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赵倩笑道：
“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你帮我在金融圈获得地位，我帮你提高你女朋友的形象气质，也算是对你一种回馈。我这人吧，对合作伙伴还是非常慷慨的。”
“貌似有点道理。”李建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总说不上来。
赵倩笑道：“不仅仅有道理，还非常有道理。你就说，这段时间，夏雪是不是变得更漂亮，更有韵味了？”
“变漂亮了。只是也更洋气了，没有之前的那样淳朴的气质。”
夏雪的改变，李建一时间还不适应。
赵倩笑道：“这好办。我帮你把她改造回来。”
李建一听急眼了。
“别别别，还是现在的样子好。”
赵倩忍不住捂嘴而笑。
“你看你，还是喜欢洋气一点的女朋友。还不承认。行了，你想让夏雪变成什么样，乖巧动人，还是温婉端庄的？”
李建忽然想到，这赵倩莫不是通过催眠的方式，让夏雪改变？
这可不是合作的一部分。
进入4月份，柳絮飘飞时节，天气暖和了很多。
金融危机在进一步深化。
最明显的就是新世纪金融公司濒临破产的消息传来。
如同一道闪电，点亮了金融圈的空头们心头上的明灯。
一波波做空资金在聚集，涌向那些因为次贷而深陷泥淖的金融公司。
其中北美的互惠银行、英国的北部石头银行，还有几家欧洲的公司，受到了做空机构的重点关照，股价一路狂跌。
李建的那帮盟友原本还在海边度假村潇洒，此时也都飞回了帝都。
郭阅兵飞机一落地，拉上妻货老秦，直接赶往温泉酒店见李建。
来不及寒暄，见面的第一句就是：“李老弟，新世纪金融公司申请破产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会不知道？”李建心想，自己得多闭目塞听，才会忽略这个消息。
这可是次贷危机正式爆发的标志性事件，在史书上也有一笔的。
期货老秦问道：“老弟，你之前已经提到过几次了，有没有捞到这笔空单？”
“呃，新世界金融公司的股票，做空了一笔。不过，三月底四月初，已经平掉了。”
“那就是说，吃到最后？”
李建点点头。
“没有必要吃到最后嘛。反正现在，次贷危机正式开启转化升级阶段。接下来，只要手中有钱，就有大把的做空机会。”
期货老秦和郭阅兵相视一眼，眼里充满了惊讶。
“老弟，你的意思是，不必拘泥于拥有大量刺激贷款的金融公司了？”
李建点点头。
“嗯。现在可说已经进入了泛金融危机时代。那些购买了次贷相关理财的金融公司，甚至是给这些金融公司贷款的、担保的、业务关联的公司，开始可以做空了。”
期货老秦满脸惊讶。
“老弟，你说的，可是类似汇丰、巴黎银行、花旗、瑞银之类的金融机构？”
李建点点头。
“没错。这些公司，或者披露了重大的亏损，或者停止了旗下基金公司的申购和赎回，还有的宣布增加大量的坏账拨款。而且，这些公司的信息，都是公开的。做空的话比较保险。”
郭阅兵问道：“有没有那种已经亏损严重，却没有公布信息的？你说的这几家公司，都已经公布出来了，做空的最佳机会已经错过了。”
期货老秦也附和道：“没错。老弟，还有哪些公司还没披露的？我们提前进入埋伏一把。”
李建不由得笑了起来。
“现在欧美的金融股，就先是阳光下的冰激凌。挑个头不大的，涉及到次贷业务最多的，放心大胆地做空就行。块头大的融化起来不容易。个头中小的，抵抗不了阳光暴晒，融化自然块。当然，要是涉及到次贷业务多的。”
期货老秦忍不住点头：“新奇，这次贷危机，你居然还创造了冰淇淋理论。”
“秦总，是时候请老王出来了。他在终南山修养够久了吧？错过这人生最后一次作空，估计老王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郭阅兵笑道：“老王是擅长做空，可是现在估计已经老得走不动道了吧。诶，到了年纪了，谁都会发苍苍，视茫茫了。”
期货老秦用手摸了摸额头。
摇头叹息道 ：“不仅仅是发苍苍，视茫茫。”
李建疑惑道：“老王怎么了？”
“上个月，别墅的保姆向我报告，说老王去世了。”
“什么？”李建不禁大吃一惊，“这，是真的？”
郭阅兵也感到震惊。
“这不可能吧？才过六十，怎么说走就走了？对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也派人去吊唁一番。”
期货老秦叹息道：“当时在度假村，我接到电话，不想扫了你们的兴致，这才没有说。”
郭阅兵感慨。
“原来那天让你出海钓鱼，你没有去。原来是老王挂了。”期货老秦点了点头叹息道：“诶，人说养儿防老，可是出了国，这句话就不成立了。”
李建疑惑道：“为什么？”
期货老秦摇头叹息：“诶，老王的儿子儿媳也真是绝情。老王的儿子直接给我打电话说，他们不回来参加葬礼了。让我随便把老王给烧了，骨灰直接撒河里就行了。还好说人生苦短，让我保重。”
郭阅兵不禁感慨：“还真的绝情。”
期货老秦有自己的看法：
“没办法，出了国，只关心自己的个人小家庭。什么亲情，什么孝道，什么传统道德，通通丢掉了。悲哀。”
对于这点，李建没有评价。
他惋惜的是，期货老王是个擅长做空的人，偏偏倒在金融危机正式爆发的前夜。
李建感慨道：
“造化弄人，老王最擅长的就是做空。现在正是做空的最佳时机，做空的机会多如牛毛。而大空头却倒在了黎明前夜。”
“谁说不是？只能怪老王没有这运气了。对了，老弟，你说的瘦小冰激凌，有哪些？”
“这个就考验你们各自的分析师团队力量了。合格的分析师，肯定能发现这些最好做空的股票。”
李建心想，总不能每次都把食物喂到你们的嘴巴里吧？那不成了巨婴了？
期货老秦叹息道：“老弟，我们的交易员，现在还达不到你的水平。以至于，有些时候，无法发现最好的投资目标。”
郭阅兵也附和：“没错。没错。老弟，所以，有时候，还得多劳烦你给我们一些清晰的投资目标。”
李建想了想，也不能让这帮人不赚钱。
时不时也得给点好处。
毕竟是合作者，关键时刻还得一起赚钱。
“行吧。我一会儿再给你们一份清单。不过，一定要分散账户，不让对手发现踪迹。”
期货老秦急忙笑道：“放心吧。这事情，我们是专业的。”
郭阅兵也表态：“我们的账户，来自全球各地。绝对不会触发监管。”
李建心想，一说到这个就是专业的。一说到选股就说自己的团队能力不行。
诶，无语了。
不过，李建觉得还是得叮嘱一下这两人。
“对了，有些特别难啃的做空机会，就不要硬碰硬。毕竟一些公司，就算亏损了，也还在死撑。甚至找门路，让评级机构修改评级。这类公司，还可能隐瞒亏损。先别做空。等它们崩溃的时候，再去踩踏。”
郭阅兵笑道：“得嘞。这事我们懂。专吃软柿子，硬骨头不啃。看我回去，空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