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巴德……为什么我们不开灯？”阴暗的保龄球馆内，三人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嘿，听着！”巴德压低声音骂道：“如果你害怕，那就转过你的屁股，滚回车上等着！”
“如果你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会很难保证待会儿我的枪会不会走火！”
“好……好的！”
相对于菜鸟塞思的紧张，方长此时想的确是另外一件事。
来到这个剧情世界已经好几天了，忽然发现自己新获得技能【契灵】还一次都没。
通过面板的技能描述，虽然已经能大致知道技能使用效果，但没有真正用过一次，方长还是有些不放心。
华农医术、法力之触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方长很难对狗面板放心。正好今天来猎杀吸血鬼，倒时候留几个活口试试技能也不错。
毕竟从【契灵】这技能描述来看，也不好对着活人用，方仔怕有良心负担。
继续前进了几分钟，几人终于来到了有灯光的地方，这里是保龄球场的正中央，几个穿着棒球服的少男少女正在球场边嬉戏打闹，有几个还玩着玩着身上衣服越来越少了……
方长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鼻梁上的眼镜，对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进行了无情的批判。
塞思看到这一幕，眼神有些躲闪，两颊还飘起了几抹可疑的红色。
至于巴德，他默不作声的又往前靠了靠……然后掏出心爱的散弹枪就开始工作！
打工仔巴德眼里只有代表美金的牙齿，没有其他——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其他可能，毕竟中年人，懂的都懂。
砰！砰！砰！！
空旷的场馆里回响起雷鸣般的枪声，正在打闹的三个青年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带的往后飞起，在落地前就是去了气息。
镀银的子弹只要集中心脏，吸血鬼们的恢复力就不再会起作用了。
眼见巴德开始公然抢夺自己的源点，方长勃然大怒，他愤然起身，迎着往自己等人面前冲来的几个吸血鬼冲去。
“让开！”
巴德本来还想趁着敌人没有彻地近身，再开最后一枪，没想到方长这个假记者冲的比敌人还快，于是只能弃枪，反手从固定在右腿的刀鞘里抽出了镀银砍刀。
面色青灰的半成品吸血鬼一个飞扑就要把方长按倒在地，只是还没等他靠近，一条透明的触手就从身后将他牢牢捆住！
轰！
身材瘦弱的少年在地板上砸出了一个的大坑，身体抽搐了两下后便没了气息。
【源点+20】
啧，真不值钱呐！
但是还好数量不少。看着黑暗中影影绰绰的人影，方长安慰了自己一声。
另一边的巴德动作也不慢！
一个翻滚躲开一个吸血鬼的偷袭，然后回身一脚踹飞了一把椅子，狠狠的把追击的吸血鬼砸飞，随后低吼一声几步跟上，趁着吸血鬼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把他一刀枭首！
相比于方长的轻松写意，巴德虽然显得有些狼狈，但依旧游刃有余。
在巴德以为的两人的配合下，吸血鬼们的数量迅速的减少，只剩下最后三只，对着两人发起了自杀式的攻击。
“留给我！”方长眼见实验素材不多了，立刻眼疾（触）手快的阻止了巴德。
具体表现就是正在冲锋的巴德忽然摔了一跤，不疼，但有点丢人。
“狗屎！我也没说要抢啊！”巴德黑着脸愤恨的咒骂了一声。
“所有牙齿都归你，我只是做个实验。”方长准确地抓住了巴德命脉，然后兴冲冲地把三个动弹不得的吸血鬼在地上摆成了一排。
“已……已经结束了吗？”听到战斗声音停止了，早在巴德开枪时就原地抱头装死的塞思颤颤巍巍地露出半个脑袋。
“还没结束，建议你在那边过完圣诞再出来。”巴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家伙，简直丢人。
“好……好的……”塞思闻言，又颤颤巍巍把脑袋缩了回去。
麻蛋……我非得挣这个钱吗？
看到拖油瓶塞思这猥琐的样子，巴德不由得扪心自问。
不过一秒，他就有了答案。
是的，非挣不可。
“先从你开始！”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方仔搓了搓手，有些激动。
契灵，启动！
……
毫无动静……
除了被技能击中的那个吸血鬼的精神有些萎靡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也不完全是什么都没发生。方长意念一动，一小撮半透明的灰质出现在手中，它的表面还隐隐带着一抹不那么明显的流光。
【契灵】：契约一个具有灵魂的生物，如果失败，则改为攫取一缕对方的灵魂粉末。
嗯，所以这是技能失败了，获得的灵魂粉末？
这有什么用？
“嘿，你在看什么？”一直对方长身份很好奇，但憋着不说的巴德假装不经意地凑了过来。
“你能看得到吗？”方长伸出手，把灵魂粉末递到巴德眼前。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果冻？”巴德睁大了眼睛，黑黝黝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额，这是灵魂粉末。”方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听过这种东西吗？”
“是什么特殊材料吗？很值钱吗？哪里搞来的？”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巴德第一时间甚至没往“灵魂”这个词的本意上去想。
“算了，我再试试。”方长忽然觉得自己跟社畜没什么好聊。
对着幸运儿又是一连几个【契灵】甩下去，手上的灰质越来越多，表明技能一直失败。
嘿哟，老子还不信了！
有本事让我一直失败！
方长觉得自己受到了不愿透露姓名的面板的迫害，谁家技能成功率这么低的？
难道不该是根据双方的等级差距，来灵活的调整技能成功率的吗？
就眼前这个扑街，自己难道不该一次成功，收获一只小弟？
连续的失败让方长面目逐渐狰狞，放技能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所幸面板技能没什么施法动作，不然现在的方长说不定就是手舞足蹈一刻不停的形态了。
而在巴德眼中，方长则是问了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就开始恶狠狠地盯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吸血鬼，表情越来越吓人。
咦，不对，那个吸血鬼刚刚还很健康啊，明明伤口都快恢复好了，怎么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在巴德刚想提出自己的困惑之时，地上的吸血鬼忽然啪的一声彻地失去了气息。
与此同时，方长手上的那一小撮灰质也变的稍微凝实了一些，上面还隐隐泛起一丝动人的光泽。
“呵……呵呵呵……”
方长低着头，脸庞被阴影挡住看不真切，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如果有聪慧的读者老爷在场，就会一眼看出，这是一种名叫“输红眼”的疯癫气质。
而此时，逐渐回过味来的巴德，目光在毫发无伤却忽然断气的吸血鬼和方长手上的灰质间来回转动，忽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
“狗屎！你是魔鬼吗！！！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