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堆事儿都弄完了之后，两拨人分了两桌去吃饭，这边是马凡、欧阳、朱志和沈青，那边就是陈金和另外三家公司的战略部的部长。结果刚从燕航的大楼出来，门口一辆车突然急刹住。保安还以为是来闹事儿的，刚准备冲上去，结果沈青一打眼一看，感情是老康杀过来了。
“哎哎哎，停下停下。自己人。”
马凡一看：“老康你怎么来了？魔都机场没你股份啊。”
“妈的，我要不来，我他妈汤都快喝不上了。”
“啥意思？你地方国资的，跟我们往一块凑啥。”
“妈的小马还是地方国资呢，你们不也凑到一起了么。”
“那不一样，哎等会，你们四个先去吃吧，不用管我们，我们几个且得有一会了。”
“好的沈总。”
“接着说，我们四个都是航空公司的，你个机场系的不要乱说话。”
“嘿，又跟我玩派别是吧，你们孤立我啊。信不信下个季度你们在羊城一个廊桥都拿不到。”
四个人一听这个话。立马脸色就变了。为嘛，靠桥率那是正儿八经的一个考核项目，靠桥率不达标那真的哭死了。
“哎呦康总啊，咱俩可是地方国资，我早就看不惯他们央企这种做派了，你说说，玩孤立。多不好啊。”
马凡立马把手搭到康总的肩膀上赶紧说道。
“老康，这话说得，咱几个那都是华航院一起长起来的，一起同过窗，一起洗过澡的。有啥事儿不能说的是不是。”
“嗯，这话还像是人话了。”
“走走走走，今儿人齐了。吃饭去。我请客。请你们正宗本帮菜。”
几个人到了一家私房菜，康总顺势拿过菜单说：“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也行。再来个这个，嗯，这个也行。几个了？”
“先生，六个菜了。”
“嗯，来条鱼，再来个素的，加一个甜品。外带这个汤。齐活。”
“妈的老康你吃大户来的啊。”
“你说了你请客嘛。再说了你回去都报销的，当我们不知道啊。”
几个人是连吃带喝呼呼啦啦吃了一大顿。吃完之后。朱志说：“走啊，捏脚去啊。”
“看来，还真是老朱带你们去的啊。”马凡说道。
“那你以为了，我们都是好宝宝，就这个老朱。”
“啊？啥事儿？”
“昨儿他们说，第一次洗脚是你带他们俩去的。”
“放屁，那他妈是那天欧阳说想找个地方捏捏脚放松放松，我正好知道附近开了一个，我就带他们去了。”
“那不还是你带着去的么，行了，别狡辩了。走着，捏捏去，咱也体会一下南派的捏脚。”
“那个啥，先说清楚啊，绿色的啊。不是绿色的不去啊。”
“妈的老康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专门挑那个带色的去啊。这他妈都是党的干部，谁活腻味了去那边啊。”
几个人找了个地方捏完了脚，各自回酒店睡觉了。临走之前，康总把马凡叫到一边说：“小马，老哥这一趟来，就是想你能不能在羊城开个基地啊。”
“老康，我不瞒你，我真有这个想法。我在北方都是子公司，南方就都是运行基地和分公司。羊城是我未来的主要的发力点。我肯定是想弄个分公司的。”
“那就行了，老哥有这个就满足了。走了走了。回头来我这啊。”
转过天来，马凡和陈金回到了津门。刚到津门，人还没回公司呢，沈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马，我们三家的钱都打到账上了啊。估计下午吧，思航的股本就到你账户了。你查一下啊。”
“得嘞，谢谢老哥了。”
“赶紧挣钱去吧。”
“回去和财务说一下，看一下账，三大航的钱要到了。”
“好的马总。”
两个人跟着机组车到了备勤楼。下来之后自己走回了津门航的办公楼。刚到办公室，刘科和雍爷就进来了。
“咋样啊。看你这走路一步三晃的，肯定是有好事儿吧。”
“钱都到账咯，最后一块砖算是垒上了。”
“三大航的钱到了？”
“啊，科爷你应该知道吧，昨天才签的房屋租赁的协议啊。”
“我知道啊，但是没这么快吧。”
“他们也着急啊。您二位找我啥事？”
“干部名单出来了，你看看吧。”
“都是准备上调到集团的干部？”
“对，我们先把高层和中层的确定了，剩下的还没定。因为考虑的是要不要在分设中心，还是扁平化管理。”
“我是这么想的，中心呢，我们就不要了，集团的定位还是小而精的，上来的人每个人负责一块的工作就可以了。”
“嗯，我跟老雍也是这个意思了。你先看看吧。”
“党委书记、董事长，马凡；
党委副书记，总裁，刘科；
党委副书记、副总裁，陈金；
纪委书记，副总裁，赵雍；
首席法律顾问、副总裁，舒欢；
安全总监，李帆；
总会计师，王战。
这李帆和王战是谁？”
“王战是货航的财务总监，这个人原来我认识，老洋航了，我把他提上来的。”雍爷说道。
“李帆是通航的总裁，我查过这个人的履历，华飞院安监专业毕业的，一直都是在安全的这个圈里面很有名气的，还出过书，所以我就把他写上来了。”
这个高层名单是真的不错嘛，大部分都是咱们津门航的人，这也就牢牢地控制在我们的手里了。但是还有别的公司的，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中层就比较乱了，哪个公司的都有了，你看这人力是航技的，财务是通航的，安监是货运的，行政是航产园的，战略是旅汽的，哪的都有了。”
“下面的空缺你们怎么考虑的？”
“老规矩，各公司中高层空缺的自己开名单，集团考察，然后任命，基层空缺的自己报计划。我跟老雍商量了，以后的招聘，全部是津门航空集团统一来做，统一招聘。反正都是在这的。”
“嗯。那咱商量商量津门航自己的干部吧。高层一下子出了四个缺，中层也得有缺的，人家到集团来做一个部门正职，实际上和下面的公司领导都一个级别了。那也是出缺啊。”马凡看着这个名单说道。
“马凡你咋想的？”
“一个个说吧。从小往大了说吧。安全总监谁来？”
“你家梁馨？”
“特业干部。不行不行。”
“特业不上正职那是洋航的规矩，你现在都津门航了。可以改改了。先做备选吧。嗯。老科写上。”
“人力总监兼副总裁呢？”
“宋晨吧。韩潇璋要上来当人力的副部长。”
“总裁给谁？还有董事长。”
“这俩其实最头疼，其实说到底，倒是有一个人选，但是两个职位，目前也就一个人能干。”
“你说的是周春雪吧。”刘科说道。
“对，其实他现在已经足够是能撑起来公司了。但是你说让他干总裁，还是董事长，这俩我实在是没根底。”
“其实有个最简单的办法。老科，你可以兼任津门航的董事长。”
“合法么？”
“怎么不合法了，马凡当初是洋航航空副总裁的时候不也兼任津门航空董事长么。津门航可是咱们发家的地方，春雪这小丫头是有能力，但是不是谁都想这小子这么变态的。你还得看着点他。”
“那行，就这样。我当兼职的董事长。”
“那行了，高层的问题解决了。”雍爷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马凡赶紧说。
“啥玩意解决了，安全总监呢？”
“不说了么你家梁馨啊。”
“不是，梁馨他是特业干部，回头开会什么的，出去飞航班了怎么办。”
“这个事儿，你去跟他谈吧。我们不管咯。”
“哎雍爷，不能这么大撒把啊。”
“行了，就这样了。吃饭吃饭，这一上午的。啥事儿没干了。”
中午的时候，马凡磨磨蹭蹭的到了梁馨的办公室。
“那个，馨馨啊，有个事儿。不知道你想不想干呢。”
“干嘛？”
“刚才我和老科和老雍讨论了一下未来津门航的干部布局。他们想让你去当津门航的安全总监。”
“朱煊呢？”
“上调集团当安全总监了。”
“唔……那是不是我就不能飞航班了？”
“可能……就算飞的话，也只能是飞短线保资质了。”
“那就不飞了。到时候我就办停飞就得了。”
“停飞？你……”
“现在哪还有时间飞啊，俩孩子在家里，我出去飞航班去。你这么大一个集团天天忙得不着四六的。总得有人照顾家吧。我停飞实际上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飞了这么多年了，体力也确实跟不上了，我就保留一个教员的资质。没事去培养一下乘务员吧。”
“馨馨……我……”
“没事凡凡，到了这个时候，这是必须要做出的选择。实际上，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放心吧。”
“谢谢你馨馨。”
“走吧， 吃饭去吧。今儿我想吃点好的。”
“想吃啥，说。”
“想……吃……火锅！”
“走，带你吃火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