兄弟，这些后果你都打算承受了吗？”
张昊几句话，直接将江辰震慑住了。
连累兄弟是绝对不可以的。
真的能有这么邪门？
不待马德胜张口，张昊随即也把他话堵死。
“马局，我现在法力只能查活人不能查死人，如果你真想帮张芊芊伸冤，就帮我先查一个人吧。如果你也想我帮开天眼，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
“您一身正气，79年又上过战场，扛过炸药包一举歼灭敌人16个狙击手，一般厉鬼都不敢在您身边现身，更不用提张芊芊这样的游魂。”
马德胜噎住。
他确实太想见到张芊芊了，哪怕霉运上身都要见一见。
没能帮老战友找到女儿是他一生的心结，他只想亲口跟张芊芊说声道歉。
沉默片刻，马德胜才开口：“你想查谁？”
“祁大民！十年前，彩票中心500万彩票丢失闹得沸沸扬扬，我想要知道他女儿现在还在不在人间。”
“好。”
马德胜刚应下，张昊又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不会加入你们，不过你们你们有事可以过来找我，因为我不喜欢约束。”
马德胜急道：“如果这次立功，我可以跟上面给你申请一个编制。”
张昊还是摇摇头，跟江辰一前一后离开六室民间风俗事物调查组办公室。
张昊满脑子都在想，彩票中心是他们最初遇见的地方，就连陈洛梨跟他打招呼都没有看见。
张昊整理好个人物品，看了眼时间，两点五十分，还来得及，便想出门打车直奔彩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