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艺彤急转过身来,欣喜道:“于公子,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哦?请李姑娘告知。”于火忙问道。
于火是一时之间全没了主意,心中正焦急。
要是没有切实可行的营救办法的话,得先救刀武狱的忠臣之子;
但教坊司里忠臣妻女,可能因此就救不出来了,因为武王必然会派人严加管控。
李艺彤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精致盒子里,拿出一块古玉来。
于火见她手上拿着一块玉佩,不明白李艺彤要干什么。
“于公子,这玉佩是国公李显隆送给我的。”李艺彤说道。
“李显隆?不就是恩将仇报要杀害陈天佑那个膏粱竖子吗?”于火心道。
他心里有了一股怒意。
“于公子,你们的营救办法中,可不能少了这个国公李显隆帮忙。”
“我相信他会帮上忙的。”李艺彤接着说道。
李艺彤说这话时,眼中似带着笑意。
于火一听,心里就纳闷了。
这李显隆,怎么会帮他们一起救出忠臣妻女呢?他是一脸懵圈。
李艺彤见状,就向于火释明道:
“于公子,这李显隆如果会帮上忙,完全是因为他送的这个玉佩的功劳……”
于火听完,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李姑娘,如果明天李显隆见了这玉佩,无动于衷呢?”
于火特意问了一句,他不能不问。
“那就等。”李艺彤断然道。
于火点了点头,他想不出更切实可行的办法。
“李姑娘,多亏你想到李显隆这人。明日我师妹二人,会早些来到教坊司。”
“夜已经深了,我这就先告辞了。”于火说着起身。
李艺彤点了点头,也起了身。
这时,李艺彤当着于火的面,伸玉指揭下了脸上的轻纱。
这一刻,于火近距离看到李艺彤这倾国倾城之貌。
他不觉看得呆了。
但李艺彤脸上似有精神惨淡之感。
直到于火出门,李艺彤也没再戴上面纱。
……
一回到雅居客栈,于火就跟柳烟甘露说了教坊司忠臣妻女营救办法。
二人也认为,李艺彤想出来的这营救办法可行。
翌日一大早,赵云龙竟来到了雅居客栈。
于火心上讶异,问道:“赵兄,你怎么会来琻陵?”
“于兄,是罗薇前辈叫我到琻陵佑圣观,给观主王升阳道长送封信。”
“她还说让我留下来,协助你于兄一起做事。”赵云龙说道。
于火一听,很是诧异。
“给佑圣观观主送信?送到了吗?”于火问道。
“半个时辰前,我就到过佑圣观了。”
“不过观主不见客,我就将信交给道童让他转交给观主了。”赵云龙说道。
于火点了点头。
心说,师尊她在这个时候,让赵云龙千里迢迢到琻陵,给佑圣观观主送信。
这事儿倒是蹊跷的很,她应该是临时才想到送信之事的。
不然的话,这送信之事,完全可以让柳烟甘露做的。
一时也猜不知师尊究竟是何意,就干脆放在一边,不去管它。
……
午时过后,柳烟甘露易过容后,各背了一个大包,去教坊司摆摊了。
分配给赵云龙的任务,比较轻松。他负责接应,也忙着去准备了。
于火打开客房北窗,让房间里透透气。
今天的天气很好,似已有了初春的暖意。
不经意间,他看到东面皇城上空,却是乌云密布,有下大雨迹象。
他觉得这很有趣,同城不同天气,可并不多见。
他又看了看北面和西面,都是晴空,就唯独皇城天气不好。
他心上讶异。
……
明月已挂高空。
床上打坐的于火,一听二更刚过,就睁开了眼睛。
这刀武狱里,牢房处的狱卒们,还是跟昨夜一样,已聚众赌博了。
赌博这事儿,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上瘾。
于火看那六个忠臣之子,还是跟昨夜一样,被绑缚在柙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他马上开始救人。
于火近距离隔空,在这一个个狱卒脸上,指画了道符。
指画之时,暗念着一遍遍咒语。
这些个狱卒,就一个个鼾寐去了。他们已被于火餍禁。
他忙从狱卒身上取过钥匙,打开各牢门和忠臣之子身上绑缚锁链及戴的镣铐。
这些忠臣之子一听,于火是来救他们出狱的,倒是个个精神一振。
因为他们一有了生的希望,便有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这些忠臣之子都年轻。虽经受过严刑拷打,但还能下地行走。
这让于火松了一口气。
六人跟着于火走,都尽量不发出脚步声来。
于火远见外面狱卒,就遥向各狱卒脸上指画符儿,暗念咒语。
远处一个个狱卒,没多久,就倒地鼾寐去了。
于火知道,这些远距离被餍禁住的狱卒,不上半个时辰,就会苏醒过来的。
他们的速度,一定要快。
一刻钟不到,他们出了刀武狱大门。
很快,一辆大马车已到了他们跟前,车夫正是赵云龙。
六人一上马车,马车便急驰而去。
赵云龙要抓紧时间,赶到雅居客栈正门前大路,与教坊司忠臣妻女们会合。
于火则施清风符,上空先去。
他在上空看见,东向皇城上空,仍是乌云密布,遮住了皎洁白月光。
心说,自午过后,这皇城难道就一直下雨到现在吗?
这也太过奇怪了,一城的雨,可都下在皇城了。
于火到了雅居客栈门前大路上,路上很是清冷。
他没看见李显隆府里派出的大马车。
于火事先跟柳烟甘露说过,要是花魁李艺彤告诉她们,李府的马车不会来。
那么她们中一人,就要先回来通知他。
他等到夜里二更过后出发去刀武狱前,也没见她们中的一人回来。
于火就知道李府里的马车,一定去了教坊司。