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人类没有心。”
冯老师重复着萧易的话。
但同时，她的脸上却又带着困惑，不解。
显然，并不是完全能理解。
“你不同意？但这是科学，是客观事实，就好像我是人类，你是缝合怪这样的客观存在。”
“养殖人类是我、血橙和黑暗版块最伟大的医生，花了五十年的时间研究出来的，共同的杰作，我是不会弄错的。”
帅气的医生斜坐在椅子上，表情颇为淡然。
“是这样的，但，还是无法，理解，我的学生……”
“冯老师，我要纠正一下，养殖人类只是为了维持这个城市所必要的组件，他们不是你的学生，就好像校长，教导主任它们一样。”
“你的学生是跟养殖人类在一起的那些，使用了血橙医生做出来的终焉果实的异类，没有使用终焉果实的人类，或者，作为被称为怪类的物种。”
萧易的态度非常坚决，他完全不认为养殖人类可以被称之为生物。
“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不要多想，不管怎么说，养殖人类是按照我们的形象制作的，跟你们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没有必要对他们抱有什么同情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养只狗呢。”
萧易拍了拍她的肩膀。
冯老师不大自然的扭动着身体。
衣服下面，骨头嘎巴作响。
“很久没有维护了吧？缝合怪的维护是血橙医生的工作，哎，真是个任性的女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把衣服脱掉吧，我来给你看看。”
萧易戴上口罩，从白衣里抽出听诊器。
冯老师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
干净的衬衫下，裸露的肌肤竟是如此的恐怖不堪，粗糙，褶皱，墨绿色好像乌龟的皮肤。
萧易把听诊器放进去。
“萧医生，如果，养殖人类都是无心的，那你们追捕的那个……叫卓芸儿的，好像，不一样。”
萧易半眯着眼睛，专注在听诊器。
但也没有漏听她说的话。
“没什么不一样的，偶尔会有特别会模仿的变种出现，要说不太一样的，就是她居然会觉醒了纯种人类才会觉醒的序列能力，这倒是让我很感兴趣，【终焉序列胶囊】只对人类有效才对，她到底哪里特殊呢？”
萧易扶着听诊器，摸着下巴，眼睛里闪烁着让冯老师感到丝丝寒意的光芒。
他真的，不把养殖人类当成同胞。
就好像他看着我们的眼神一样。
这个男人看起来嬉皮笑脸的，貌似还很和蔼，但……
叩叩叩！
敲门声。
萧易把听诊器拿出来，冯老师穿好衣服。
“进。”
她颇为威严道。
苏若星抱着一摞试卷推门而入。
“老师，小考试卷收上来了。”
她走进来，看见坐在旁边的萧易，有点惊讶。
萧易也对她眨眨眼睛。
这不是那个自称她哥哥的男人吗？
冯老师让苏若星把试卷放在桌子上。
“苏若星，班上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吵闹？”
“没有，老师，都挺安静的。”
“好，告诉他们继续上自习吧。”
“是。”
苏若星出去了，临走之前，偷偷看了萧易一眼，表情还是有点困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