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还打算继续偷听，可惜死神小姐接下来要和琉璃说一些闺中密话，男士显然不该在场，熟悉的窒息感浮现，叶明再次睁开眼
“小春？”
熟悉的清香，叶明一睁开眼就看到小春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琉璃则是做出一个类似抱着小春的姿势，三个人就这么躺在草地上
看着还未苏醒的琉璃，叶明拍了拍大脑，他感到有些奇怪
“琉璃....怎么也睡着了？”
在叶明的视线离开死神小姐的那一刻，大脑内关于那场梦境的记忆就已经被彻底剥夺，叶明此时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只当自己是美美的睡了一觉
并没有对当下的场景起疑，缓缓把自己从小春的紧贴下抽出来，捡起地上的木剑在空气中挥舞起来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熟悉感贯穿了叶明的身躯，腾转挪移，挑刺削撩，每一个动作仅仅只是第一次武动显得有些生疏，从第二次开始就如同千锤百炼的老剑客一般流畅
“还是没能明白什么是意气啊....”
一套剑法结束，叶明呼出胸中的一口长气，这套无名的剑法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记忆之中，叶明很清楚这是琉璃的馈赠
“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琉璃最近很急迫”
自从扶桑岛的事情解决了之后，琉璃整个人虽然依旧看起来平平静静的，但是整个人的行为可是看起来都是丝毫不平静
急急忙忙的拉着叶明做这做那，而且平时闲下来琉璃也是没事就往树林里面钻，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在搞些什么
“呼....再来”
叶明起身再次开始练剑，明明是防守型的剑法却被叶明练的大开大合，带上了极其浓郁的个人色彩
后续的几个时辰，叶明除了练剑就是体会琉璃带给他的记忆，试图揣摩到所谓的“意气”
“有剑气，还能护体，而且被那个神神秘秘的家伙评价为和天象同级....看起来不太好学啊”
“唔....明叶，你活啦？”
夜晚，本应该漆黑的树林被纯白色的净火烧的通白，就连天空也染上了许些白天的色彩
“什么叫我活了...”
叶明放下手里的木剑，下一秒小春如同导弹一般飞了过来，在叶明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猛地一个头锥砸在他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春....很生气！”
紧接着小春发动了大量的无伤害袭击，比起说是气息倒不如说是在给叶明发福利
“你要死啊....”
叶明把小春从自己的头上揪下来随手丢在地上，自己则是继续陷入沉思
“意气...意气风发？还是别的什么....一心一意，心满意足之类的？亦或者是都有？”
叶明给自己催眠了两下，整个人的眼神霎时间发生了变化，坚毅，刚强，仅仅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稳重，强大的感觉
“看来催眠没啥用....意料之中”
叶明摇摇头，眼神再次恢复到正常的样子，耳边则是传来了一阵摩擦声
“啊，小姐也活了！”
琉璃扶着地面撑起身体，整个人变得沉默了很多，叶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琉璃一直都很沉默，但是现在似乎更沉默了，这个沉默并非如同之前那般留于形体，而是存在于精神之上
“那个...小姐？”
小春从一旁飞速的窜了过去，钻入琉璃的怀里猛地抱住她，试图安慰一下沉默的少女，琉璃没有说话，只是向往常一样摸了摸小春的头
“琉璃，你怎么了？”
叶明不是那种看到有问题还装看不到的人，收好东西之后坐到琉璃身前，拉起小春的手拍了拍琉璃
“只是被骗了，我们一直都知道”
琉璃的声音苦涩又沙哑，叶明猛然升起一丝不详的感觉
【和那些神选巫女的声音一样了....】
本来还沉寂的琉璃猛然抬起头，眼神不可思议的盯向叶明，叶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没什么...”
下一秒的琉璃就跟死了一样，摸着小春的手也变得沉重起来，小春不舒服的哼了两声之后琉璃才猛然惊醒，放松了手里的力
叶明被琉璃这波突如其来的操作搞得有些头昏，完全不知道女孩子内心的叶明在此刻有点感到压力
毕竟他遇到的女生都是有话就说的类型，琉璃这种沉默寡言的反倒是第一个
【褚绿倒也是这种类型的，但是她是倒追付至，也参考不上啊】
但是看着眼前仿佛突然死掉了的少女，叶明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起来，什么《人性》《心理学入门到入坟》《霸道男总裁爱上霸道女总裁》《海王攻略初了解》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书籍中在疯狂翻找解决眼下情景的办法
最终，所有的书籍最后整合为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强调』
【强调？强调什么东西？】
叶明这一刻真的恨自己的悟性貌似略低了一些，看着眼前再给自己使眼色的小春，叶明咬咬牙，干了！
“琉璃，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之前不是让我去了解了意气么？你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万丈高山，我看到了天空之海，我看到了万千生灵
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聚集在这瀛洲之上，而他们也会在未来聚集在你的庇护之下
你总是把自己是巫女挂在嘴上，说着什么要救人是巫女的责任云云，但是....你就不能抛开你巫女的身份想一想么？
我看到神选巫女与你坐在一起，向你说着你的未来，你会是神选巫女，你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时候你太小了，你不懂道理，也不懂责任，但是她还是把这一切都都给了你，在我的眼里她很坏
但是无论是在你还是小春的眼里她似乎都是一个好人，可是承担责任的是你，不是其他人
你或许不能为其他人做出决定，但是你可以决定你自己
放下巫女的身份，好好问一问自己，问问自己想要什么，问问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神选巫女的责任不应该落在你的身上，你现在只是一个候选的，而且你连都城都进不去，城里的人甚至试图暗杀你！
或许刚刚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忘记了，但是琉璃你显然还记得
天塌了，神州有嬴政顶着，瀛洲也有神选巫女顶着，琉璃，你不需要去顶住这个压力”
小春趁机爬起身体，整个人柔软的贴在少女的身上
“嗯嗯嗯嗯，小姐不想当巫女就不当了，小春只支持小姐！”
“所以琉璃，你不必给自己施加那么多压力，我也可以帮你分担，再不济，还有小春呢”
少女依旧是一脸死相，但是还是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叶明的眼神里多了些许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唉...我也不会劝人，总之我不喜欢破晓，真的”
叶明转过身指着天上的太阳骂了两句，眼神则是悄咪咪的看向琉璃，不过琉璃依旧死气沉沉，没什么动静
“我知道我做不出什么约定给你，但是至少，现在！我可以很肯定！
只要你有危险，我一定会护在你的身前
而你，永远永远可以相信我”
小春双手捧住琉璃的脸，自己则是把头点的跟个摆锤一样，还不断的往琉璃眼前凑过去，生怕琉璃看不到
“如果...不当巫女了---”
琉璃话还没说完，叶明直接打断
“那就不当了，反正破晓还在天上挂着，祂真的希望巫女就这么断了？肯定不可能！上上下下多少人都盯着神选巫女的这个位置，空不了”
“你发誓？”
发誓？哪个誓？
叶明大脑卡顿了0.000000000006秒之后得出了一个答案
“我发誓，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嗯嗯嗯嗯，小春也发誓，小春永远永远都喜欢小姐！”
“.....”
琉璃又低下了头，叶明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嘴遁有没有用，心里已经开始疯狂祈祷，管他哪路神明，直接拉过来用，就连掌管厕所的神也没放过
“那....你们愿意相信我么？”
“相信，我相信你就如同相信我自己”
叶明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这句话简直完美
“小春也是！”
叶明见琉璃似乎有点活起来的倾向，心一横，直接拉着小春和琉璃的手，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
“手已经扣上了，我们约定好了！不许反悔！”
“嗯嗯嗯嗯，小春不反悔！”
“你们两个....绑一块都打不过我，还保护我....”
琉璃语气依旧沙哑，但是身上的死气....依旧拉满
“约定好了，我们互相保护，不许反悔”
“好耶！”
“啊...好”
叶明看着眼前笑容洋溢的琉璃和依旧是满身死气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而也是这一瞬间，叶明意外的扫到一眼笨呼呼的小春，看着小春也是一身死气的样子，突然就麻了
刚刚死气只有琉璃一个人身上有，但是现在小春身上也有了，这这这，这不对吧？
【我记得瀛洲盛产病娇....不会吧？】
叶明面色僵硬的斜视了一眼琉璃，琉璃歪着头回复了一个“？”的表情
“完了，琉璃都开始会开玩笑了，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