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学生都是挤破脑袋也想往前面坐一排，这样就能离宁老师更近一些，杨洋却是相反，他还是来到最后一排，找了个仅存的空位坐了下来。
邻座的一男生，冲着杨洋笑着说道：“哥们儿，面生啊，哪个系的。也是一睹宁老师芳容来的？”
杨洋本想回避这话题，可这哥们变本加厉，甚至还掏出高清照相机等专业设备，安心坐在后排，原来是有手艺啊。
杨洋简单回答道：“路过，看这间课堂人挺多，来听听什么课的。”
邻座男子猥琐笑道：“我懂。”
不得不说，宁瑶的课确实比宁老精彩，可能是学过现代的讲课技巧，不管是互动方面，还是案例实操，讲的都绘声绘色。前排一众小迷弟，哈喇子流了满张桌子。
一个小时的课程，即将结束的时候，宁瑶玉手指向后排。
“那位同学，你来解释一下，我刚讲的是什么临床案例。”
本意想让杨洋出丑，来报复一下他中午吓唬自己，看看对方会有一个什么临场反应。
正把玩着邻座照相机的杨洋抬起头，眉头一皱。
“没错，就是你，我看你玩那台单反都有十分钟了。”
前排一众小迷弟擦着哈喇子扭过头，看看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敢在宁老师的课上开小差。
“这位同学，你是偷拍狂啊，听课怎么还带单反呢。”
另一位前排小迷弟擦着哈喇子附和道：“还是索尼的高清单反，一定是来偷拍宁老师的，呸！恶心。”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单反确实在自己手中。
宁瑶见气氛活跃，打趣道：“若是你能回答上我刚刚的那个问题，我可以不要求你删掉照片。你可以留着。”
“嗐，走运的家伙。”
“走运个屁，他能知道高钾血症？”
宁瑶，你是真该死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听你的课，怎么还要将我一军。
杨洋站起身子，看向黑板上宁瑶写的高钾血症的临床案例。
“这是假性高钾血症，在血清钾浓度测量值升高，且没有高钾血症心电图表现的无症状患者中，如果没有明显的高血钾症病因，应该怀疑可能存在假性高钾血症。”
“卧槽，这小子还真懂！”
“懂啥，啥叫假性高钾血症？”
“傻逼，你哈喇子吃多了？刚刚宁老师讲的啊。”
“哦，卧槽，那这小子不用删照片了啊。下次我也带照相机！我要从桌子底下拍，嘿嘿嘿。”
宁瑶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还真能解释出来，不错，不错。
“那你讲解一下怎么治疗。”宁瑶继续发问。
杨洋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健脾益气，益气养心。”
众人哄堂大笑，这哥们儿真有意思，来西医课上讲中医用语。不少女同学也在低声议论，本以为是个热爱医学的小帅哥，没想到也是个垂涎宁老师美色的牲口。
邻座带着单反的男生握着脸，小声笑道：“不是，哥们儿，你老实说不知道不就成了吗？你一个外系新生不知道很正常啊，你乱答什么呢。”
杨洋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因为自己没讲错。假性高钾血症在中医里就是这么治疗的。
下课铃声响起，众人有序走出课堂，经过杨洋身边，眼神还是会在他身上多停留两秒。
学生全部走完后，教室就只剩下宁瑶与杨洋二人。
“口口声声说医学对当今社会的影响，然后就用医学知识开我的玩笑？让我出丑？”
同学走完，宁瑶放下老师的姿态，捂着肚子笑的不行。
“谁让你中午吓唬我，咱们扯平了。”
扯平了？晚上关于父亲的事情，要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不是扯平不扯平那么简单了。
“既然扯平了，那就按照约定。跟我讲讲你知道的杨成安的事情。”
正在整理讲课材料的宁瑶哦了一声，“这个要晚上，爷爷慢慢跟你讲。”
“爷爷？宁老？原来是他认识我爸？”
宁瑶点点头。
张无忌母亲说的话一点都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再次来到宁老的豪宅，原本的舞池已经打扫成了干净院落。没了嘈杂声，呈现出豪宅本该有的安宁气势。
客厅内，宁老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报纸。像是知道今晚有客人来，专门等候一样。
“爷爷，杨洋我给你带来了。”
宁老抬起头，露出慈祥温和的笑容，与课堂上一模一样。
杨洋连忙打起招呼，“宁教授好。”
“坐吧。”
杨洋坐在宁老对面，宁瑶则是坐在宁老旁边。
“瑶瑶全跟你说了吧？”
杨洋有些疑惑，说了好像又没全说。
你父亲，杨成安是我学生。2000年的时候，你父亲和宁瑶父亲帮我一起攻克一件医学难题。当时你爸年轻气盛啊，不管是学术还是思维都非常顶尖。
可即将有突破性进展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当时你父母和宁瑶父亲在过场，找一位名叫秦无海的人。他是倒腾古董的，手里有一本清末医学孤本，名为《岐黄之术》。
要知道，这样的东西，在六十年代的时候已经毁去大半，所以他们三个人很重视。
你可能不知道过场，那是有名的地下黑市。他们三人没有资格，偷摸进去的，可正巧赶上了过场战争，估计也是因为这场战争他们三个人才有机会进去。
这场战争是秦氏和东方家族为首新派的火拼。当时秦家节节败退，东方家烧杀抢掠毁了不少珍贵古董。
杨洋听的入神，他知道过场，而且还去过两次。过场的危险他也知晓。只是没听过有过场战争这件事。宁老所说的秦无海，想必就是过场主人，秦明月的爷爷了。
自己记事起，二叔从没提过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哪怕自己追问他也不愿多说，反倒是二婶，总会旁敲侧击一般的提及。
“你和你爸一个德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要不是你爸，你现在估计连放羊的机会都没有！”
“你还来脾气？要不是你爸，我们家早就搬进县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