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放？”从刚才混战中不知躲哪去的秦晴，若无其事地靠着栏杆。
“当然，我讲信用的。”我很惊讶。
我说的是实话，当场的几个人，都不信。
还在痛呼的泽哥更加不信了。
我撇嘴，不信算了，也不是很重要。
商场内都是血腥气，都快到饭点了，也没有人说吃饭。我好心地问他们要吃饭吗，得来他们的讶然。
“这，这样你吃得下去？”黑哥指着地上的血，瞪着眼，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一点没有意愿吃饭的企图。
啊，抱歉。我真吃得下去。
就连张胖都没说吃饭，尽管他的肚子叫得惊天动地。
“我们要不出去，再找个地方？”秦晴提议道。
黑哥和张胖早有此心，只是不好提起，等秦晴一说，他们立马举手赞同。
三票通过，我点点头，准备说话，被人打断。
是还苟延残喘的泽哥，“外面都是丧尸，你们出去死路一条。”
黑哥他们对视一眼，想明白刚才他们为什么出去了又回来了。他们犹豫了。
要吃饭，就得出去，但出去，饭不一定吃得上，还能给丧尸加餐。在这里待着吧，散不去的血腥味，他们没胃口吃饭。
进退两难。
我一直没出声，看他们的打算。
而我，现在打算怎么折磨泽哥，说来，算有几百年的我，对于折磨人的手法学得不多。很多，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做了。
泽哥还不是普通人，都这种惨剧了，他还能出声吓唬人。
要不，给他弄个窒息死亡？听说有一种刑罚为纸刑，就是给犯人脸上蒙一张纸，浇上水，捆绑着不能动弹的犯人会因为这样氧气被剥夺，渐渐的，呼吸不了后昏迷、再死亡。
这个想法刚出，我就打消了。水，现在是珍惜资源，浪费在他身上很不值当。
要不还是菌丝缠绕？
“咦，楼下好像有动静。”
商场的1楼，有砰砰的声响，像是有东西碰撞在玻璃上。
“哈哈哈，你们也会死了。”这个时候，泽哥还大笑，扯崩了伤口，流的血更多了。
没人理会他。
四人围成圈商量。
秦晴说：“是丧尸？”
“可能吧，”黑哥瞄一眼还在发颠的泽哥，“不然他笑得那么高兴？”
张胖问：“怎么办？”
这会儿，几人都犯了难。
“苏秦，你说怎么办？”秦晴看到老神在在的我，觉得我一定有办法。
我当然有。
“先把这人弄死，我们就走。”点点准备趁我们不注意爬走、没想到几人都看到后僵在原地的泽哥。
“怎么弄死他？”张胖很急迫地问我。
“在想，你们打算怎么弄死他？我想着要不把他扔到一楼，让丧尸分食了？”我说出我刚想出的好法子。
“我赞成。”张胖第一个举手。
“我觉得可行。”黑哥第二个。
“这，会不会他后面也会变丧尸啊？要不直接弄死，再扔到丧尸里？”秦晴最后一个说话，还以为她是个圣母，没想到是撒旦背上的纹身。
“绝！”黑哥不由自主地朝秦晴举起大拇指。他对眼前的姑娘改观了。
以后，惹谁都不要惹到面前这两个姑娘，一个比一个狠。
“行，那就这样做。”
“不！我还有用，放我走，我可以……”泽哥着急忙慌地向我们证明他的用处。
不过，1楼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一根菌丝伸去，让他没法呼吸。
果然，还是憋死他。
几秒过后，泽哥没了动静。
“死得太快了。”我伤心地感叹一下，再一点不拖泥带水地把寒冰剑捅到泽哥的胸膛，一边一个，就怕他的心脏在右边。
“走吧。”确认泽哥死得透透的，我和几人说了，拖着尸体就朝楼下走去。
也不管被我的一番行云流水的杀人动作吓得呆若木鸡的三人跟没跟上。
人没到了1楼，丧尸已经冲破了玻璃，如同潮水般涌进商场，瞬间把地上的尸体吃得干净。
我在2楼。
吃完一个人后，丧尸闻到血腥气，愈发急躁，闻着味，上了2楼。
但，大多丧尸在1楼，像无头苍蝇。
上2楼的，能从僵硬的行动看出，他们有了智慧。所以他们知道上楼。
“啊，苏秦，你小心！”秦晴在3楼，看到丧尸朝我奔来，不由得心急叫喊了一句。
这一声，1楼的2楼的丧尸都朝她看去。
“放心。”我压根不害怕。
菌丝已经把他们像串糖葫芦一样，七个，串在一起。
在秦晴他们看来，就是丧尸突然齐整排成一列，再齐刷刷地摔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姑娘真会法术？”黑哥对眼前发生的叹为奇迹。
“黑哥，我以后和苏秦混了。”张胖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决定换个老大。
原老大的黑哥急了，“你想跟她混，她不一定答应。说不定还会觉得你蠢。但我，还能勉为其难地当你老大。”
“真的吗？黑哥，苏秦还给我饭吃哎，不会嫌弃我蠢吧。”张胖心情有点低落。
秦晴一脸没眼看，跑到2楼找我。
“你没事吧？”
等扔到1楼泽哥的尸体被丧尸吃完，我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没事，刚刚丧尸都没近我身。”
“没想到你挺厉害的。”
“还行吧。”我谦虚一下，又抛给她几个亮晶晶的东西。
秦晴下意识抱在怀里，是五颜六色的水晶石，很漂亮，她面上一喜，以为是我送礼物。
但我，要毁掉她的想法了。
我说：“从丧尸脑袋里挖出来的，”
说到一半，秦晴就把水晶石扔在地上了，埋怨地看着我。
我不受影响，继续说：“可能就叫晶核吧，被那些丧尸文里这样称呼的能量体。”
“那吃下去能有作用？”黑哥和张胖下来了。
没想到黑哥也看小说，我戏谑地说：“不知道，你吃吃试试？”
“啊？”黑哥尴尬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吃丧尸脑子，不想直说，找补道：“你都不知道，我就不要尝试了。”
我知道的只有大概的故事结构，类似大纲，对于晶核有没有用，我不确定。
就算小说里写了很多末世文里，丧尸的晶核能补能量，但在现实，在这个不知道具体的世界里，我还不能贸然说肯定。
不过，我可以实验。
我扔了一块晶核下去，嗷嗷待哺的丧尸群里立马有来抢夺的。
1楼的丧尸，是低级的，只知道吃、听，也就是只知道判断哪些能吃、哪里有吃的。看丧尸抢一块晶核大打出手，有的本就缺半边脑子的头直接没了，还有的成人彘，除了头、身子还在，像棒棒一样在地上蛹动。
他们抢得很激烈。我没了多大耐心，一块晶核，几分钟了，还没有丧尸吃下。
我啧了一声，晶核就进了一个丧尸嘴里。
黯淡无光的眼睛立马有了光芒，他抽动了鼻子，闻着，锁定了2楼的我们。
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情况，或许说就像是一群社畜里出现一个大学生，睁着清澈的眼神，透出单纯。
看到人了，吃了晶核的丧尸，明显想来吃掉我们这些主食。
他周围都是丧尸，低吼了几声，丧尸自动散去，留出一条他去2楼的路。
有意思。
“剩下的晶核，让我吃了试试？”黑哥旁观了一切，他的心蠢蠢欲动，动了吃晶核的心。
要是他吃了，可以指挥丧尸该是多么的风光。
“不怕吃了神志不清？”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黑哥想去拿晶核。
黑哥虽然蠢蠢欲动，但不蠢，他想到可能出现问题，伸出去的手立马抱在怀里，“我就想想。”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